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承義對於他的憤憤不平表現的很淡定。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理智且冷淡的人,很少有情緒上的波動。
魏饕見他那樣兒,也不忍心說他什麼,下一秒又暗暗唾棄自己對高承義太過心軟。
“我幫你擦背。”魏饕拿起毛巾沾上水,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擦拭。
過了一會兒,魏饕為求表現,又自告奮勇:“老子幫你鬆鬆筋骨,這樣你睡得香!”
他開始為高承義捏肩,又對著他後背上的穴位慢慢揉捏。
別說,這小白臉的面板可真好,又白又滑。
都是習武之人,對人身體上的穴位自然無比熟悉,魏饕又賣力,所以就連清冷的高承義,都不得不承認……按摩很舒服。
“承義,你覺得我這力道怎麼樣?”魏饕柔聲問。
高承義趴在浴桶邊,眼眸半闔,側臉清冷好看,他對魏饕很感激:“麻煩你了,你按的很舒服。”
魏饕的聲音更加輕柔:“其實……其實還有更舒服的……”
更舒服的?高承義微笑道:“你按的已經很好了。”
“你……你想試試麼承義?”不知怎的,魏饕有些顫抖,雙眼緊盯著高承義的臉。
高承義似在遲疑,莫非這魏饕還有別的按摩手法?可他出身高貴,又當了很多年的皇上,何時學的按摩手法?
“不了,你騎馬一天,也該累了。”說完,高承義就想起身。
“別啊承義。”魏饕連忙伸手按住他肩膀,將他死死按在浴桶內。
高承義清亮的眼眸內閃過一絲訝異。
“……你看你都沒脫褲子,能洗乾淨麼?”魏饕故作義正言辭的樣子,道:“你現在怎的如此不講衛生?”
驟然被人這樣評價,高承義很是慚愧,他確實有些矯情,所以伸手扯下褻褲。
魏饕頓時僵硬,他沒想到高承義動作這麼快,褲子說脫就脫。
高承義背過身:“接下來我自己來吧。”
魏饕吞嚥了口口水,實際上不想走,可不走又不行,只好伸長了腦袋拖延時間:“……我幫你吧?”
“不用。”高承義說。
魏饕只好走出去,還幫忙把屏風拉好。
等高承義洗好出來,他又立即迎上去,繞著對方打轉兒,問東問西。
高承義從未嫌棄魏饕嘴碎煩人,均好脾氣的回答他的話,展現出了超強的耐心。
收拾好自己,高承義溫聲對魏饕說:“天色不早了,睡下吧。”
魏饕摸摸鼻子,心想你這話怎麼像一家之主?要按他的想法,高承義可是當那個角色的……咳。
“你躺裡面,我躺外面。”魏饕要求。
高承義沒什麼異議,他的性子不愛與人爭辯,聽話地躺在床榻裡側。
魏饕手指一彈,屋內的燈火被熄滅。
屋內只剩下兩人淺淺地呼吸聲,魏饕翻了個身,睜著鳳目於黑暗中打量身旁的男人。
也不知看了多久,突聽高承義淡淡開口:“你睡不著嗎?”
呃,魏饕很小聲道:“承義啊,你想舒服舒服嗎?”
高承義睜開眼睛:“怎麼舒服?”
魏饕小心翼翼地說了兩句話。
高承義白皙漂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解,然後是詫異,再然後是面紅耳赤。
“……不可。”他忽然結巴起來,“不能那樣,那樣有辱斯文。”
“怎麼就有辱斯文了?男女之間做那件事天經地義啊!否則你是怎麼來的?我是怎麼來的,趙墨又是如何來的?!”
“你也說了,那是男女之間,床幃之事是天地人和,可……”高承義看看魏饕,欲言又止,“可若是旁的,則不太好。”
“怎麼就不好了?我說你這人就是死腦筋,人活一世,必得活的瀟灑肆意,活的快活才是第一正事。”
高承義低著頭不說話。
魏饕真的有些急眼了:“你說我都跟在你屁股後面幾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老子為了你,把江山都拱手讓人了,你呢?連回報都沒有!”
高承義向來注重有恩報恩,魏饕說的沒錯,他把整個大魏都送給了浚兒,這其中是什麼緣由,以前可以裝傻,如今還可以裝傻嗎?
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高承義抬頭道:“好,你若是真的想,那我試試看。”
啊?魏饕沒想到峰迴路轉的如此之快……等等,試試看?怎麼試?
“……怎,怎麼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