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婉柔心中嘆口氣,道:“丞相他被異物所傷,感染致高熱……你也不必太過擔憂,過兩日便好了。” 三日後,閔竹開啟房門,冬日寒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袖,整個人有種凌然脫塵之風采,宛如林中搖擺的青竹。 他瘦了許多,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穿在身上寬鬆龐大,倒更顯他仙風道骨。 他看看天際,笑著來到議事廳,高聲道:“哥哥們,快將這幾日戰況說與我聽!” “六弟,你好了?”幾人圍上來關切地問。 閔竹長笑幾聲:“已無大礙,且這幾日躺在床上,倒是想出一條滅掉畢良國的良策。” 閔竹一醒就投入戰鬥,倒是沒功夫再去理會趙循的事。 趙循在屋內等了兩天,見沒人來,心裡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彆扭。 這日得了空閒,她隨哥哥嫂嫂一起去騎馬。 景婉柔騎在烏騅身上,烏騅拿出平生最慢步伐,小步小步走著,比八十歲老太太走的還要慢。 “駕——”趙循一揚馬鞭,風一般從景婉柔眼前掠過。 景婉柔羨慕的瞧著趙循騎著馬兒奔跑起來的颯颯模樣,這大聿兒女果然天生擅騎射。 她羨慕的嘆了一句:“循兒騎的那馬,跑的果然夠快。” 胯下烏騅聽了這話,馬耳朵高高豎起,馬鼻內噴了幾個熱氣,躁動的開始踱步。 景婉柔忙拉緊韁繩:“烏騅……” 烏騅盯著趙循騎的那馬兒,那馬兒眼內流出一抹嘲笑,氣的烏騅嘶鳴一聲,抬起前蹄就跑! “啊!烏騅!” 景婉柔還以為自己要被甩出去,誰知那烏騅奔跑起來雖快,卻平穩如松。她不禁露出笑容,在風中誇讚:“烏騅啊烏騅,你果真是這世間最優秀的寶馬!” 烏騅得意的晃晃腦袋,故意和趙循的馬兒並駕齊驅,還扭頭嘶鳴嘲笑一聲,緊接著輕輕鬆鬆超過對方。 趙循氣笑了,這烏騅啊。 立在一旁等候的趙墨,這時聽到手下來報,點點頭。然後吹了聲口哨,那烏騅立即調轉方向朝他跑來。 趙墨上前,伸手抱住景婉柔下馬,笑問:“可掌握住要領?” 誰知景婉柔扭頭便吐。 這下趙墨大驚失色:“乖乖?” 趙循也急忙驅使馬兒跑過來,跳下馬問:“嫂嫂怎麼了?” 烏騅瞪大馬眼,害怕的往後連退數步,還以為自己跑的太快,天知道它已經跑的夠慢了…… 景婉柔想起午飯那青菜裡的豬油,笑道:“不妨事,中午吃的太過油膩,這猛地跑動起來,倒是反胃,我歇歇就好。” 趙墨有急事要走,卻還是關切的問了好一會兒,然後拿起馬鞭甩在烏騅身上:“讓你不聽指揮!” 烏騅哀鳴一聲,乖乖低頭認錯。 景婉柔急忙護在烏騅身前,一臉不贊同:“你這是做什麼?怎麼能打小動物呢?” 烏騅用頭蹭蹭景婉柔的手臂,偷偷去看趙墨。 趙墨也被烏騅氣笑了,指著馬兒道:“它是戰馬,主人不讓它跑,它不可以自作主張……” “你怎知道是它要跑的,明明是我讓它跑的!”景婉柔哼了一聲,伸手撫摸烏騅的毛髮,柔聲道:“不怕不怕,你跑的很好。” 趙墨早知景婉柔性子,指著趙循說:“你把你嫂子送回去。”說完便走。 男人走遠,景婉柔才摸著烏騅教育:“以後不要和別的馬兒爭強鬥勝了,你自知厲害,就該偶爾保持王者的矜持,懂麼?” 烏騅正為免了一頓鞭子而高興,聞言親暱的蹭著景婉柔,她說什麼倒是沒怎麼入耳。 晚上景婉柔坐在燈下看書時,為自家公主縫製衣衫的阿喜突然說:“娘娘,您這個月的月信還未來。” 景婉柔從來不記這個,此刻正看到關鍵處,聞言不甚在意:“哦,須知月信這回事,也不是月月都準時的。” 阿喜仔細想了想,公主說的倒也是,曾經做姑娘時晚來一兩個月也有過。 可到底心裡抱著希望,遂期待地問:“公主啊,會不會是……有了啊?” 這下景婉柔才將心思從書本中移出來,她抬起右手便想搭在自個兒左手上,可又停在半空中。 阿喜見那架勢,目露疑惑。 腦中不由閃過爺爺曾經的教導,景婉柔放好右手,笑了笑道:“夜已深,明日再傳軍醫過來給我請個脈吧。” 阿喜點點頭。 第二日吃過早膳,趙循過來串門,拉著景婉柔在後室聊家常,一個多時辰後,景婉柔起身去外面拿自己私藏的茶葉,想要給趙循泡一杯雨前茶。 誰知剛拿出茶葉,那門便被人開啟,趙墨一陣風似的走進來。 “皇上?” 趙墨一連許多日未回,今早終於確定好滅掉畢良國計策,便急衝衝往這趕,進門之後瞧見小女人柔軟嬌嫩的模樣,那股慾火便噌的一下往上竄。 “乖乖……”趙墨一把將人抱在懷裡,低頭就吻上去。 景婉柔手中的茶葉掉落,抬手推他:“皇,唔……” 趙墨一邊吻一邊說:“想死老子了……別說話,先做一回再說……” “唔唔。”他說話就可以,輪到她想說,他是一點機會都不肯給。 趙墨沾了她的身子,哪裡還能冷靜,一邊吻一邊飛快脫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