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 周宴臣聽到這一聲尖叫,頓時心驚不已,急急喚了幾聲卻沒有聽到回應。 只有混亂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謝從容見了,心中一緊,“周姨怎麼了?” 周宴臣:“不知道,出事了。我必須馬上回去。” “我跟你一起!” 周母對她那樣好,她不可能不回去。 於是,跟陸遲簡單交代一番,讓他等自己回來後,謝從容和周宴臣趕最早的一班飛機回去。 而陸遲目送他們離開後,大大的鬆了口氣。 “總算是暫時安全了……” 他坐在機場坐了好一會兒,然後戴上口罩,去醫院的婦產科坐了一下午,看見有人求子,有人流產,有人吵架,有人流淚,有人歡喜,有人喪命…… 及至夕陽西下,他走在路邊的街頭,給謝琦打了電話。 “我決定流掉孩子,你定個時間吧。” 那邊傳來了翻頁的聲音,謝琦回道,“明天下午吧。” “好。” 他不可能為了這個孩子,拿自己的一生去冒險。 * 周家。 周宴臣和謝從容趕回來後,周母已經醒了。 看見謝從容,周母嚇了一跳,隨即眼淚唰的流了下來,“容容!” 她緊緊握住謝從容的手,“嚇死我了,我好像腦子不正常了,我出現幻覺了!我看見你被一團火給燒沒了,像紙一樣化為了灰燼!” 謝從容一怔,反握住周母的手,“周姨沒事的,沒事的,我不是好好的嗎。” 她猜出了,一定是系統回收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把周母嚇了一跳。 她有點生氣,但現在不是去跟系統吵架的時候。 謝從容握住周母的手,讓她摸摸自己的臉,又摸摸自己的手,“周姨,我好著呢~” 這話,讓周母笑了,但笑著笑著又哭了。 “那我肯定是出問題了。” “大白天的,我竟然看見那樣的場景,而且特別逼真,就那麼一下子就燒沒了……” “我是不是有病了,是不是快死了……” “胡說!” 從謝從容和周宴臣回來後,就一直讓到一邊的周父,聽到這句話後罕見的板起了臉。 “你怎麼會死,我找人給你算過的,你是長命百歲,兒孫繞膝的命!” “不要一天天的胡思亂想!” 周父沉著臉的樣子怪威嚴的,倒是把周母給震住了。 但隨即,她哭的更兇了,“你兇我,容容,他兇我,他不愛我了嗚嗚嗚!” 一句話,幾滴淚,瞬間就讓周父破了功。 他連忙擠開謝從容和周宴臣,強勢的將周母摟在懷裡,“哎呀,我那怎麼是兇你嗎,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些事情,語氣是重了那麼一點,那不是因為你聽不進去……” “嗚嗚嗚!你還在說我,嗚嗚嗚!”周母哭的稀里嘩啦的。 周父的臉色頓時更軟,他服軟道,“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不該兇你,行了吧。” “什麼叫行了吧,你的意思是我是在無理取鬧嗎?” 周母抬起頭,眼淚在臉上流淌,但精神明顯看起來好多了。 周父心放下半截,哄道,“怎麼可能呢,我們婉婉的話就是金科玉律,是聖旨,怎麼是無理取鬧呢?無理取鬧的人是我,婉婉……” 聽著這話,周母破涕為笑,心情好了許多。 謝從容和周宴臣的心情也放下許多。 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悄悄退了出來,將空間留給周父周母兩個人。 門關上,謝從容長出一口氣,“你爸媽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 “嗯。”周宴臣點頭,“從小的時候開始,就一直是這樣。後來我媽說我爸天天忙生意不著家,她要出去找小奶狗了,我爸頓時急了,就找了個信得過的人打理公司。” “一開始是想讓我,但那時我才十歲,我媽知道後把他狠狠罵了一頓,我爸才放棄了,送我出國學習。” 周宴臣的話讓謝從容忍不住笑了,“十歲,你爸也真是不把你當小孩。” “在他心裡,老婆永遠是最大的。” 周宴臣微微勾唇,深邃的眸掃向謝從容,“我是他的兒子,自然也是。”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謝從容臉頰一燙。 她哼了一聲,“油嘴滑舌!” 晚上睡覺前,謝從容給陸遲打了個電話,“別急哈,我後天回去找你。這幾天你剛好想想,要不要這個孩子。” “好的嫂子!” 陸遲笑嘻嘻的應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 謝從容點點頭,開始教訓系統,“不是,你就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回收嗎,非得在周姨面前?” 系統無奈,“親愛的宿主寶寶,情況緊急啊。如果我當時不銷燬的話,馬上她就要讓你的替身跟你對峙了。到時候你怎麼解釋有兩個你。” 系統的話讓謝從容也有些頭疼。 她搖頭,心中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貪小便宜了! 該花就得花,否則後患無窮! 次日,清晨。 謝從容按例和周宴臣出去跑步,路上的時候有遇到幾個女生跟周宴臣搭訕。 周宴臣索性就握著她的手一起散步回家。 淡淡的陽光下,俊男美女,牽著手一同前行,如同畫卷。 等回到家,周父周母一起在桌上吃飯。 見他們回來,兩個人立即不說話了。周母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