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過一次電話沒人接,江柚白只當那位世外高人已經休息。 “要不還是明天打吧。”可是不打給他的話江柚白擔心又發生什麼事情,看樣子那些東西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在江柚白猶豫要不要打第二次時,那邊的人主動給她解決這個煩惱。 “說。” 江柚白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就是一個簡短的說字,反倒打得她猝不及防,不知道該怎麼講述離譜的一天。 “抱歉,不好意思那麼晚打攪你。我,我今天遇到奇怪的東西了。”江柚白糾結許久才找到合適的詞彙描述今天的狀況,“我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收到一條簡訊叫我去一個湖邊,然後我十二點過來的時候覺得不對勁就跑掉。” 不至於太過怪力亂神。 “嗯。”沈一諒在電話那頭覺得奇怪。按理說這個人今天晚上就會死,還是溺水而死,能打電話給他已經是意外,不曾想還能跑掉。 他本以為是打電話來求助的,一開始沈一諒並不願意介入他人的因果。只是看著這個人還活著很奇怪。 順手給個名片,他算過。這個人活不長,只是算不出來這一次是因為什麼。 “我,我該怎麼辦?” 那邊除了嗯之外也沒有什麼聲音,江柚白是想找到一個辦法擺脫那些東西,但看樣子沈一諒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明天說。” “明天?”江柚白猛地站起來,聽這話她還能活到明天?那就好那就好。 “那明天我去哪裡找您?”江柚白的態度不要太好,甚至有點舔的意思。性命攸關,那可是大師啊! 大師!能救命。 豈料那邊一句回答都沒有,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江柚白聽著電話的忙音,長長舒口氣。安慰自己:別擔心,大師都是有點脾氣的,沒脾氣的估計還不是什麼大師。 “唉。”胳膊撐著站起來。江柚白才發現她的腿有點軟,強撐著站起來一步步的挪回宿舍。 一直到半夜,江柚白睡著之後沈一諒才發來明天要見面的地點。 第二天晚上還是十二點過,江柚白忐忑的來到西校區的湖邊,還是那個人工湖。她想不通知道這裡有問題,怎麼還要來這裡。 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但等他到的時候,也看到在湖邊的沈一諒。那個人還是一身白色長褂,坐在輪椅上。面對著湖面,背對著江柚白。 “沈大師。” 江柚白不敢離湖邊太近,畢竟她心有餘悸。就遠遠站著,離沈大師三四米遠,“怎麼還來這裡?” “你不知道嗎?你們校區這裡在挖人工湖的時候,就淹死過兩個人。還是我來做的法事。” 江柚白嘀咕一句,“那您也不怎麼樣嘛,還讓他們跑出來。” 聽到這話,沈一諒偏頭,甩幾個眼刀子過來。 “對不起我失言,我有口無心有眼無珠!”江柚白訕笑著賠罪,“對不起。”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掉進去過?”沈一諒知道,如果沒有牽扯不會無緣無故纏上。 江柚白:“嗯,掉下去過及時被人救起來送醫院,所以沒事。” “他們纏上你了,但你為什麼沒死?” 這也就是沈一諒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啊?”這個大師性情古怪,一見面不是問會不會死就是問什麼時候死。江柚白撓撓頭,“我真的那麼罪大惡極是嗎?” “不是,按照你的八字,你應該在農曆的七月份就死了。應死於寒光利器,你的八字便是如此。只是你還活著,上一次,這一次也是如此。” 沈一諒打量著面前的女孩子,“你的骨相變了,你的面相也變了。身上還帶煞氣。” 他已經不知道怎麼算定她的命運,這是第一次。 江柚白:“所以,我該怎麼辦擺脫這些東西?” “這件事容易,只是你身上的煞氣不好處理。若是一直跟著你,一月小災,一年大災。能活到什麼時候,也不一定。” 其實沈一諒第一次見她發現這個人身上不簡單,帶著奇怪的東西。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後來查證是煞氣。 江柚白心裡一緊:那個煞氣該不會是指海王APP?但也不對,海王APP不算是煞氣吧? 畢竟它救了她兩次。 “什麼煞氣?” “不知。”沈一諒看向湖面,目光深深。 此時的沈一諒好像與月光融為一體,一樣清冷。 月光盈盈如水,清冷不可冒犯。 江柚白覺得沈大師和雲教授是不一樣的高冷,一個如高山雪蓮,一個則是天上的月亮。 高山雪蓮好歹也是在地球上,月亮高掛天上,遙不可及。 她突然想到那個該死的什麼好感度,好像還是0。冷情冷性的人不會討厭更不會喜歡,這種人好感度怎麼加? “那我以後自己小心一些。”江柚白說不出讓沈大師幫忙的話。 解煞氣這事兒聽起來就挺麻煩,江柚白不敢隨意開口。 “我可以幫你解。”沈一諒也想試試書裡的辦法行不行。那本古籍是先師留下的,裡面記載的辦法許多他都沒見過。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煞氣的,正好試試。 “不會麻煩您吧?” 江柚白當然是高興的,但高興之餘她也在思考該怎麼把這個恩情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