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如今可得意了:“娘娘您可不知道,今日奴婢走在回來的路上,腰板子挺的可直了……奴婢如今倒要看看,從此以後誰還敢對娘娘您不上心,若真敢如此,太后和平陽公主的下場就是個例!” 景婉柔委實沒想到趙墨能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不禁望向窗外發起呆來。 耳邊還傳來阿喜的聲音:“瞧皇上對娘娘多好啊,要讓奴婢說,娘娘往後也不要再對皇上那樣冷淡了。” 景婉柔有些詫異:“我自問對趙墨還算熱絡……” 阿喜直接拆穿她:“娘娘那是自以為,實際上誰看不出來您對皇上只有敬重,甚至還帶些害怕畏懼,唯獨沒有愛。” 景婉柔暗暗心驚,她表現的有這麼明顯麼?雖然當了大聿國皇后,也當了趙墨的女人,可這一切全都是隨波逐流的選擇,不是麼? 再說她日日都在心中告誡自己,萬不可對皇上動心,所以對待趙墨雖有各種情感,甚至也有感動,可唯獨不敢把心給他。 “娘娘,奴婢在旁邊瞧的清楚,皇上對您是真心的,您可別再怕他了。”阿喜在一旁勸道。 “我何時怕他了?”景婉柔瞪著眼睛道。 “您當然怕了,不過也沒那麼怕。”阿喜努力描述著:“皇上對您好的時候,您表現的倒是輕鬆,若皇上稍稍一變臉,哪怕他變臉壓根不是因為您,您也會暗地裡緊張兮兮的……” 阿喜說的倒是不錯,景婉柔絞著帕子想,趙墨對她是好,可再好也不能遺忘他是隻猛虎的事實! 他十九歲砍下大魏名將的頭顱,二十二歲滅掉整個景國,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男人可謂心狠手辣、殺人如麻!他身材高大魁梧,氣勢兇悍異常,不說話瞪一瞪眼就能將人嚇個半死。 她又怎能不怕他呢?即便他對自己再好,她仍是被他身上那種霸道氣場嚇的後背發涼。她沒有什麼女主系統,也沒有什麼空間幫忙逆襲成女霸王,她就是個普通人。 穿來是位亡國公主,還是曾經侮辱過趙墨的亡國公主……這劇本她沒法往下走,但又不得不往下走。 是不是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來還的? 見自家公主手中的帕子被絞成一團,阿喜好聲好氣的勸:“娘娘,雖說伴君如伴虎,可您也別太緊張了。” 景婉柔小聲說:“景國亡了,我一個亡國公主領著你一個婢女,在這亂世之中能尋得的依靠,除了他還能有誰……我若不每天小心謹慎,真怕一不小心惹了他砍下我的頭……” “可每個人都看的出來,皇上他對您極好啊!” 景婉柔嘆道:“所以我也有些被他寵壞了,太后的折辱起初我是受得了的,昨日見了他,卻哭成那樣……” 勤政殿外,趙循躲在柱子後探頭探腦,昨夜鬧成那樣,本以為哥哥至少晌午會來長寧宮向娘認錯,誰知左等右等的竟不見人來,所以她只好跑來瞧瞧。 閔竹轉悠著脖子從廊下走過,不經意扭頭瞧見少女偷偷摸摸的樣子,不禁揉著下巴想,循兒莫不是來偷看自己的吧? 想到此,他嘴角咧出一個笑,咳,淡定啊!話說這幾日皇后娘娘怎麼沒再來找自己了? 趙循等累了,本想離開此地,誰知剛轉頭就撞上閔竹那張肆意灑脫的臉。 “閔哥哥?”趙循趕忙福身。 閔竹露出一個大大笑臉,燦爛無比:“循兒來找誰呢?” “呃,我……” 趙循這邊剛遲疑,閔竹就飛快的介面:“算了,有些話也不用說的太明白,反正你的意思,你嫂嫂都跟我說了……咳,太突然了,我也是沒想到……” 趙循十分不解,閔哥哥到底在說什麼啊? 閔竹將手背在後面,下巴微微抬起,拿著架勢道:“本丞相若沒記錯的話,循兒再有倆月就及笄了吧?” 趙循愣了一下,繼而點點頭,又笑起來:“閔哥哥真好,每年循兒的生日閔哥哥都記得最清楚。” “那是自然。”閔竹挑眉笑的很是臭屁,“你知道本丞相的好,本丞相也算沒白疼你這麼多年……” 所以小丫頭真有眼光啊,男人嘛,就得挑對你好的! 趙循拿他當親哥哥一般看待,撒嬌道:“那閔哥哥今年可要送循兒一件更好的禮物哦。” “你閔哥哥我——哪年送你的禮物不是最好的了!每樣禮物都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想到此閔竹就感嘆,自己對趙循這小丫頭片子可真是太好了。 嘖嘖,拿她當妹妹的時候是真心的,她長大了要尋夫婿了,將她交給別人他還真不放心呢。 嫂子既然主動找來提媒,他可以試著拿趙循當未來媳婦兒看一看。 閔竹想著想著,那目光就不老實了,落在她胸口處看呀看……豁,小丫頭果真長大了,以前不是比自己還平嗎,何時鼓起那麼大一包了? 咳,閔竹趕忙移開視線,突然口乾舌燥的厲害,臉上也無法自控的爬滿紅暈。 “閔哥哥,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可是生病了?”趙循擔憂的問。 “沒、沒事。”閔竹尷尬的移開視線,暗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不等兩人再有反應,趙循一抬頭,見亭外又過來一個人,竟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