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孩子很乖,景婉柔問了幾句,高承義都答的妥帖,細緻,一聽便知是在事無鉅細的照顧。 她向他道謝,十分真心。 高承義柔聲道:“婉柔,其實我與孩子有緣,就像我和追風那樣……” 景婉柔抬頭看他,猜不出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 “婉柔,可有給孩子取個名字?” 景婉柔搖搖頭:“本想著臨到生產再取的。” 趙墨對孩兒的名字絲毫不關心,只說景婉柔取什麼,他都喜歡。所以她也不忙著取名字,誰知才七個多月孩子就來到這世上。 “那早些給孩子取個名字吧。”高承義想,這樣以後他叫起來也方便。 景婉柔點點頭。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懷中孩子似是餓了,開始細著嗓子哭。 “他怎麼了?”剛做人家孃親的景婉柔,還一頭霧水。 高承義倒是和孩子處出了經驗,他道:“孩兒,應當是餓了。” 餓了?要餵奶嗎?景婉柔眨巴眨巴眼睛,她不太會。 見景婉柔臉紅,高承義連忙背過身去,結結巴巴道:“婉柔,你喂吧……” 景婉柔羞的全身都在發顫,最後抖著手掀開衣服,此時此刻比和趙墨圓房那一夜還要尷尬。 前身她長到二十五歲,男女之事該懂的都懂,可奶孩子她不懂也不會。 懷中的娃娃一直哭,高承義心中疑惑,按理說吃到東西應該不哭才對,為何哭聲越來越大了? 想到這裡,他開口問:“婉柔,是出什麼事了嗎?” 景婉柔尷尬到聲音打顫:“他,他……不對,是我,我好像,好像沒有……” “沒有什麼?”高承義問。 問完卻忽然懂了,轟一聲,他白淨的麵皮也迅速變成粉紅色。 “咳。”他輕咳一聲,告誡自己現在不是尷尬的時候,“是沒有那個嗎……女人,女人不是,不是都有的嗎……” 他是個男人,也不懂其中緣由。 可惜景婉柔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沒有,所以兩個人都急出一身汗。 孩子哭的聲音越來越大,高承義只得道:“婉柔,我轉過身了。” 他轉身抱過孩子,晃呀晃:“好了寶寶,我帶你去喝羊奶。” 那哭聲頓時止住,令景婉柔挑眉。 “婉柔,你不用著急,許是你身體還沒恢復過來。”高承義貼心地說道。 如此溫柔如水的男人,景婉柔對他的感謝之情愈發濃重。 那邊魏饕見高承義抱著孩子進門,掀起眼皮:“怎麼樣,有沒有一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感受?” “魏饕,去倒碗羊奶來,孩子餓了。” 魏饕懶洋洋的:“餓了?餓了去找他娘,怎麼總喝羊奶呢?” 高承義聲音變低:“他娘……還沒有……” 沒有什麼?魏饕鳳目圓睜:“沒奶啊?” 高承義不說話。 “嘖,女人還能沒奶啊?”魏饕很是疑惑,想了想招手叫來一個侍女,問了一遍。 侍女小聲說:“奴婢不知道……” “那就找個知道的過來!” 在一個婆子的講解下,高承義和魏饕仰著頭一言不發的聽完。 等婆子一走,魏饕就說:“那趙墨夠能忍的,早先就應該知道景婉柔不能生,還是娶回去當了皇后……好不容易生下孩子,還是個半死不活的胎,要不是你拿內功相救,早去見了閻王……如今救出來吧,景婉柔連個奶都沒有……” 高承義斥責他:“這又不是婉柔的錯,她早先摔過一回,醒來體質就不好。” 這種事,婉柔她也不想的。 魏饕斜著眼睛看過去:“不會生……你要她幹什麼?以後拿她當個玩意兒取樂算了。” 高承義很生氣:“你的眼裡就剩下生孩子?” 魏饕摸摸下巴:“還能暖床啊。” “庸俗!” “嘁,老子是庸俗,沒有你境界高,活脫脫的綠帽王八……”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為什麼不可以?” 魏饕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高承義委屈道:“我們大聿是有共妻傳統的,你不懂。” 魏饕心想,我是不懂你這種綠帽心理……趙墨怎麼還不廢除這該死的共妻傳統?趙墨你真是糊塗啊—— 於是這晚,魏饕修書一封,喚來暗衛:“將這封信速速送去畢良國皇宮,交給趙墨。” “是。”暗衛領命。 三日後的一個深夜,趙墨正坐在案前愁眉不展時,倏地起身拔刀砍向柱後。 那躲著的暗衛慘叫一聲,連忙喊:“皇上饒命,我特奉我家皇上之命,來送一封信!” 趙墨這幾日因找不到景婉柔而幾近癲狂,此時聽了他的話,沉聲道:“信呢?” 暗衛顧不得流血的臂膀,連忙把信遞過去,然後跪在地上聽命。 趙墨飛快開啟信,快速看了一遍後,沉悶了幾日的臉色總算稍稍好轉。 想了想,他也修書一封,命該暗衛速速帶回。 第二日閔竹問那信上內容,趙墨簡略地說了幾句:“婉柔被承義帶到了大魏駐紮營城,還為孤生了個兒子。”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