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到了晚膳時間,趙墨牽著她的手回昭陽宮。 吃過午膳兩人抱在一塊說話,景婉柔想起什麼,抬頭問:“皇上,您還沒和臣妾說您的武功是從哪兒學的呢。” 猛聽的這個問題,他故弄玄虛:“你想知道,可孤偏偏不告訴你。” “皇上。”景婉柔嬌哼了一聲。 他不願意說就算了! 其實趙墨是故意逗她的,她問的問題,他又怎敢有隱瞞呢? 只不過—— 趙墨在她耳邊說著條件:“乖乖,晚上你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好不好?” 景婉柔氣的不想搭理他,這男人擺明了逮到機會就要做那件事。 見懷裡的小女人不吭聲,趙墨只好退一步:“那這樣吧,你哄哄我總可以了吧?” 又要哄?景婉柔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條件可以接受,所以說幾句好聽話哄他。 “皇上,您武功蓋世,真的好厲害呀。” 趙墨總算心滿意足了,大手撫摸著她的長髮,聲音帶笑:“知道了。” “你總該說了吧。”景婉柔沒好氣的送他一記白眼。 “說,我說。”趙墨收斂些許神色,似是陷入回憶之中。 “其實我全家都是大聿人……趙家世代流傳一本武功秘籍,我爹在我十歲那年上陣殺敵而亡,他沒死之前曾日日悉心教我習武,學習秘籍上的武學,再加上我骨骼清奇,確有過人之處,所以學到一身武功也是理所當然。” “原來皇上有大聿血統啊。”乍然知道這一訊息,景婉柔還是有些驚訝的。 怪不得這三年他帶著老孃和幼妹逃往大聿,而不是去楚國或金國。 看樣子他家和大聿的牽扯挺深的。 “那閔竹和幾位護國將軍,也都是大聿人?”景婉柔又問。 趙墨點頭:“我與他們從小便相識。” 景婉柔心臟停了一下,她已經感覺到趙墨身上藏著巨大的秘密…… “我雖然從小在景國長大,可小時候爹孃也帶我去過幾次大聿國,大聿國的朋友也來過景國做客,我和閔竹他們幾個小時候就是玩伴。” 趙墨也別想全部都瞞她。 景婉柔心想,說不準這趙墨就是大聿安排好的一步棋,將他們趙家一家安排到景國居住,然後伺機而動…… 所以三年前趙墨請求上陣殺敵,也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吧? 景婉柔從他懷中離開,翻個身道:“皇上,夜深了,早些睡吧。” 趙墨溫柔體貼的幫她蓋好被子。 早上人一走,景婉柔就立即睜開雙眸,叫來阿喜。 “公主?” “阿喜,按照宮規,我能不能現在出宮去見舅舅?” “國舅爺?”公主怎麼又想起他了? “我有急事問他。”景婉柔左思右想,都覺得這趙墨一家子的來歷有問題。 他是大聿人,卻全家都居住在景國,並且這麼多年都和大聿來往甚密。 不僅如此,三年前魏國突然來犯景國疆土,趙墨伺機而動請求上陣殺敵,很難說是湊巧還是人為推動。 “公主,按照大聿宮規,您可以讓國舅爺進宮覲見呀。”阿喜笑眯眯的說。 她天真的以為是公主想念家人,畢竟國舅爺是公主僅剩的唯一長輩了。 “那快宣他進宮!” 景婉柔坐在昭陽宮等了一個多時辰,母親的親哥哥景淵走進來。 景淵今年四十幾歲,正是年富力強為國效力的時候,可惜景國突然被滅,他只能回到宅中閉門不出,韜光養晦。 今日突聽宮中傳他,他還以為是去見趙墨,誰知竟是見自己的侄女景婉柔。 景淵和景婉柔對視一眼,跪下去:“臣,給皇后娘娘請安。” “舅舅快請起。”景婉柔連忙扶起他。 兩人寒暄了幾句,景淵覺得這個侄女變化巨大。曾經囂張跋扈之人,也變的有條有理,溫和從容起來。 勤政殿,趙墨正在批摺子,劉公公跑過來低聲幾句。 趙墨黑眸中閃了閃,淡淡道:“孤知道了。” 那小女人突然宣景淵進宮,是想幹什麼?莫不是和昨晚他說了自己的身世有關? 想到這裡,趙墨抿緊薄唇,如果真是這樣,她未免太讓自己失望了。 他本以為到了這個時候,他可以信任她的。 昭陽宮內,景淵和景婉柔二人足足聊了一上午,就連午膳都是在一起用的。 前塵舊事,二人聊的清清楚楚,景婉柔也沒瞞他什麼,將自己心中疑慮盡數告知。 景淵欣慰不已:“婉柔,舅舅著實沒想到你如今變的這麼懂事,妹妹在天有靈,一定很高興。” 景婉柔素知這個舅舅有勇有謀,為人正直,這些秘密說給他聽絕無大礙。 “可是如今趙墨已經滅了景國,是大聿國的皇上,他的身世如何,以及是不是大聿早就安排到景國的一步棋,還重要麼?”景淵撫著鬍子問。 “重要!”景婉柔道。 “……你想待在趙墨身邊找尋機會,然後光復景國?”景淵忍不住往這方面想。 怎麼可能?景婉柔搖搖頭。 她只想知道三年前大魏來犯,趙墨主動請求上陣殺敵,到底是為了救她,還是別的原因。 如果那日父皇沒有把自己推出來當籌碼,趙墨是不是會也想別的辦法主動要求去和魏無極一戰? 她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