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劉玄昱。”
“按輩分來算,你可以叫我一聲老祖。”
行在前方的青年突地停下了腳步。
湖畔,一顆青石就在他跟前。
劉玄昱爬上青石,盤膝而坐。
實屬沒有絲毫高人風度。
跟在他身後的少年愣了一下,旋即連忙躬身行禮:“劉季見過老祖!”
劉季不認識劉玄昱,但劉玄昱到劉家後連當代族長也是畢恭畢敬。
又將他帶到了這劉氏禁地。
這麼看來,他是劉氏的老祖很是合理。
他沒有絲毫懷疑。
劉季不禁的想,難道這個禁地就是老祖的閉關之地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將你帶來此處嗎?”
劉玄昱淡然的聲音響起。
劉季下意識地看去,卻見劉玄昱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根青竹。
劉玄昱手持青竹,好似將其作為一根魚竿般,向前方舉起。
幾縷氣流突的在那青竹之巔凝聚成一條晶瑩的絲線向湖面垂去。
絲線入水,逐漸蔓延而去。
轉瞬間便已是深入湖中,不知所蹤。
看到這一幕,劉季呆了下才反應過來,連忙道:“不知,還請老祖賜教。”
“你可知我劉氏為何會被稱之為豢龍氏?”
“僅因豢養,御使幾隻龍獸?”
劉玄昱手持“魚竿”,盤膝而坐,宛若棵老松,屹然不動。
“不……不是嗎?”
劉季愣了下。
實際上,劉氏當代最出名的本就是龍獸。
準確來說,自大秦立國,御獸逐漸興起。
劉家的龍獸便是聞名天下。
這雲夢大澤中,更是棲息著不知多少龍屬,劉氏子弟更是以一手“御龍”名揚天下。
更與陳家並稱為,“龍虎二家”。
“是,也不是。”
劉玄昱神色淡然。
“你還尚未契約御獸吧?”
“回老祖,還未。”
“家傳功法可有修行?”
“回老祖,弟子資質愚鈍,無武修天賦,法修天賦亦只是下九等,只修了那基礎養氣訣。”
此等資質,在世家子弟中確實稱得上是愚鈍至極。
此刻劉季心中也頗為惴惴不安。
不過劉玄昱卻未有絲毫失望,反倒是露出一抹淡笑:
“嗯,不礙事。”
“你可知,澤州八十七郡,已陷大半,獸族來勢洶洶,司馬氏,邊軍,都已聚在了那橫嶽城所在的雲起郡。”
“可我劉氏所踞龍蛇郡卻安然無恙。”
“你可知是為何?”
劉季茫然的搖頭,愈發的迷糊。
“你以為澤州的王真的是司馬氏嗎?”
“不,我劉氏才是澤州真正的王。”
劉玄昱眸色微凝。
突的提起手中的的青竹魚竿。
滿蔓延而出不知幾千丈的絲線被猛的甩起,直入雲霄。
一隻巨大的事物亦被甩出了水面。
卻並非如魚蝦般落向岸邊,反倒是沖天而起!
“我劉氏所豢養的,乃是真龍!乃身負大氣運的真龍!”
那巨大的事物,角似鹿、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
其長三萬丈!
……
震州。
虎踞城,張府。
張氏祖祠。
堂院正中一口青銅大爐中插著三根丈餘的大香。
淡淡的青煙淼淼升起。
正對著祠堂內那列祖列宗的牌位。
有祖孫二人來此。
老者點燃三炷香插在牌匾前的銅爐中。
三躬身。
旋即,張啟道才回過頭來。
“浩兒,你覺得我張氏當何去何從?”
“秦失其鹿,天下逐之。”
“我張氏亦可取而代之。”
黑衣少年微微頷首,不卑不亢。
“張氏自古便無意於朝堂之爭。”
“朝堂可不爭,但天下不可不爭。”
“我該把張氏交到你手上嗎?”
張啟道很是認真地看著張浩。
“相信爺爺自有決斷。”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