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白獅,一個人類,相對而立。 白辰的身邊再無旁人,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面對這位傳說中的大秦齊王殿下。 白辰沒有畏懼,沒有恐懼。 或許曾經有,但此時,在即將被降下審判之時,這些情緒反而都煙消雲散了,白辰的心中只有了寧靜。 白魔冷哼:“妖獸,妖獸,果真不愧是妖獸,死不悔改,即使是為惡也如魔般不覺自愧。” 白辰笑了:“說白了,還是弱肉強食唄,我這頂多算一個從犯,剛剛主謀柳相在這裡的時候你怎麼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既不知悔改,那邊便死後再懺悔吧。”白魔雙眼微眯,已然動了殺心,無形的空間波瀾泛起漣漪,席捲向白辰。 白辰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動作與反應,就這麼站著。 坦然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 “嘭!” 一股紅色如焰如芒的能量陡然出現在白辰身前,攔住了白魔的攻擊。 白魔頓時眉頭微皺,轉身詢問:“段王是所欲何為?” 地面上,段紅妝一步步走來,上一秒還在數百米外,下一秒便已至此。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齊王殿下,還請您留他一命吧。” 白魔厲聲反問:“留他一命?我如何留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此番此獸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如何留得?” 白辰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段紅妝居然會在離開後又突然回來救自己。 難道是紫蘿那丫頭醒了嘛,該不會是幹什麼傻事才讓段紅妝妥協吧。 只是一瞬間,白辰便已想到了很多,也大概猜到了真相。 “如果按照獸的年齡來算,他還很小,被蠱惑而犯下大罪,雖說罪無可赦,但無論如何,也該從輕處罰。” 段紅妝輕嘆,如非必要,她可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但段紫蘿的決心實在是遠遠的出乎了段紅妝的意料,這令她不得不妥協。 “段王,你這話就有些可笑了,如此包庇一隻異獸,就算你是一位王者怕也是有些不妥吧。”白魔的決心顯然很堅定。 “好吧。”段紅妝點頭,就在白魔白辰以為她要放棄了時,白魔的表情略微一僵。 這次段紅妝沒有直接再說話,而是選擇了傳音。 “齊王殿下,不知你是否考慮過此獸的身份。” “身份,呵,就算他是皇者子嗣又怎麼樣,別說冰皇不在,就算在,那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沒錯,只是交代,而絕對非再直接動手。 “萬一冰皇回來了呢,若是一般子嗣就罷了,齊王您應也知道,這不一樣,獅皇對於皇子辰的寵愛,你應也聽聞過一二。” 白魔沉默了片刻,才繼續傳音交流。 “他回不來的,該回來,也早該回來了,獅皇宮都完全被叛逆所佔據,不知多少的獅皇一脈都死於非命,他要是能回來,早就該回來了。” “萬一呢。” “萬一回來又如何?事已成定局,難不成他冰皇還敢對我大秦宣戰嗎?” “那如果獅皇突破了再回來呢。” 正是這句話令白魔的神色略微僵硬了一下。 段紅妝繼續傳音: “齊王殿下,您可知,這獅皇之子為何會和相柳勾結,其實很簡單,相柳答應了,會找回冰皇。 相柳雖惡名遠傳,雖罪惡滔天,十惡不赦,殘暴無比。 但我一襲記得在一本古籍上看見過一句話。 ‘相柳一諾,重於千金’ 為了一諾,相柳都能來移泰山,還有什麼做不到,不會做呢。 或許要不了多久這句話就得改成:相柳一諾,重於五嶽了。 這些歷史上的東西,齊王殿下您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齊王您想想,要是到時候相柳把冰皇找回來,知道你把他最疼愛的兒子給殺了,到時候如何倒向相柳一方,與我大秦為敵,又該如何。 還請齊王以大局為重,暫時放下一時憤恨。” 段紅妝躬身行禮,同時說道:“小妹一片拳拳赤子之心,與此獸糾纏頗深,以死相逼,我實乃於心不忍,才唯有相求。” 白魔眉頭微皺,片刻後,微不可查的略一點頭。 當然不是因為表面上的功夫,完全是因為段紅妝傳音所言。 如果是換一個人,說同樣的話,大機率是沒有效果的。 如果是白辰自己現在拿身份說事,大機率只會起反效果。 正是知道,白魔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既然已經沒有了顧忌,就代表自己再說也是白說。 但段紅妝不一樣,她是大秦的王者,雖是新王,但段家本就是大秦歷史上極為悠久的一個家族,並且段紅妝亦很是特殊。 白魔才願意聽上一聽。 “既然如此,便饒爾一命。”白魔凝望著白辰。 白辰頓時瞪大了眼睛,自己沒聽錯吧。 但下一刻,白魔又道: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既然是你相助相柳使窮奇脫困,那麼你便代替窮奇去泰山之下吧!” “鎮壓!三千年!”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