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受寒,吃點藥否則發燒就不好了。”沈一諒惦記上一次什麼都沒做,這一次防範於未然。 看著黑乎乎的藥,江柚白在權衡。如果生病吃藥什麼的都是要錢的,看醫生也很貴。這碗藥雖然苦,但是是免費的。 想到這裡,江柚白接過中藥,捏住鼻子豪邁一飲而盡。 苦苦的中藥味從喉嚨翻湧上來,她還沒感知到苦味一片陳皮就塞進嘴裡。江柚白呆呆的看著沈大師,陳皮的清香已經壓下中藥味。 “謝謝。” “走吧。”沈一諒將披風給江小姐蓋上,彎下腰。如同從前一樣,每次上山下山,都是他來背的。 江柚白戴上口罩,將羽絨服的帽子蓋上。等全副武裝之後,才趴到沈大師背上,“好了,沈大師。” “嗯。” 等兩人下到山腳的時候,沈一諒突然意識到不對。突然小聲對背上的人說,“有人在偷看,你最好別抬起頭。” “好。”江柚白將本就捂得嚴嚴實實的臉埋到沈大師的後背上。 沈一諒是沒想到齡爺居然會派人來這裡蹲守,只要不看見江小姐什麼長相,那應該也無妨。 一直躲在山下的人終於看到沈大師揹著一個人下來。先是拍幾張照發給齡爺,確定是個女生之後就走了。 沈一諒今天不怎麼歡喜,開車也沒說話。 隨著天色越暗雪也越來越大。 “是要回去嗎?”沈一諒在紅綠燈停下,“回去?”但是他的車進不了京大。 京大隻有登記的車牌才允許進去。如果要回去,江小姐要冒著大雪走很長一段路,這樣很冷。 “沒事,走著走著就回去了。”江柚白知道沈大師的車進不去,“而且,回去之後就有暖氣,她們都在。” 沈一諒點頭,將人送到京大門口。不過他先確定後面沒人跟蹤,才叫江小姐下車。 看來齡爺應該只是想確認他是否一個在道觀,並不是很在乎另外一個人是誰。沈一諒看著江小姐的背影慢慢被大雪遮蓋。 其實他此時心裡有點酸和不甘,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情緒是怎麼來的,但很陌生。 江柚白冒著大雪回來,看到三個人窩在被子裡看書。都在準備期末考,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我們老師說,29號開始考試。”巴依從被窩探出頭來,“你們呢?” “我們可能是要到31號吧,具體的老師也沒說。”江柚白脫下外套,宿舍裡有暖氣,一進來她就舒坦起來。 “你不知道我們老師有多離譜,他說他合夥的投行要去開年會,所以那一科早點考試。”巴依想想都不可思議,“我們的那個老師,居然是投行合夥人。” 歐陽倩解釋,“京大很多老師都非常有名,出去講課都是七八萬一節課。” 她不少都認識,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 “是很厲害的人。”江柚白脫鞋換衣服上床,將做好筆記的試卷遞給林青青,“我做完了,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問我。” 林青青雙手接過小白的試卷,“大佬大氣!明天請你喝奶茶。聽說考試的話,是雲教授出卷子,而且沒有重點。” 想到這裡,林青青就頭疼。雲教授的出卷就算了,還沒有重點。 “你別說,我們也不畫重點。整本書整本書的啃,真的離譜。”巴依也跟著抱怨,“不說我們,漢語言那邊的也不畫重點,我男朋友背的人都要瘋了!” 林青青癟起嘴,“唉,我可不指望雲教授能撈我,整個京大所有的老師都不會撈人。” “好像都不畫吧。”江柚白轉頭提醒林青青,“你最好把往日的試卷,還有我之前給你的筆記都看一下,我押題是這些,但具體的不好說。” “林青青,你最好聽一聽小白的話。”畢竟雲教授是小白物件,她說不定知道內幕。巴依對著林青青擠眉弄眼。 林青青點頭,乖得很。 其實考試她不可能不及格,但是想要獎學金。考試成績好一點,拿到一些獎學金方便日後考研。 到期末的時候,大家都很忙。 江柚白也忙著考試,一邊考試一邊找兼職。她打算過年無休,這樣明年就可以過得輕鬆一點。 齊妙妙的成績突飛猛進,說不定明年就不需要她補課。她得趕緊找到下家,多賺一點錢才行啊。 三天考試,一直考到二月二號。 江柚白最後一天考的是選修,考完之後她還不能走,要等四號考完張教授的才能算是放假。 這幾天她過得不知道有多開心,楚子兆被她按回去考試,說好好複習。如果考到全系第一的名次,她就陪楚子兆一天。 楚子兆當然開開心心的去努力了。 雲教授則被江柚白以不想被透題為由委婉的拒絕見面,說要等考完試再說。 齡爺還在西北沒回來,沈大師也好像一起去了。 不需要管那兩個人,她吃飯都多吃了一碗。 “小白,你最近好開心啊!”連歐陽倩都發現小白嘴角總是翹起,“齡爺不是還沒回來嗎?那麼高興。” “是高興是還差一科就考完試了,而且還有另外的家教約我去面試。地點離齊家很近,我還是挺開心的。” 江柚白正在收拾書本,“所以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