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漆黑之中,一朵朵慘綠色的鬼火均勻的分佈在田坎上。 就在田野的不遠處,隱約可見一座山村輪廓。 寂靜無比的山村,不見犬吠蟲鳴。 夜,很寂寥。 在那田地之中,卻有一道道模糊的身影在勞作著,有人高舉著鋤頭再落下,有人拿著鐮刀在田坎邊收割著什麼。 在慘綠色的鬼火下,隱約可見那些田地間勞作“村民”的面孔。 那是怎樣的一張張面孔啊,蒼白,死寂,就宛若那沉眠已久的死人。 “該死,這什麼鬼地方,這特麼是怎麼回事!” 張越鈴感覺到了自己被綁住了,還被扔到了冰冷的土地上。 他只記得白霧散去之後,那些同伴都不見了蹤影,他開始四處尋找了起來。 記得似乎也沒多遠,一座山村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然後他就進村想找村民問問情況。 誰知那些村民很熱情,直接為他準備了豐盛的晚餐,他也確實餓了,就卻之不恭了。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之後的記憶張越峰就完全想不起來了。 “我是被下藥了?不對,這鬼地方怎麼會有山村,那些村民的笑容明明那麼詭異,我也不可能就這麼吃陌生人的食物啊。” 此時略微一回過神來,張越峰就回想起了很多的不對勁。 “難道我是被鬼迷心竅了嗎,該死……得想辦法逃出去……” 張越峰掙扎了幾下,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繩子也很緊。 這時,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張越峰頓時止住了動作眯起了眼睛。 蒼白的臉,麻木不仁的眼神,張越峰頓時心中一驚。 這時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躺的地方是田地邊的田坎上,並且不止自己一人,就在前面就有好幾個同樣是以自己這般的姿勢躺著。 “是尋劍他們嗎?這些傢伙到底想幹嘛?這麼詭異,似乎又不太像屍傀。”張越峰暗自思索著。 而此時那人影走到了張越峰前面躺著的一人身邊,拿起了鐮刀。 放在了那人的脖子上,拉下,退回,再拉下,就彷彿在鋸著木材一般。 “啊!” 一道女性的驚呼聲陡然響起,那個被綁住躺著的人影開始了掙扎,但動作卻很無力。 血花四濺,很快,慘叫聲戛然而止,那詭異的村民一手拉著鐮刀,一手提著那顆腦袋,麻木的走向田地。 而就在那詭異的村民轉身的瞬間,張越峰看見了那顆血肉模糊腦袋的模樣。 是張媚的模樣。 “該死!你們到底要幹嘛!”張越峰頓時便怒了,也顧不得再偽裝。 那詭異的村民腳步微頓,僵硬的扭過身子,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別急,很快就輪到你了。” 一股寒意瞬間在張越峰的脊骨位置開始了蔓延。 那詭異的村民再次走向田地,很快來到了另一個村民挖出的大坑面前,雙手捧著張媚的頭顱放入了坑中,再埋上土壤。 又一個詭異的村民來到了田坎邊,他拖著那具無頭屍體走入田地中。 血液順著脖子處的斷口在田地間留下了一條血痕。 它拖著無頭屍體來到剛剛埋下張媚腦袋的位置,將屍體扔在地上。 數道詭異的身影圍了過來,一個個鋤頭接連落下,片刻之後,一具屍體就化為了一灘肉泥。 完事之後,又一個詭異的村民拿著鐮刀走向了田坎。 此時,張越峰已經陷入了呆滯狀態。 因為他剛剛不經意間接住鬼火的焰光看清了另一片田地。 一整片田地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圓形物體,若是不注意可能還會以為是西瓜地。 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哪是什麼西瓜,分明就是一顆顆圓滾滾的頭顱,數不清的頭顱,每一顆頭顱上,都是一張慘白的面孔,且完全一模一樣。 在那些頭顱的脖頸下,有皆有一條類似大腸一般的噁心事物連線這土地。 就彷彿這些頭顱都是從地下長出來的一般。 “這……” 張越峰驚呆了,種下頭顱長出頭顱? 這特麼是什麼鬼。 田地中,無數一模一樣只有頭顱的蒼白麵孔統一的朝向你,這詭異的一幕更是令張越峰遍體生寒。 “啊!!!” 又是一道驚呼聲,又一人的頭顱被割下。 現在,張越峰前面只有一人了。 “峰哥!怎麼辦啊,峰哥,我們該怎麼辦啊,峰哥!” 那是張德,此時他也清醒了過來,見到了他前面那血腥無比的一幕,待那詭異身影離開,他連忙慌張無比的呼喊著張越峰。 不過此時張越峰都快被那片“頭顱田”給嚇呆了,根本就沒有回應。 於此同時,在“頭顱田”的另一層,張浩與張越鈴終於趕到了此處。 “這……” 一見到面前的“頭顱田”,這副可謂“壯觀”的場景,張越鈴也是直接要嚇呆了。 張浩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不錯的創意啊,俗話說得好,種瓜得瓜,種豆得豆,這傢伙是種腦殼得腦殼啊。” “你留在這裡還是跟我去救人?”張浩轉身看向張越鈴。 “跟……跟著你,可是……我們怎麼過去?”張越鈴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似不似傻,看不見有田坎嗎?”張浩沒好氣的瞥了張越鈴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