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就在侍衛過來要將薛清貴拖下去的時候,他開口了。 謝從容微微一笑,示意侍衛鬆開。 “這樣不就對了嗎,從了朕,對你,對朕,都好,知道嗎?” 只要今晚成了,她吃上生子丸,分分鐘就能完成任務,獲得積分。 而且,還不會產生什麼過深的感情。 雖然此時的謝從容已經忘卻了前面三次的經歷,但她本能的有些不想和世界裡的任務物件有過深的情感糾葛。 問就一個字,煩。 “……” 薛清貴帶著怒意的眸瞪著謝從容,“陛下,你如此行事不怕被後人詬病嗎!” “哈哈哈哈哈。” 謝從容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的指尖滑過薛清貴的臉頰,“如果我不做這個,後人就不會說我了嗎?” “算了吧,無論我是勤快是賢明,後人都只會我說是個妖女,謀朝篡位!” “這天下,本該是三皇子的。”薛清貴冷著臉道,“是陛下您從他手裡搶來的。” “哦?” 謝從容眉梢又是一挑,“那你應該不知道吧,我大哥二哥都是他殺的呢,就連我父皇都是被他氣死的呢。” “!!!” 薛清貴震驚了。 作為平明百姓,他根本接觸不到這些秘辛,他只知道先帝駕崩,大皇子和二皇子互相殘殺而死,可憐的三皇子卻被的小公主送往臨國。 怎麼能想得到,真相是這樣的。 看他震驚的模樣,謝從容垂下眼簾,低聲道,“權力,滋生慾望,慾望滋生惡意。” “你以為這天下至尊的位置是清清白白的嗎?” 謝從容低低的話語讓薛清貴沉默了許久。 而宮裡身邊的人也早就在謝從容說秘密的時候,乖巧的出去了。 皇家的秘密,聽不得,會掉腦袋的。 而這位小公主,能以女子的身份稱帝,其手腕可見一斑。 沒人敢觸她的黴頭。 除了,薛清貴。 他梗著脖子,挺著脊背,“那又如何,這不是你能稱帝的理由。” “更不是你對我如此的理由!” 堂堂男子漢,是要建功立業,讓朝堂恢復清明,讓帝位迴歸正確的人手裡去的! 怎麼能去侍寢呢! “陛下還是死心吧,您的要求,草民死也不會答應。” “如果您非要將我……那草民只能……” 說到這裡,薛清貴微微有些發白的唇抿了抿,他微微側頭看向殿內的柱子。 然後起身,頭也不回的衝了過去。 “以死明志!” “砰!” “哎喲!” 謝從容胸口好痛! 這探花郎的力氣可真大,還真是奔著死過去的。 她揉著胸口,哎呀哎呀叫著。 薛清貴的臉卻一下紅透了。 “陛下,你你你……” “你什麼你!” 謝從容沒好氣道,“用這麼大力氣幹什麼,人都要讓你撞沒了。” 剛剛看薛清貴尋死,謝從容沒想太多,趕緊就攔了過來,結果自己差點沒被撞死。 “算了算了,來人。” 謝從容看了一眼薛清貴,讓侍衛進來,“把他帶下去,讓他住在朕寢殿的側殿裡。” “是。” “我不去,我不去!讓我死!” 薛清貴沉著臉叫道。 謝從容聽的頭疼,侍衛立即有眼色的將薛清貴的嘴巴給捂住帶了出去。 人走了挺遠,還在罵。 謝從容忍不住感慨,“我說,你選的這個任務物件也太倔了吧,嫁給我有什麼不好的,有吃有喝,我還能給他高官厚祿。” “……嗯,宿主寶寶,可能,他在欲擒故縱。”系統猶豫的解釋著。 “……”我信你個鬼! 謝從容懶得理會,乾脆就回到位子上去看奏摺。 當女帝,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宣玉國的運轉需要她日以繼夜的工作。 只是看了一會兒,謝從容的臉色鐵青。 “什麼玩意!” 謝從容把奏摺一扔,“什麼事都往上面寫,我那麼閒嗎!” 這些大臣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的沒什麼正事,就知道寫點沒有營養的摺子,比如: 戶部尚書:陛下,臣今日吃的鱸魚非常好吃,是城西的京華樓裡的招牌菜,推薦給您。 禮部尚書:陛下,臣今日肚子不適,告假三日。 某御史:陛下,臣想退休了。 “……” 事實上,自從原主登基一來,大臣的摺子基本都是這樣的。 雖然朝廷還在運轉,但真正的核心內容卻沒有到她這裡來,可以說,所有人只是把這個陛下當個擺設,沒有人認真的把她當皇帝。 而原主其實也不是很想當皇帝,她只是不想和親而已。 所以也就不在乎。 當然,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重點摺子都在另一個人手裡—— 孜然國派來的皇子,奇可修。 名為輔佐原主,實際也架空了她。不過,回憶過去,謝從容覺得這個奇可修有點不太對頭。 正想著的時候,宮女來稟:“陛下,少師來了。” 才剛說完,一個充滿野性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我怎麼聽說陛下你看上了個人,想把他招進後宮裡?” 來人正是奇可修,因為常年日曬的緣故,面板呈小麥色,輪廓硬朗五官極具攻擊性。 謝從容看見他,眉心微微一皺,隨即昂著頭點了點,“是,人已經洗乾淨送朕宮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