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 窮奇的讚揚聲從一旁傳來，也不是在說什麼不錯。 “擦！”白辰驚了，趕緊一把抓住一把旁邊的濃郁魔氣擋在自己身前。 當了太久獅子，剛化成人形，白辰都快忽略自己還啥都沒穿了，還好窮奇的聲音給了白辰提醒。 “你居然還會羞恥？”窮奇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白辰愣了一下，羞恥心是個人都會有吧，不過他又才反應了過來，自己不是人了。 就算是化形了，但自己的本質，依舊不是人。 “只是不習慣你的視線罷了。”白辰平靜的解釋，也確實沒太多什麼羞恥心了。 窮奇點了點頭：“沒想到你對於‘人’的感悟居然這麼深。” “不是君境才能化形嗎？我為什麼現在就化形了？才八星霸主啊。”白辰有些不解，捏了捏自己的臉。 “你人魔變第一重已經大成接近圓滿了，自然能化形。” “這樣麼。”白辰點頭，隨即又不禁問道：“話說我長的咋樣，帥嗎？” “呃……你的關注點，真有夠奇怪的。”窮奇有點無語。 見窮奇不回答，白辰便自己動手了，手一揮，魔氣消散大半，一塊寒冰憑空浮現。 沒錯，白辰已經能在此處運用元素之力了，在地魔變之後，白辰便已能毫無壓力的動用元素之力了。 而在掌握混沌變後，白辰的視線就已經徹底恢復，魔氣也不能擋住白辰的視線。 這裡的整體環境就如一個地窟，四面，上下，皆是岩石，嚴絲合縫。 在光滑的寒冰之中，白辰清晰的看見了自己模樣的倒影。 但只是看見的第一眼，白辰就忍不住愣住了。 這是一張無可挑剔的面孔，俊美如鑄，白辰幾乎挑不出任何毛病，甚至隱約間似乎與柳相的五官有幾分相似。 “難道是因為相由心生？柳相對自己的影響太大了？” 白辰挑了挑眉，寒冰中那張俊美的臉龐，劍眉微挑，配合上那對黑色的瞳孔，略顯細長的眼角，顯得有些邪性。 不僅僅是眉眼，整張臉，雖說很俊美，很完美，但卻與柳相那種溫和的氣質大相庭徑。 簡單來說，整張面龐都透露著一個“邪”字。 “邪”這個字不僅僅是邪惡，還有邪性，邪魅，皆有。 白辰自己看久了，都感覺自己真有點像那種長的好看的變態殺人狂。 “這氣質是什麼鬼？自己的瞳孔怎麼也變成黑色了。” “怎麼？我倒是覺得挺不錯的。”窮奇笑了。 “因為魔氣的影響嗎？”白辰挑眉。 “可以這麼說，雖說一般化形都是相由心生，但外界的影響也確實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窮奇微微頷首，似乎挺滿意白辰現在的這個樣子，並不是外貌，而是氣質。 “行吧，起碼不是個醜八怪，邪就邪吧，咱這也屬於劍走偏鋒了。” 白辰嘴角一勾，露出了鋒利的犬齒，張揚一笑。 白辰看見了自己的笑容，更邪性了，特別是嘴中的犬齒，簡直就像個吸血鬼。 “當然，是長的帥的吸血鬼。” 白辰心中補充了一句，便散去寒冰，周身魔氣湧動，再次化為了原形，一隻近兩米高的潔白雄獅。 雖說對自己化形的模樣較為滿意，不過白辰也習慣自己的獅子形態了，更何況白辰可沒有裸奔的習慣。 要是這裡就自己就算了，關鍵是還有窮奇盯著呢。 “人魔變是直接大成了接近圓滿了，所以我才能直接化身成人，那是不是前四種變化，自己其實也應該是以自己的身體為變化源頭？將自己變成檮杌，饕餮它們的模樣？” 想了想，白辰搖了搖頭，先不說那幾種變化自己還沒到第一重大成，變成它們的模樣，白辰可不能像變成人形那麼毫無芥蒂。 “目前關鍵的還是這最後一變，虛魔變啊。” 一想到這個白辰就苦惱了起來。 虛魔變同樣有一句話，卻是尤為的簡短。 “萬物皆虛。” 四個字，這令白辰頗為不解。 虛魔變也不像前面四凶變化有記憶爪痕輔助，白辰能靠的只有自己參悟。 “萬物皆虛，說的是一切都只是虛妄嗎？” 白辰想起了，曾經柳相也跟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無論是什麼，沒有什麼不同，它們的差別，都只是一層虛妄的表象。 但思索了半日，白辰始終沒有什麼確切的想法與頭緒。 知易行難，白辰連其涵義都未理解，更何況什麼嘗試行動了。 終於白辰有點忍不住了： “窮奇大哥，給點提示唄？” 窮奇搖了搖頭：“話誰都會說，真正的是理解，只能自己去理解，虛魔變會很難，這是我早已跟你說過了的。 以你的天資才情，十年之內應該能第一重小成，所以你不需要太過焦急。” “你說的是現實時間十年？”白辰睜大了眼睛。 “不然呢？” “我去，這麼久。”白辰欲哭無淚：“我只要虛魔變第一重小成，就真的能有逃脫的辦法嗎？” “可以這麼說。”窮奇再次給予了肯定的答案。 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十次的回答了。 白辰皺了皺眉，沒再說話，站了起來，向最遠方向的山壁走去，像是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