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花咲太郎,24歲。 住在澀谷區,未婚,我在花咲偵探事務所服務,每天都要加班到早上3點才能回家。我不抽菸,酒僅止於淺嘗。早上4點睡,每天要睡足18個小時。睡前,我一定喝一杯冰可樂,然後玩二十分鐘的掌機,上了床,馬上熟睡。一覺到天黑,決不把疲勞和壓力,留到第二天。醫生都說我很正常。 ——至於為什麼我會突然想起這些事情來嘛...... 名偵探·花咲太郎看著眼前漆黑一片的潮溼空間,還有那從另一端傳來的巨大水流聲,以及什麼東西扯斷水草、賓士而來的巨大聲響,不由得嘆了口氣。 大概是因為人在死前會突然想起自己的一生吧。 勇者們確實找到了那個巨大的河中怪物的老巢。 只是,即便已經有過不少的經驗,又有神器在手,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複雜環境的勇者們還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而且,這疏忽即便是薩爾拉斯那個老傢伙也遺漏了。 對於巨大到這種程度的河道來說,所謂的危險除了腳下的面前之外,其實還有可能來自於整片你所以為的“地面”。 有一片河道的地下早已被那種巨大怪物挖空了。 當勇者們走到那片區域的時候,本來已經脆弱得岌岌可危的河道,就在一根架樑橫木的斷裂、還有一大片的泡泡忽然噴出沼澤地面的一連串反應之中崩塌了。 先是有著巨大的臭氣的泡泡被噴出地面,然後再是熱氣騰騰、帶著腐爛生物質的沼澤泥漿流淌出來,緊接著就是整個所謂的‘地面’完全破裂坍塌,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向著深深的沼澤墜落下去。 花咲太郎在第一時間就用帽子蓋住了自己的臉,以免被汙泥嗆到喉嚨裡嗆死——但也就僅限於如此了,在結結實實的摔進了一灘泥巴里之後,他差點被源源不斷滾下來的泥塊活活拍在地上,僥倖運氣夠好,沒有摔倒,而是半蹲著過了半晌才站立起來。 他所處的地方大概是某種巨大的生物所挖掘出來的腔道,四壁連水草也沒有生長,都呈現出被擠壓過的痕跡,硬度不知如何,但起碼現在還能夠支撐住這個空洞結構不坍塌。 只是鼻子裡幾乎全都是難以想象的惡臭味道,讓他不敢再呼吸一口空氣。 這裡的濁氣實在太過惡臭,多半全都是腐爛在這裡的什麼東西膨脹產生的氣體,僅僅是吸了半口,花咲太郎就打定主意就算憋死也不可能再去呼吸一口空氣,他寧可被鱷魚活活咬死也絕對不願意再承受這種氣體的折磨了。 然後他就聽到了從孔洞的那一端傳來的,某種巨大的物體正在連滾帶爬的迅速向著自己接近的聲音。 這下還不如被臭死...... ——真該死啊。莫名其妙的就被拉到這裡來...... ——分明我只是個偵探罷了!連出軌調查都算是了不得的大委託的普普通通的名偵探而已啊! ——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我就會莫名其妙的被裹挾到這裡來啊?! ——什麼剷除魔物的、什麼打倒怪獸的,那不是【英雄】們的事情嗎?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被強迫當英雄啊! 但與此同時,他腰帶上掛著的那盞有著精緻燭臺的古拙燈臺,忽的跳躍了起來。 這燭臺在拉扯著他的腰,以至於被臭氣燻得睜不開眼,都打算往後一倒躺在泥巴里的花咲太郎也不得不睜開了眼,看到一道散發微光,身體略微透明的身影正奮力的從燭臺之中擠了出來,並用力的扯著他的腰帶,想讓他至少躲避一下。 這身影宛如一個雙十年華的少女,只是衣物盡皆朽爛宛如被火焰焚燒過,邊緣發黑,即便是本身的形象也帶著一圈微微的,如同將要燃盡的火星一般的微光。 這是...... 惡補了一些勇者的基本常識的花咲太郎忽的知道這是什麼了。 這正是他的神器【搖曳燭火】的武器靈體,是自這個燭臺之中滋生出來的一個生命。 “你這個蠢——笨蛋!” 意識到勇者終於發現了自己,那個身影並沒有直接張嘴,但一個聲音直接就在花咲太郎的心底響起:“你就打算這麼死了的嗎?!” “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啊!你在發什麼呆啊,敵人就要衝過來了!” “打不過的啦......” 花咲太郎也並沒有說話,只是習慣的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但這聲音馬上就被少女聽到,毫不客氣的回應了一句。 “你當變態時的爽朗氣質哪去了啊!” “哪裡打不過了——不打打看怎麼會知道打不過嘛!” “給我動起來啊,你難道就要靠神器和女人來幫忙才能活下去嗎!” “別在這裡發癲!”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 花咲太郎甚至都沒法反駁,就被連珠炮一樣的話堵了回去,眼看著那個聲音越來越近,他也只能苦笑一聲。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