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醫生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 然後,搖著頭,沉默的離開了。 他不明白,這究竟是醫學奇蹟,還是神蹟? 人被那麼熱的水燙著了,怎麼臉上一點傷都沒有呢? 周宴臣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看著謝從容房間的門,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推進去。 如果進去了,他又該說些什麼來安慰謝從容。 更何況,那麼漂亮的一張臉,被毀了,那丫頭該多難過。 周宴臣不自覺走到門邊,卻又頓在了門口。 他似乎聽見了裡面周母的啜泣聲。 “……” 周宴臣垂眸,立即打給秘書長曾玲,“給我查,到底是誰傷的人!” 周宴臣的聲音極度冰冷,說完就掛了電話,卻依舊讓曾玲感到害怕。 入職五年,她還從未聽過周宴臣如此冰冷的聲音。 看來,謝從容這一次傷的很重。 不自覺的,在害怕過後,曾玲的嘴角溢位一縷淺淺的笑意,傷的好啊,一個沒了美貌,甚至比普通人還難看的女人,即便現在還能得到周宴臣的憐惜又如何。 臉,毀了就是毀了。 將來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周宴臣只會慢慢感到厭煩,最終厭棄。 她謝從容,終究會成為棄子。 不過,事情該查還是要查。 曾玲起身,前往監控室,剛好遇到錢美美回來。 “曾姐,你這是要去哪裡?”錢美美問道。 “哦,我去查查監控。今天的事,周總很生氣,嚴令我必須找到人。” 曾玲淡淡的說道,隨即就看見錢美美的身體一僵。 她眯了眯眼睛,什麼也沒說,繼續前往監控室。 而錢美美看著她的背影,緊張的捏了捏手,還好,她已經把監控裡關於自己的部分讓同鄉處理了一下,應該不會被查出來。 “沒事的,會沒事的。” 錢美美安慰著自己,低聲說道,只是這一天工作都心神不寧的。 * 周家。 周宴臣沒進臥室,因為謝從容和周母都不讓他進去。 他平日裡雖然霸道,但擔心強勢衝進去會讓謝從容不能接受,便強忍著沒有闖進去。但在外面,他連事情都沒法專心去做。 明天的出差也取消了,原定的計劃推遲。 晚上,小齊帶來關於陸遲的訊息,“周總,陸少爺離家出走了,至於去了哪裡,暫時查不出來。” “查不出來?” 周宴臣擰眉,“出國了?” 小齊搖頭,“沒有。據推測,陸少應該還在城裡,但我們的人只能查到他上了一輛車,至於車牌號在監控裡很模糊,看不清楚。” “我看看。” 周宴臣讓小齊把車子的監控給自己看了看,而後眯了眯眼睛,“……謝家?” 沒記錯的話,這輛車他在謝家看到過。 只不過謝家一向與世無爭,雖然聽說是都城隱居在此的一個分支,但實力不容小覷,陸遲是怎麼招惹的他們? “這些天,陸遲都沒聯絡過家裡人?” “沒有。” “他的那些個前女友,還有曖昧物件呢?” “也沒有。” “……” 周宴臣沉眸,關掉了影片,吩咐道,“你去打聽一下,謝家的人都住哪兒。” 頓了頓,又道,“重點關注下謝家的那位公子。” “是。” 小齊領命離去。 周宴臣沉眸,不過片刻,思緒又轉回了謝從容身上。 他吩咐人去找最好的面板科專家,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要把他們請到家裡來。 他的未來太太,不會有任何事情! 房間內。 周母眼眶紅紅,視線還一直在謝從容身上打轉。 “還好沒事,還好沒事。” “周姨,都過去了,我真的沒事。”謝從容微微笑著,握住周母的手,軟聲安撫著。 雖說臉受傷這件事能讓她在周宴臣那裡得到憐惜,但她吃不了苦,也不想吃苦。 痛和醜,都接受不了,哪怕只是暫時的。 “只是,周姨,這件事情還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謝從容緩緩說道,“我可不想被抓過去做什麼研究,我只想安安分分的當個普通人。” 若是被人知道她被熱水潑到卻什麼傷都沒有,指不定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周母自然點頭,“我知道的,這事我肯定連宴臣都不說。” “謝謝周姨~” 謝從容笑嘻嘻的靠在周母的懷裡,不告訴周宴臣,她是有私心的。 那個男人那般聰明,萬一聯想到什麼,就不好了。 晚上,謝從容和周母一塊睡,目的當然是為了防止周宴臣過來偷看。 有周母陪著,那傢伙可不敢亂來。 得知此事,周宴臣的確生氣了,那丫頭,拿捏住他了! 他生氣的回到房間,開始思考怎麼才能讓他們兩個人的靈魂換過來。 如果換過來,那麼需要承受和麵對傷痛的就是他,而不是謝從容。 而他,也會積極配合醫生,治好傷。 夜晚悄悄流逝。 清晨的陽光灑下,周宴臣揉了揉眉心,他一夜沒睡,可還是沒琢磨出來靈魂互換的規律。 或許,還是需要兩個人的親密接觸! 這時,小齊過來彙報,說請了第一波的名醫過來。 “帶進來吧。” 周宴臣說完就掛了電話,起身下樓。 然後就看見大廳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