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滾雷刀說的斬釘截鐵,驚雨劍大為感動,此恩如山重,他如何回報得了?
“老弟放心,大哥喝完這酒,立即帶人去屠淨伊楠府!”
滾雷刀大手一拍,豪氣道。
“當家的不要衝動,伊楠府勢力處在殷城境內,乃皇都所在,我們攻過去可就是亂賊造反了,僅憑滾雷寨的區區一千人手,即便再給我們十倍人馬也擋不住城外安札坐鎮的十數萬衛戍軍一個來回衝鋒啊。
更不提殷城內還有近萬的南御禁軍,上千護衛皇宮的北御禁軍,高手如雲的錦衣衛,大內供奉等!
我們過去完全就是送菜!”
釣魚佬及時潑去一盆冷水,熱血上頭的兩人頓時氣焰消停,發下豪言的滾雷刀尷尬訕笑一聲。
的確,是他腦子發熱了,現在冷靜一想,別提釣魚佬列舉的各大勢力,單單殷城守門巡邏的雜牌兵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而且伊楠府也不是吃素的,其中還有天下第一的上宮司命。
滾雷刀雖實力大進信心膨脹,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大哥,報復整個伊楠府不現實,老弟不奢望,我只想那個害我兒身死的關鍵之人,單字名甲的瞎子死就行,其他都無所謂!”
驚雨劍緩聲出言,給出個臺階。
“委屈你了老弟。”
滾雷刀順勢而下,嘆氣道:“放心,我一定會為侄兒報仇的,那瞎子不可能一直窩在殷城,總有出城之時,只要他敢出來,我必會割下其頭顱,以祭侄兒在天之靈!”
“多謝大哥!”
驚雨劍當即起身,深深一拜。
“唉,你我兄弟之間何須如此?”
滾雷刀連忙扶起。
“當家的,還有戲鐵的仇,也要祭奠一下戲鐵的!”
釣魚佬出言提醒道。
“嗯。”
滾雷刀點點頭,道:“我這就派人去盯梢,只要瞎子出城,我立即去為侄兒和戲鐵報仇,只是可能要等上許久,得苦了老弟。”
“大哥,無需等太久,我有一計,可令瞎子被迫逃出城,甚至不用我等動手,就能讓其身死!”
驚雨劍坐回座位,忽想到一事,腦海中升起一計,興奮出聲道。
“哦,老弟請說!”
“大哥應當記得單劍當年以自身劍試天下劍之事吧?”
驚雨劍道。
“當然記得,在數年前可謂震動江湖,單劍所到之處劍客無不爭先逃亡,我豈可能忘記。”
滾雷刀喝下烈酒,道。
“那大哥應當知曉,單劍此舉,是為尋找出群英會期間,斷他侄兒劍勢與右臂之人,據傳聞,那位兇手手持透明之劍,而我與瞎子交過手,其柺杖中的暗藏之劍,正是透明之劍!”
“你的意思是……”
滾雷刀一聽頓時明白驚雨劍的想法,饒有興致道。
“沒錯,以單劍的執念而言,若我們將此訊息告知單劍,令其知曉瞎子手中劍與當年兇手手中劍特徵一致,單劍必定會發瘋,不會放過瞎子的,瞎子定然會與之一戰,極可能會被單劍斬殺,即使能僥倖活命,也必會逃出城來,屆時正是我們的機會!”
驚雨劍興奮說來,越說越覺得此計甚妙,並暗自罵自己愚笨,為何不早些想到此計,平白讓瞎子多安逸了一段時日。
“哈哈哈,不錯不錯,此計極妙,即使失敗也無損我們分毫,值得一試!”
滾雷刀認同讚道,釣魚佬在旁同樣頷首。
“來人,派個弟兄去將此訊息通知單劍!”
滾雷刀雷厲風行,立刻著手安排,手下的匪徒拱手應下,就要跑去牽馬傳訊。
然而,就在這時,寨外傳來一陣熱鬧的喊殺聲。
“報!”
忽然,一位匪徒踉蹌跑進宴廳,驚慌跪地。
“發生何事,誰在打擾我等喝酒興致?”
滾雷刀皺眉喝問。
“大當家,寨外來了個瞎子,他,他……他一言不合就殺進來了!”
匪徒跑得氣短,一句話喘了許久才說完。
宴廳中,酒桌前熱鬧打罵的數百匪徒忽地一靜,皆往報訊匪徒投來兇狠的目光。
驚雨劍一驚,忽想到某種可能。
莫非,是他?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闖我滾雷寨!”
滾雷刀聞言氣笑,大手一拍酒桌,震得酒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