前往東嶽國的官道上,瀾月疾馳千里,跑死了七匹馬,終於趕回去京城,進城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永昌府找許知南,得知裴言卿出事以後,許知南也是震驚不已,立刻派人去找範澤海和江靖宇,訊息送到以後,瀾月也沒停留轉身又去找司珏。 第二日許知南和範澤海以及範澤川三人,分別帶人出發,如果一起走的話,目標太大肯定會讓人發現,眼下還不知道裴言卿什麼情況,但是不管什麼結果,現在都不能讓人知道,否則這東嶽國怕是就要四面楚歌了。 司珏這邊的人,比許知南他們出發的還要早一些,雲水閣都是江湖中人,四處遊散,所以都是邊走邊聚集,且他們的腳程也要快上很多。 紫雲國 瀾夜帶著人已經進入峽谷,連路四處觀察,不錯過任何一處,週迴和莊欽到了以後,與之匯合,人數就更多了,全部的人都開始地毯式搜尋,只是三天過去了,還沒有任何發現,各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片陰霾。 洞穴裡,林清染放了一些食物,大白小白寸步不離的守著林清染的身體,期間也有遇到一些動物經過,不過都在小白的怒吼中被嚇跑了,所以暫時都是安全的,而林清染則是所有時間都守在了裴言卿身邊。 從儀器檢測上來看,裴言卿的身體已經在慢慢恢復,尤其林清染每日給他飲下的湖水,對他的傷口和骨頭癒合幫助很大,本來三個月才能好的傷口,現在怕是不到一個月便能恢復的更好,可情況這樣好的情況下,裴言卿卻是一直都沒有醒,林清染擔心是落地的時候撞了腦袋,反覆幾次做了CT,也做了核磁共振,甚至是經顱腦多普勒超聲,可均未發現有任何問題,檢查不出症狀,那就只有等了,或許是太累了,他想多休息休息吧,林清染每天不停的安慰自己,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樣一等就又等了五天,林清染的心裡越來越害怕,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司珏帶人率先到達紫雲國,根據瀾月的描述,他把人分成了六隊,避開官道分別趕往懸崖下面,他則是準備進涇州城一趟,打探打探會不會有人已經找到了裴言卿,畢竟這是在紫雲國,對太子或者三皇子來說更有利一些。 在城門外,司珏就遇到了暗七,應該說暗七在此等候多時了,那天他帶著青白在城外落腳,這幾日青白一直在養傷,他實在走不開,不然早就去找裴言卿了,最主要的是,兩天前,不知道髯鷲是怎麼找到他的,竟將慕淮扔給了他,現在的慕淮變成了一個傻子,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整日身體筆直的,跟個木頭一樣,他也不敢帶出來,好容易等到了司珏,暗七當然要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他了。 好在司珏也沒拒絕,那夜的事司珏知道的也不是太清楚,但是與慕淮有關他是知道的,所以不管是為了給裴言卿報仇,還是查明真相,慕淮他都會接手。 暗七把青白和慕淮都託付給了司珏之後,馬上就奔著峽谷去了,司珏都沒來得及跟他多說一句話。 司珏進城以後,先是安頓了青白和慕淮,然後檢視各處的情報,經過這些訊息,基本能確定這次的刺殺是三皇子所為,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是怎麼發現了裴言卿和林清染的身份,難道有內鬼?司珏的腦子裡馬上就浮現出慕淮的影子。 於是馬上安排了人,混進三皇子府打探情況,等裴言卿這邊的事結束之後,再來慢慢算賬。 第二日,司珏拿著裴言卿之前給自己的信物,到了榮王府,榮王是紫雲國皇帝的宗親兄弟,此人與其他皇室男子不同,這些年無論朝堂如何,他從不參與,也從不與各方勢力走動,一直養尊處優,當榮王看見信物時,神情立刻恭敬了起來! “多年未見,不知恩人可好?” “好不好現在還不好說,不過他有件事想請王爺幫忙,不知王爺可方便?” “只要不是讓本王進宮奪玉璽,本王必定竭盡全力。” “王爺說笑了,只是想請王爺幫忙解蠱。” “攝政王中了蠱蟲?不會啊,他身上是有歸靈佩的,蠱蟲根本沒法近身啊!” “不是他,是旁人,王爺可知道有沒有可以控制人的蠱蟲?” “控制人的蠱很常見,就是屍蠱。” “王爺可能解?” “小事一樁。” 兩人談了近兩個時辰,司珏也從榮王這裡,簡單瞭解到紫雲國朝堂紛爭真實情況,當然,這些都是含蓄隱晦從側面打聽的,畢竟榮王是紫雲國人,萬沒有毀了自己國家的道理。 當天夜裡,榮王秘密出府去為慕淮解了蠱,一指長的蠱蟲從慕淮身體裡出來的時候,慕淮原本硬挺挺的身體,瞬間軟了下去,如一灘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然後不省人事,按榮王說的,他應該要恢復幾天才能徹底清醒,司珏可沒有時間跟他耗著,把他交給了青白之後,當天夜裡就出了城。 三天之後,許知南和范家兄弟也趕到了峽谷,至此,所有人全部到位,距離裴言卿掉下已經過去了快十日,可是他們目前卻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瀾夜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