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秋勉的名字時,眉眼才有了反應,片刻之後讓人將秋勉帶上了樓,太子帶來的御醫們各個惱羞成怒,自己堂堂御醫卻比不得一介遊醫有用,這不是打他們的臉嘛,還怎麼跟太子交差。
秋勉進去之前,裴言卿便已經將床幔放了下來,只留了林清染的手腕在床邊,秋勉依舊頂著一張臭臉,好像誰都欠他幾萬兩一樣,只是他的手指剛剛搭上林清染的皓腕,眼睛就亮了起來,他的一抬眼,倒是讓裴言卿心裡更緊張了幾分。
經過一柱香的診脈,秋勉才收了手,可整個人還沉浸在自己思緒裡,嘴裡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
“可能醫治?”
裴言卿也沒有半點與他周旋的心思,開門見山的問道。
“夫人身體很是特別,老夫……”
話還沒說完,他就看見了裴言卿推到他面前的一枚玉佩,那玉佩猶如指蓋大小,卻猶如一顆巨石砸在了秋勉的心上。
“這玉…你怎麼……怎麼會在你這裡?你是誰?”
秋勉本不可一世的臭臉,瞬間變得不安起來。
“醫治她,玉佩你拿走。”
那小小玉佩邊緣已經沒了稜角,想必是被人拿在手裡摩挲了多年,秋勉眼尾泛紅,心裡五味雜陳,那並不是一枚完整的玉佩,只是一塊碎片,但就是這塊碎片,秋勉都覺得自己無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