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什麼代價,趙循不知道,也沒心思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快要被腹內的那股熱氣燒成一把灰。 混混沌沌中,她清醒了一瞬,今夜是喝了幾杯酒,但為何會醉成這樣?她抬頭去看男人,喊了句:“閔哥哥。” “嗯?”閔竹有恃無恐的回應。 “我……我怎麼了?”她揪著他衣服小聲問。 “喝多了。” 答完這句話,兩人已走到她臥房邊,門口站立的侍女和男人對望一眼,頓時恭敬的開啟房門。 閔竹擁著人走進去,對侍女吩咐:“今夜不許任何人靠近。” 侍女恭敬的說:“是,丞相。” 房門被緊緊關上,閔竹含笑鬆開懷中的趙循,然後自顧自倒了一碗茶,遞過去。 趙循接過茶水咕嘟咕嘟喝光,這才好似找回些許神智。 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出聲趕人:“多謝閔哥哥將循兒送回來,夜已深,閔哥哥請回吧。” 閔竹答應的爽快:“好,那我先回去了。”說完他轉身朝門口走,立在門口處剛頓了一頓,果然聽到身後‘砰’一聲。 他緩緩回頭,趙循已經一頭栽倒在桌邊,口中喊著熱。 “循兒,如今可要閔哥哥走?”閔竹走回她身邊,居高臨下問。 趙循抓住他衣襬,眼神迷濛:“閔哥哥,救我……” “如何救?” 她不知道如何救,所以揪住他衣襬嚶嚶哭泣,哭的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閔竹彎身將她抱起,兩人一起倒在榻上,他曲起手肘,笑望滿面羞紅的小少女,修長手指點了點她唇。 “如何救?”他再次問。 趙循終於動了,顫顫巍巍伸出雙手,手指在帶子上一拉,閔竹的衣服頓時散開,露出一片精壯胸膛,手覆上去之後,體內燥熱突地緩解。 “閔哥哥……”她將臉蛋貼上去,蹭了蹭。 閔竹一邊任她肆意妄為,一邊把玩她腮邊秀髮,嗓音也暗沉沙啞起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嗯?” 趙循眨了幾下霧濛濛的眼睛,答:“……知道。” 閔竹仰頭笑了幾聲,笑完瀟灑往床上一躺,道:“從小到大,循兒的要求,閔哥哥無不應的……來吧。” 桌上的那盞油燈忽明忽滅,屋內的喘息聲與哭泣聲交纏在一起。緊要關頭,閔竹擒住她小臉問:“循兒,我是誰啊?” 趙循滿臉淚痕,閉著眼答:“閔、閔哥哥。” “甚好。”閔竹大掌往下一按。 立在門口的侍女眼觀鼻,鼻觀心,對屋內的聲響充耳不聞。直到平陽公主忽然慘叫一聲,她才趕忙四處張望,發現周圍無人後,又恭敬的垂下腦袋。 冬日寒風冽冽,趙循在頭痛欲裂中緩緩睜開眼睛。 嘴唇乾的要裂開,她張嘴道:“水——” 桌邊那裡傳來倒水的聲音,她下意識轉過腦袋去看,倏然眼睛瞪大!只見桌邊立了一個只著白色裡衣的男人,他身材修長,黑髮散在肩上,側臉長眉入鬢,鼻樑高挺,嘴角含笑倒顯得人溫和無害一般。 “你,你是誰?”趙循脫口而出,她房中怎會有男人?! 那人不慌不忙放下茶壺,端起杯子含笑扭頭。 趙循驚詫出聲:“閔哥哥!?” 閔竹端著茶杯來到床榻邊,單手托起她腦袋,不由分說將茶水喂進她口中,然後才問:“夠嗎?” 趙循一把推開他,剛強撐著身子坐起來,卻感到疼痛油然而生!她呆住了,不可置信的低頭…… 過了好一會兒,閔竹笑問:“找什麼?哦,你是找這個麼?” 趙循順著聲音抬頭,男人手裡一塊白色錦帕,上面點點紅梅,差點沒閃瞎她的眼。 天旋地轉!她趴伏在床頭,久久不能接受目前這種狀況。她在做夢對不對? 閔竹也不急,坐在桌邊慢悠悠的喝茶,喝幾口後才道:“你先別急著誣陷我,仔細想想昨夜是誰求著我不讓走的。” 昨夜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趙循狠狠一拍床榻,雙目發紅:“你給我下藥!” 閔竹好笑的看她:“證據何在?” 證據?趙循氣的發抖:“我沒有證據……可我知道,你一定做了手腳!” “這就是冤枉人了。”閔竹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昨夜我問了你多次,可知我是誰,你每一次都清清楚楚的說知道,說我是閔哥哥。” 是,是這樣,趙循捂著頭疼不已的腦袋,她的記憶告訴她,是這樣沒錯……可明明又不是這樣,她不可能會把身子給閔竹的,絕對不可能! “你老奸巨猾……”趙循捂著臉蛋哭的委屈。 閔竹放下茶杯,坐在床邊擁住她肩膀,柔聲哄道:“事已至此,你也莫再生二心了,等會兒我便向大哥稟明,說要娶你入丞相府,當丞相夫人……” “我不!”趙循抬頭便拒絕,她才不要當什麼丞相夫人。 “不什麼?” “我不當丞相夫人,我也不要嫁給你!” “嫁給誰?高承義?”閔竹摩擦著她肩膀上的細肉,道:“要不要我提醒你一句,你我之間已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趙循不怕他,她冷笑起來:“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信不信我這就去告訴我哥哥,說你非禮我……” “然後呢?”閔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