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這態度,他們心知對方已經鐵了心什麼都不準備交代了。
哪怕另外兩個人什麼都交代了,都別想從她嘴裡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為什麼搶劫,怎麼做的計劃。
這些另外兩個人壓根沒怎麼負責,主意是她出的,動機……?鬼知道!
“我最後說一遍,哪怕你什麼都不交代,你們搶劫十億元是客觀事實,就算沒有你的口供,你們也是要被判刑和送審的。”
“如果你積極配合,還有減刑的可能,你要是拒不配合,那判罰只會加嚴!想想清楚吧,你還這麼年輕,難道家裡沒有人在等你嗎?”審訊人員是不懂她為什麼要主導這次的銀行搶劫,他也只能從人道主義方面勸說一下。
沒想到,這麼一句普通的話,竟然讓這名始終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波動的女子眸中波光微動。
“……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在聽到女首犯首次開口後,審訊人員立刻察覺到了突破口,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對方也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扶了扶耳麥。
監控著這一切的人同步開始了行動。
機會!一定要緊緊把握好!
那個孩子,到底是哪個孩子?
她為什麼要問那個孩子,是認識他,還是準備報復他?
他們一定要先調查清楚,找到突破口!
*
“是伊達親戚家的孩子?”監控人員聽到這話後很快明白了過來,據說當時伊達是在帶著孩子與爆處組的兩個同期一起去吃飯的過程中發現了搶劫犯,開車制止了他們。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搶劫犯為什麼會問起這個孩子?
如果她確實認識他,那他們完全可以從他這邊入手,看看有沒有突破口;如果她是想報復他,那他們也能安排人手保護他,如果她聯絡外面的人進行打擊報復,無論是聯絡的渠道、聯絡的物件還是報復的方式,都將成為他們突破口。
當然,讓一個七歲的小孩直面危險這種事他們是做不出來的,也絕對不允許!
“孩子?”聽到同事這麼詢問的伊達航眉頭皺了起來,“我先問問他。”
如果只是普通的孩子,伊達航的處理方式會更委婉,但那是他的同期,警校第一、優秀畢業生降谷零,所以他選擇直奔主題。
“是這個人?”降谷零接過伊達航給他提供的犯人的照片,盯著上面那名女性,他本想說不認識,但仔細看看,他又有些不確信,“……好像有些眼熟。”
伊達航振奮了精神:“真眼熟?”
“……”降谷零沉默了幾秒,然後拿出手機……又不動聲色地換了隻手,準備給公安的下屬發訊息,“讓人先查一下。她的名字?”
“她自己沒交代,她的兩個同夥說,她叫廣田雅美。”
“廣田雅美?”降谷零準備打字的手一頓,“這個名字……沒印象。”
他的記性自認為還不錯,見過的人、聽過的名字,一般都能記得住,但這個名字是真的沒印象。
“十之八|九是假名。”伊達航倒也不算意外。
“嗯。”降谷零飛快編輯完資訊,沒等幾分鐘那邊就回了郵件過來,他看著上面的資訊眸光微動。
宮野明美……
「不是說了嗎?不可以再受傷了?」
「零君,我們要搬離這裡了……」
那一抹溫柔在記憶中始終沒有褪色。
“怎麼說?”伊達航沒有湊過去看,而是選擇了詢問。
降谷零將手機遞過去,沒有隱瞞資訊的意思,“我想見她一面,隔著監視器也行。”
伊達航原本想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你啊。”
既然Zero這麼說了,想必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了,他能怎麼辦?換做其他三人,想必也拿他沒轍:“我知道了,那我讓人安排下。”
“謝謝你,班長。”降谷零面上帶著幾分因為自己的任性給人添了麻煩的歉意。
知道還幹!伊達航想瞪他一眼,最後只能無奈地伸手揉亂了他的金毛:“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清楚。”
“嗯!”他眉眼彎彎。
宮野明美依舊沉默地坐在審訊室裡,無論審訊人員說什麼,她依舊保持著沉默,彷彿之前的開口只是他們的錯覺。
降谷零穿著揹帶褲,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鼻子上架著用來掩飾的寬大眼鏡,看起來如同一個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