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嫂嫂,承義定會好好保護自己,不會再讓弟弟們欺負。”高承義揚起臉蛋,柔弱的說。 都說燈下看美人,無酒也醉三分。景婉柔看著他這張臉,還真生出這感覺,所以她語重心長的說:“不止是閔竹和司馬文龍那兩個弟弟,就連你那兩個哥哥——李標與王紂也要小心!” 高承義聽到這話,嘴角抽了一下,表情也木了一瞬,她想的是不是太過了? “高將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景婉柔心想,這古代可是好男風的,否則怎會有斷袖之癖一詞的由來? 高承義這種脆弱小白花的長相,且嬌弱溫和的性格,在好男風的男人眼中那就是一個香餑餑!是要被惡霸搶走的! “……嫂嫂說的是,承義記住了。”高承義違心的附和。 他雖語言順從,可內心卻冷笑連連,碰他?且問問他們敢嗎?是自己的霸王槍不頂用了麼?亦或當他掩藏的實力是假的不成? 景婉柔立在那裡遲疑著,其實她這次能深夜前來,是因為趙墨突得到軍中急報,所以晚膳沒吃就趕去了軍中,且今夜都不打算回來。 她在昭陽宮思索一番,想著高承義誤會一事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合該她來親自解釋清楚。那邊閔竹已經對趙循動了心思,萬一再拖下去,恐怕不好。 所以就命人偷偷備好馬車,跑來了將軍府,誰知一進門就看到那樣勁爆的一幕。 高承義眯著眼盯住她臉蛋瞧,忽然懂了,她是來找自己講明真相的。 他苦笑一聲,其實這幾日並非沒有猜到真相,可總有另一個自己告訴他,你就當做不知道,繼續把這個夢做下去…… 景婉柔鼓起勇氣小聲道:“高將軍,其實送你的那些東西,不是我……” “嫂嫂。”高承義忽然打斷她的話,淡淡道:“你不必說,承義猜到了。” “你已經猜到了?那簡直太好了!”這可真是解了她心頭一件大事,景婉柔面露喜色。 高承義心想誤會解開了也好,如此他就能夠光明正大追求她了。 按照大聿規定,想得共妻有三種方法。其一需要第一個男人同意,其二需要第二個男人打敗第一個男人,其三就是男女一起私奔,若能逃得掉,還管第一個男人同不同意呢。 他雙手被綁在椅子後,在景婉柔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摩擦。他想,若能攻破景婉柔的心,讓嫂嫂與自己一同跑了……這便好了。 想到此,他抬頭豁然一笑:“嫂嫂,承義曾贈送您一枚青色玉佩,您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不過那玉佩我給了趙循。”景婉柔抱歉的看著他。 “那就麻煩嫂嫂幫我要回來吧。”他盯著景婉柔的小臉,一字一字道:“那枚玉佩是我高家傳給兒媳婦的。” 兒媳婦這三個字他刻意加重語氣,景婉柔聽的心頭顫了顫,慌忙點頭:“我會盡快幫你要回來……” 要回玉佩這事,她張不開嘴,也不打算讓趙循知道背後這一系列荒唐事,看來還得閔竹出馬。 可閔竹今夜幹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想著強了他四哥,她擰起眉頭,還是不要讓趙循和閔竹在一塊兒了。 她立在那裡想事情,高承義就怡然自得的坐著靜靜欣賞她。他耐性十足,是誰也比不上的能忍,還恨不得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 等景婉柔回過神來,看一眼外面天色,才發覺夜色已深,於是開口道:“高將軍,我得回去了。” 高承義一愣,下意識說:“可臣還被綁著。” 對,他還被綁著,景婉柔傻眼了,她吶吶的說:“要不然我去喊管家進來……” “嫂嫂不要!”高承義急忙喊住她,雙目中又浮現淚光點點:“我不想被人看到現在這副樣子……” 景婉柔雖心軟,可她一夜不回宮,若被趙墨知道了,按他的脾氣豈不是要發瘋? 她想了想,提議:“要不然我現在去趟丞相府,將閔竹再叫過來幫你解開繩子!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亂來!” 高承義見她抬腿就要走,當即自己脫了自己手上的繩子,摔倒在地上喊:“嫂嫂——” 景婉柔回頭去看,驚訝不已:“呀,你的繩子怎麼解開了?” 她趕回他身邊,將人扶起,上下打量著。 高承義順勢把頭靠在她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嫂嫂,承義覺得好疼啊,全身像被碾過似的。” “我扶你到床上歇著。”景婉柔努力將他扶起,本以為他看著瘦弱,誰成想胳膊一搭上身,差點把她整個人給壓彎! 嗬!武將到底是武將,他雖清瘦,可骨架在那放著,加上又是練武之人,她竟覺得他身上的力氣快趕上趙墨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氣了。 高承義居高臨下盯著她瞧,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清香,不覺浮想聯翩。 好不容易一點點將他扶到床邊,景婉柔鬆口氣,笑道:“好了,你快躺床上吧。” “多謝嫂嫂……”高承義嘴上這樣說,可眼神卻忽然一暗。 他的長臂本來搭在小女人肩膀上,這邊剛一抬起,便口中嘶了一聲,滿臉痛苦的喊了一句好疼,接著竟是直接往床上倒去—— 景婉柔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