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飛躍之間,鏈刃叮噹落地。 在這彷彿被野獸和戰車所肆虐過的戰場之上,最後還站著的兩人之中的另一人,也終於倒了下去。 紅髮的少女,最終也沒能從這三次覺醒的勇者手中取得勝利。 甚至於,若不是這人看上去並不想殺死勇者們,而是抱著玩樂的心態去戲耍他們,慢慢的用窒息這種方法來擊垮勇者們,勇者們恐怕一個照面就會被那鋒利的流水刀刃所斬殺了。 他輕輕放下仍在滴水的手掌,抬眼看了看太陽,從懷中掏出一支被防水袋所包起來的東西。解開皮繩,拉開口袋,倒出一枚金色懷錶。這並不同於那種只能夠進行機械計時、而且需要時時進行上弦的機械懷錶,這是固著了某種魔法效果的魔法道具。其上面直接以文字的形式顯現出現在的時間,甚至於還有定時功能,能夠精確的顯示到某個特定的時間點到來。 “唔。” “還不錯嘛。” 他低聲嘟囔著,把懷錶又裝了回去,這種魔法道具難以被其本身的【幻形之水】的能力所一併水化,因此其只能夠用防水的口袋裝起來,藏在自己化身的水流之中或是放在近前,等到結束戰鬥之後再帶走它。 畢竟,他所能夠攜帶的道具註定不會太多。 “解決掉你們這些新手,我居然用了整整五分鐘。” “真頭疼,一個個能力不怎麼出眾,反而鬥志倒是很頑強,不殺掉你們的前提下,要辨別出誰才是那個目標,可真費神。回頭,得加錢......” 就在他嘟嘟囔囔的時候,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褲腿。 他“咦”了一聲,低頭看向這個居然還有一點清醒神智的傢伙——為了確保這些傢伙都被自己弄昏過去,他可是認認真真的打暈了每個人,確保他們幾個小時之內都不可能會醒來的。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抓住他褲腿的正是亞特特。 此刻,他胸口的天空之眼正閃爍著閃亮的白光。 以太進入神器、魔力湧入身體。那能夠強化武器、使其變得更加堅固、鋒利、銳利的能量,正源源不斷的注入勇者自己的血管之中,沿著神經一路上行,沿著血管一路奔湧,沿著骨骼點點攀爬,直至充盈其心房之內,數之不盡的璀璨光芒閃爍在每根肌肉纖維之中! 全部魔力,均用於強化軀體本身! 如此粗暴簡單的強化一定會傷害到勇者的肉身,但那正伏在亞特特身體之上的、有些虛幻的靈體,雙眼之中卻只有堅毅不屈的火焰,而隨著她操控著這神器向著勇者身軀之中灌注能量,亞特特雙眼泛紅,因為血壓過高而開始爆裂的眼球血管映照得他視野之中一片血紅。 正是這撕裂身體的劇痛,能夠將其從昏迷之中驚醒過來! 然後,那柄連枷從腰間的武器掛帶之上脫離,在手掌之中旋轉半周,裹挾著撕裂空氣的爆鳴聲,砸碎了這勇者的膝蓋,深深沒入大腿之中。 “......真拿你沒辦法。” 以水流化身令這簡單的攻擊絲毫沒能起到作用的男人嘆了口氣,伸出一根手指。 “還沒認清我們之間的差距嗎?” “十秒之內,解決你!” 堡壘之中。 在證實了自己所有的攻擊都對這巨人沒有任何作用之後,弓手們選擇了投降。只是,即便已經投降,他們依舊不肯解除武裝——在詢問之下,薩爾拉斯和法雷爾才知道,為何這些士兵忽然聚集到一起。 因為周圍的一座堡壘之中,所有計程車兵都已經陣亡了。 那並非被勇者們淘汰的陣亡,而是真真切切的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變為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這絕不可能!” 薩爾拉斯第一反應就是否定,他們雖然攻陷了一座堡壘,但絕對沒有殺死其中哪怕一個人,賭上他身為北方戰士的榮譽、賭上他自己死後的靈魂,他也依舊宣稱自己絕不會在演習之中殺人! 士兵們面面相覷,良久才算是有點相信了這傢伙——這個口音和髮色一看就知道是從北方戰線而來的戰士,那裡的戰士們奉行、篤信的就是這樣追求榮譽之戰的堂堂正正的戰鬥,說出這種話的可信程度遠比法雷爾這個異界人要高多了。 他們告訴了勇者們,那些士兵的死狀非常詭異,只能是勇者或者魔法所造成的,因為那二十具屍體失去了所有的水分,變得輕盈乾枯,但體表甚至找不到什麼足以致命的傷痕,只能是被奇詭的神器所攻擊造成的後果! “但在我們之中,並不存在能夠造成這樣的傷勢的神器......” “而且,僅僅依靠現在的我們,想要如此輕描淡寫、甚至不發出一點聲響的殺死整整二十人——聽你們的描述,還是很有可能在短時間之內、甚至是瞬息之間殺死二十人,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是絕對做不到的。” 薩爾拉斯沉默了一會兒,解除了自己一直維持著的披甲能力,白色骨粉漱漱而落。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