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年一整年,文學界的風氣受政治因素影響逐漸趨於保守。
然後就在上個月,胡總走上高位,原本凜冽的氣氛頓時又春暖花開起來,這種風氣也很快反映到了文學界。
經過這種變化,文學界原本氾濫的傷痕文學潮流逐漸出現了轉向。
早前林朝陽在《傷痕文學的必然興起與衰落一文中所提出的“反思文學”被一些人堂而皇之又抬了出來。
但這次跟之前的情況不同,之前林朝陽是因為這篇文章被文學界一大批人痛罵,而這回,他的文章卻被許多人奉為了圭臬。
反思文學的風正逐漸興起,作為最早在公開媒體上提出這個概念的人,林朝陽的《牧馬人也順理成章的被許多人歸到了反思文學的佇列中來。
另外還包括茹誌鵑的《剪輯錯了的故事、張一弓的《犯人李銅鐘、方誌的《內奸等一批作品。
前後不到一年時間,因為一篇文章,林朝陽剛挨完罵又開始受捧,這事既充滿了現實主義的反諷意味,又充滿了魔幻主義的荒誕不經,讓每一個熟知事情來龍去脈的人都忍不住發笑。
“不過要說《牧馬人是反思文學也沒什麼問題,這篇小說的反思精神超越了單純的宣洩和控訴,即便是放在反思文學當中也當得起是一面旗幟。”崔道義讚許道。
這兩年傷痕文學蔚然成風,以揭露和批判嗡嗡嗡期間的社會悲劇和個人苦難為主要內容,其社會意義和文學價值自然不可否認。
相比傷痕文學更加情緒化的宣洩,反思文學的思想性和哲理色彩要更濃厚一些,對於社會體制、文化傳統和人性弱點也不單純的止於報復性的批判,而是具有更加理性的剖析和反思。
這兩者很難說孰優孰劣,但兩者的流行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帶了幾分新舊交替的色彩。
林朝陽以《牧馬人一篇小說橫跨兩種文學思潮,在文學界許多有識之士看來,頗有幾分傳奇性。
當然了,這種變化可能連作者本人都沒有關注到。
只不過文壇總有一些好事者,再加上大部分人都有吃瓜心理,才讓這種討論有了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