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燒都燒了,你怎麼尋?” 皇帝嗤笑不已。 為了活下去,綠籬連忙道,“奴婢不敢欺瞞陛下!娘娘她時不時就會畫一畫,只要奴婢仔細觀察,定能找到!” 她的話讓皇帝沉默。 在謝家倒臺之前,聽聞紀明與戰王府關係不錯。 但謝戰天被指認謀逆,紀明主動帶人抄家,還娶了謝蓮兒,這讓他以為紀明喜歡的一直都是謝蓮兒,認為外面說謝從容和紀明的事都是捕風捉影。 可若是綠籬所說屬實…… 皇帝沉聲道,“朕給你這個機會。但你若是說謊,死!” “多謝陛下!” 綠籬重重磕頭,一直到皇帝走遠了,身子還在微微顫抖。 次日。 謝從容走到哪裡,綠籬的視線便跟到哪裡。 秋玉將這些看在眼裡,告知謝從容。 “隨她看,本宮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謝從容勾唇,眉眼雲淡風輕。 用完早膳後,謝從容按例去紫金觀祈福。 路程很短,但秋玉還是在她身邊低聲提醒,“娘娘,綠籬還在跟著。” 謝從容勾唇,“讓她跟。” 她施施然走進紫金觀,跪倒祈福。 只是以往只半個時辰便走,今日卻多待了半個時辰。 不多時,觀外傳來參見明王殿下的聲音。 謝從容心中一動,魚兒到了。 她起身,領著秋玉往外走。 才走到門邊,就和明王紀明面對面相遇。 “容……容?” 紀明瞳孔地震,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雍容華貴的謝從容,“你怎麼在這裡?” “大膽,豈可直呼娘娘名諱!”秋玉神情一肅,冷聲斥道。 “娘娘?”紀明愣了愣,打量著謝從容的華服,“你難道就是最近父皇盛寵的容妃娘娘?” 謝從容抿唇不語,眼眶泛紅的看了他一會兒,而後一言不發的跑開。 “哎!” 紀明想要追,可看到外面走來走去的人時,又站住了。 先前在戰王府時,他便知道謝從容的漂亮。 可那時是溫順賢良的漂亮,如今的謝從容卻明豔動人,更美上七分! 紫金觀外。 秋玉回頭看了一眼,“娘娘,他沒追上來。” “呵。”謝從容抹掉眼角虛假的淚,冷笑不已,“他當然不敢追上來。若是被人看見他和我拉拉扯扯,他還怎麼順利當太子?” “覬覦皇帝的女人,是死罪!” 今日她是故意多待了半個時辰,好碰見紀明的。 她知道紀明的貪婪和色,心。 距離冊封大典不過幾日,今日之後,紀明必定心神大亂。既害怕她知道點什麼告訴皇帝,又覺得她應該什麼都不知道,還能哄騙一二。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她都能獲利。 更何況,謝從容往身後瞥了一眼,這事還有人會稟報給皇帝。 御書房。 綠籬跪在皇帝面前,緩緩說道,“陛下,奴婢今晨撞見容妃娘娘與明王殿下私會!” 皇帝臉色倏的一沉。 …… 東宮。 紀明回來後匆匆找到謝蓮兒。 因為之前診治的不及時,謝蓮兒的四肢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平日裡大部分時間都躺在床上。 偶爾下來走動也是一瘸一拐,就連吃飯時,手都會發抖。 她恨,可紀明告訴她要隱忍。 等冊封大典後,再行報復。 只是這幾日,她都沒怎麼見到紀明,今日見他過來,頓時一喜,“明哥哥,你來了!” “容妃就是謝從容,你先前怎麼不告訴我!” 紀明一來就冷著臉質問。 謝蓮兒臉上的欣喜淡去,“怎麼,知道她的身份,你心疼了?還是想把她搶回來?” “你在胡說什麼!” 心底齷齪的心思被拆穿,紀明有些惱羞成怒,“我看你是瘋了!” 謝蓮兒神情鉅變,“是,我是瘋了!我現在變成這副樣子都是拜她所賜!可皇帝不讓我洩露她的身份,否則就要殺了我!我能怎麼辦,紀明,未來的太子殿下,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她撲過去,抓住紀明的衣服,“她一定什麼都知道了,那天她對我下手的時候眼神特別狠,我看的出來,她很恨我!她一定知道了紀明!你必須殺了她!” “不可能!”紀明不信,“謝從容她不可能知道,我做的那麼天衣無縫。” “她現在是陛下的寵妃,我不能動她。” 謝蓮兒一愣,隨即瘋了一般笑了起來,“你會後悔的!她肯定什麼都知道!你害的整個謝家被流放,她不會放過你的!” 謝蓮兒的話如咒語一般刻在了紀明的心裡。 導致他一天都心神不寧。 他拿出桌上精心算好的冊封大典的日子,手指摩挲著。 還有五日。 任何人都不能阻攔他榮登大寶的第一步。 紀明臉色逐漸變得陰狠。 …… 祥雲殿。 謝從容收到一張字條,沒有署名,卻約她夜半時分御花園相會。 裡面還寫了一句詩,是她戀愛腦時期給紀明寫的表明心意的詩。 謝從容忍不住冷笑,“就這麼坐不住麼?” 她還以為,紀明能忍耐幾日才對她動手,沒想到竟是一日都等不得。 微微勾唇,謝從容心下計議已定。 到了晚上,皇帝今夜沒來,只讓蘇公公傳話說要連夜批奏摺。 謝從容理解點頭,讓人遞了一盒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