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這個楚太太應該是認識的，不僅認識，還很恐懼。 “現在好點了嗎？”歐陽齡微微低頭，伏在小白耳邊說。 這話就是在提醒江柚白，歐陽齡知道她害怕楚太太的事情。果然，事情總是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之前很平順，就是為了最後這個節骨眼給她一刀。 “好多了。”江柚白鼻尖都被檀香味醃入味，人一走她也顧不及什麼，推開歐陽齡往後退，“我沒事。” 歐陽齡有一種被用完就丟的感覺，不是很高興。但他還是沒有顯露出來，“你沒事，那就好。” 連江柚白都覺得自己雨有點過分，稍稍往歐陽齡那邊靠了靠，“待會兒跟你說哈。”這個情況，不給解釋的話，說不過去了。 “好。” “現在好多了嗎？”齊太太主動上來詢問，甚至很自然的就站在江老師身邊，“剛才是有點難受？” “不是，就是昨天沒睡好所以有點頭暈，其他的沒什麼。”江柚白拉一拉身上即將滑下去的外套。 歐陽齡依舊是溫笑的模樣，“沒事就好。”眼神看得出很關切。 這讓江柚白有點心虛，她好像辜負了歐陽齡的關切。 “坐吧。”歐陽齡能壓抑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外人面前什麼都沒說，攬著小白的肩膀到客廳那邊坐下。 長沙發上，江柚白坐在歐陽齡身邊，兩人坐著有些涇渭分明。 肩膀都沒挨著肩膀，隔著有三十厘米。 江柚白是覺得，這紅木沙發那麼長，沒必要死挨在一起。而且，坐著擠在一起多不舒服，又不是火車的硬座。 歐陽齡什麼都沒說，接過秦叔送來的熱茶。在外人面前有什麼不滿都要壓住，不能不給小白麵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柚白身上，她知道但躲不開。不喜歡被人這樣無端打量，但是又逃不開。 “妙妙最近考試很厲害，考了七十多分。本來是年級第五，現在年級第三了。”齊太太察覺到江老師的無措，主動出來挑起話題。 “原來妙妙最近成績變好，是因為江老師啊？”張太太不甘示弱，在一旁附和誇獎，“怪不得了，原來是有了個好老師。” 被一群豪門權貴太太阿諛奉承，江柚白有些不習慣。 她明白，奉承她不是因為她真的厲害，而是因為她坐在歐陽齡旁邊。不說其他人，就單齊太太，如果她不是歐陽倩的同學，不是和歐陽齡認識。 那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教，不會有那麼多的特殊待遇。 “她很聰明其實，就是基礎知識沒有學好。把基礎知識學好之後，就不需要擔心了。”江柚白捧著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 但這茶是水果茶，她嚐了一口之後發現是水蜜桃味的。 秦叔怎麼知道我喜歡水蜜桃？ 江柚白看向歐陽齡，他應該也不知道吧？ 坐的也不遠，歐陽齡一下就能察覺到小白的視線，報以微笑。看她似乎欲言又止，便主動把耳朵貼過去。 “這個是蜜桃味的水果茶？”江柚白咬耳朵。 “嗯，你喜歡的。”只是一杯合心意的茶水，這有什麼的嗎？看到小白很驚訝的樣子，歐陽齡主動牽手，“這只是小事。” 在外人看來，就是小情侶兩個人咬耳朵，很親密。 江柚白看著手裡氤氳的熱氣，她記得只跟雲教授說過她喜歡水蜜桃的事情。齡爺知道的話？ 緊緊握住杯子，心裡一涼：完了，該不會要出事吧。 現在的江柚白可以說是驚弓之鳥，生怕再來個什麼情況。 這個海王要誰當誰當好了。 “江老師，你？”齊太太就坐在左手第一個位置，也看出江老師臉色不對勁。很奇怪的表情，是害怕？ “沒有。”怕被看出來，江柚白趕緊喝一口茶。用喝茶的動作掩蓋臉上的異色。 “齡爺還特地問我江老師喜歡什麼，我想來想去也就知道個水蜜桃。”齊太太知道也是之前送水果時候發現的。 齊家的傭人都聰明，上過幾盤水果。妙妙的和江老師是分開的，每次他們都發現江老師最先吃掉的是桃子。 加上齊太太的刻意，一來二去也就記住。她觀察那麼久，沒發現江老師有什麼特殊的喜好。 不知道是藏得深，還是真沒什麼喜好。 “咳咳——” 一聽是齊太太說的，江柚白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大概是太開心，就被茶水嗆到了。“咳咳——” 江柚白微微側身避開眾人，用手捂著嘴巴。 “怎麼了？”歐陽齡拿出手帕遞過去，傾身幫忙拍背，“怎麼嗆到了？” “沒事沒事咳咳——”她就是太開心了。本以為已經露餡兒，但居然是齊太太提醒的。江柚白懸著的心總算能放下。 “這水太燙了嗎？”歐陽齡有些擔心。 江柚白用手帕捂住嘴，“沒事沒事，我去一下衛生間。”說完也不管歐陽齡怎麼回答，起身離開。 其實她也是想借這個機會離開這裡，不想接受那麼多人目光的洗禮。 她不是社恐，但任誰在這個環境下都會覺得不舒服。 等人離開之後，歐陽齡臉上笑意消散。其實他可以理解小白不太習慣這種場面，日後總是要一步步來的。 他現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