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地面都是搖晃,大殿的門在搖晃中倒塌,放眼望去外面是一片揚起的塵土,完全看不見外面是何種情況,持續了一息才逐漸清晰,許知南四人圍著裴言卿,手裡的長劍架在胸前,做著防備的姿勢。 裴言卿抬腳就往門口走,腳下都是各種殘垣碎塊,眾人見狀也都跟了上去。 大殿門口,出現了偌大的一個洞,裡面的人塵霧還未散去,所以並不能看見裡面是什麼,眾人身後的皇上和太子卻並未跟上,相反的悄悄退了幾步,皺著眉頭跟自己身邊的侍衛公公開始耳語。 突然,從凹陷的大洞裡,飛出來一隻大鳥,眾人驚呼不已,他們可從未見過這麼大的鳥,但是裴言卿卻是彷彿看見了希望一般,臉上輕鬆了幾分。 髯鷲傲視群雄般一飛沖天,它背上站立的是一身藕粉色衣裙的林清染,美人如斯,揚起的裙角更給她新增了幾分高貴典雅,裴言卿眼裡是激動,皇上和太子的眼裡卻是情慾,眾大臣的眼睛也隨著林清染的身影移動,各個驚歎不已,心裡思量著,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 髯鷲在上空盤旋了幾圈,這才落下,裴言卿趕忙朝著髯鷲躍去,在林清染還沒站穩的時候 ,就一把將人拽進了懷裡,雙手緊緊摟著林清染的身體,將自己的頭蹭在林清染頸間,林清染都能感覺到裴言卿顫抖的身體和跳的極快的心,於是抬起手輕輕拍打裴言卿的後背。 “著急了嗎?我這不是出來了嘛。” 裴言卿的鼻尖酸澀,硬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是真的不敢想,沒有林清染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 “我知道你肯定在找我,這兩天在地宮裡,可給我悶壞了,找了許久才找到這個位置炸開,不然就只能等你救我了。” “你可有受傷?” 裴言卿這才伸出頭,仔細打量林清染,林清染髮現他的眼眶已經紅了,似是哭過,當即心裡一軟,又撲進了裴言卿懷裡。 “我無事,被關在地宮裡,皇上和太子就去過一次,只說了幾句話便走了,並未傷害到我。” “沒想到皇上居然在下面建了地宮,想來計劃已久的,只怪我對你的能力太放心,這才沒有防著皇上的陰招。” “是我自己疏忽,沒有防著長平公主,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可是長平……” “她不知道你被關在哪裡。” “我還以為…” “以為她會良心發現,把你被劫持的事告訴我嗎?她沒那麼善良,小染,這樣的事,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經歷了,別再離開我了,好嗎?” “好。” 能再次擁抱裴言卿,林清染也是滿心歡喜,不過很快四周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侍衛,這些人拿著弓箭將勤政殿包圍了起來。 一些膽小怕事的大臣們,已經又躲回了大殿裡,裴言卿輕笑了一下,不知道皇上哪裡來的自信可以射殺自己。 “裴言卿,咱們兄弟多年,朕一直真心待你,可你今日居然要謀反,那就不要怪朕不珍惜多年手足之情,你乖乖就範,咱們也少了一番廝殺。” 皇上心裡還惦記著,抓住裴言卿,收了林清染的美夢。 “皇上,使不得啊,東嶽國這些年的安定幾乎都仰仗著攝政王,若是沒了攝政王,這東嶽國的天下,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皇上三思。” 皇室的閣老們,還有一些幾朝元老對裴言卿還很看好的,外界的謠言如何,他們的心裡如明鏡一般,這些年皇上太后的小動作也不是那麼密不透風,只是攝政王自己不在意,別人也就不便多嘴,可眼下若是真的殺了攝政王,這天下的形勢,只怕是要變一變,東嶽還能不能成為大國就不一定了。 “詹太師是說朕還不如攝政王嗎?” “臣惶恐,只是攝政王去年才剛剛平定了古木國,眼下古木國又提出和親,還要娶嫡親公主,可見他們的野心又在蠢蠢欲動,另一邊紫雲國也一直虎視眈眈,若是這時候攝政王沒了,東嶽國便沒了制衡他們的人,到時候這東嶽國土還不任人踐踏,皇上,再…再說今日這事……” 後面的話,詹太師就沒再說了,因為當攝政王妃出現的時候,眾人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勤政殿下面怎麼會有一座地宮,王妃又怎麼會從地宮裡出來,這不都很明顯的事嗎? 可皇上依舊不以為然,雖然裴言卿強勢,可自己到底也是一國之君,全天下都是自己的,何況一個女子,就算自己強搶了林清染又如何,這些大臣們終究也只是臣子,他們還能拿自己怎麼樣。 “皇上,詹太師說的沒錯,今日這…這事已然明瞭,不如放了攝政王離開,此事從此閉口不談,否則皇上明搶臣妻之事,若是被人知道,豈不有損皇家顏面。” 內閣學士蘇大人也不免勸說道,畢竟這事皇上不佔理。 “閉嘴!你們都是朕的臣子,這時候不是應該為朕分憂嗎?朕養你們就是為了給朕添堵的嗎?朕只是想要一個女子,這等小事你們也辦不妥,還要來阻攔朕,這天下到底是朕的,還是他裴言卿的?” “皇上。” 武將程老將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