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曾聞言瞬間回憶起令他牙床打顫的痛苦,不敢升起任何異樣心思,怒吼一聲拿起鑰匙解開枷鎖與地牢鎖,毫不猶豫地殺向新來的同門。
渡深一驚,想阻止卻奈何剛被渡曾暴揍一頓,身上有傷狀態不好,又被其壓在身下喂彼岸花,搶奪鑰匙動作快不過渡曾,如今只能心底大急,眼睜睜地看著渡曾拿著鑰匙跑出地牢殺向同門。
“小心啊!”
渡深急呼。
綠袍人微鬆口氣,有這麼一個強到他們只能誘騙到地牢的渡曾反水,再配合他們的護衛們,現在應該安全了。
“殺掉他們!”
綠袍公子興奮助威道,拳頭揮舞。
刺目陽光下,十數柄兵器臨身,還有個渡曾捏起殺招跟在後面,眼見獨臂和尚情況兇險,就要殞命當場。
然而獨臂和尚不慌不忙,他甚至抽空看了一眼左手,輕聲道:“沒拿劍啊,試試無劍訣吧!”
只見獨臂和尚左手食指中指併攏化作劍指,腳下鬼魅般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獨臂和尚出現在護衛們身後,渡曾身前,他的劍指染血,而護衛們身體一僵全部倒下,統統重創昏迷,一時再無再戰之力。
“怎有個同門?”
獨臂和尚目光微凝,輕咦一聲,有些疑惑同門怎跟這些人同流合汙,但確定是敵人後還是無情地一指插入渡曾胸內,這一劍指下去,雖看同門份上留手,但也是受傷不輕,讓其失去反抗之力。
渡曾猛然一顫暈了過去。
至此,所有擋路者全部倒地,所用時間不到一個呼吸。
“殺……”
綠袍公子吶喊助威戛然而止,張著嘴臉上憋得通紅,像忽然沒了氣喊不出一絲聲音。
獨臂和尚淡然震去指尖鮮血,緩步走向綠袍兩人,而身後的兩位和尚大喝叫好,透露出了獨臂和尚的法號:“渡甲師兄好厲害,好劍……呃,指法?”
來者,正是甲、渡昱與渡踔三人!
渡曾與渡深接任務下山調查耽擱太多時日,知客堂認為兩人可能遭遇不測,便重新掛了任務,被甲等三人給接過,憑藉甲的才智迅速鎖定景善鎮,輕鬆追上,這才有如今一幕。
“應該叫劍指法!”
渡踔一錘手道。
“你……你們別殺我,彼岸花的解藥唯有我們才知道,若殺了我們,那些吃過彼岸花的百姓便會受盡折磨死去,你們就是害了百姓們的大惡人。”
綠袍人定定神,強撐鎮定威脅道,對付禿驢,這種手段最是好用了。
仍在地牢內的渡深驚訝地看了眼綠袍人,他發現綠袍人現在說的話和幾日前對他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改。
甲沒回答,倒是後面的渡踔與渡昱互看一眼,嗤得笑起。
“怎感覺這綠衣太監說話這麼熟悉?”
渡踔問道。
“因為外面的那些人也是這麼說的。”
渡昱回答。
“對哦,那他們結局呢?”
“我們是僧人,當然不殺啊!”
“哦,那是要留著問出解藥對吧?”
“當然不是,這些人作惡多端,我們不殺縛好手腳丟到大街上,有的是被他們殘害的百姓代勞下手。”
兩人一唱一和,其話語讓綠袍人臉色變得難看,而接下來的話,更讓他臉色慘白,雙腿打顫跌在地面。
“啊,那百姓們怎麼辦?沒有解藥彼岸花之毒怎麼解啊?”
只聽渡踔故作誇張地驚呼道。
“師兄的內力可解天下萬毒,區區彼岸花之毒一摸就沒,算得了甚,留下景善鎮兩日為百姓解毒便是,其餘在他地趕不過來的,貼個通告,讓其自行前往金剛寺找師兄即可。”
渡昱一臉驕傲道,說完,笑吟吟地斜一眼綠袍人。
“原來如此,所以這倆人的結局是?”
“丟大街上!”
渡昱斬釘截鐵道。
“不!別殺我,你們難道不想知道彼岸花哪兒來的嗎,此間有大秘,別殺我,我告訴你們……”
綠袍人驚慌道,還沒說完,甲就打斷道:“不過是古金特有能使人致幻的羅曼花而已,如今兩國交戰,古金在大周腹地用些手段有何稀奇?你們中的誰是古金那邊的人罷,算得了甚大秘?
“你怎知曉的?”
綠袍人愕然,但他的疑惑永遠沒法得到回應,一根手指彈在他腦門上,他徹底失去意識。
綠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