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 劉建設一想到身形堪比薩爾拉斯的大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虎——只有那種體長接近三米、掌力超過一噸,還能輕盈的行走在山林之中的猛獸才能有這種力量吧? “老虎?那種動物雖然夠大,但也並不是什麼難以對敵的傢伙吧?”薩爾拉斯先是愣了一會兒,過了好久才想起來老虎這種生物——在阿卡迪亞確實有這種動物的存在,只不過三聖和北方並不出產這種動物,那是更遙遠的地方遷移來的魔物種群的後裔。 “我倒是覺得像是雪豹——只不過,雖然三聖的城防是典型的防外不防內的單向城防,但守城的騎衛隊還不至於會糊塗到放一頭這麼大的食肉動物進內城吧?” “那可說不準,薩爾拉斯,你那北方式的思維還是趁早像昨天晚上的廚房剩飯一樣丟出去喂野貓好了。”蘭斯正試圖把一面被斬碎的盤子拼接起來,只是纖弱薄脆的鏤空瓷盤在衝擊力下碎得相當細密,一時半會兒間根本無法還原,“我那些祖先——也算是闊過吧。” “對於貴族來說,法律有時候就是可以用來踐踏的東西——為了一點點的樂趣,甚至是為了那白痴級別的觀賞性,他們會花重金從三聖、從北方、甚至從東洲和海邊走私來珍禽猛獸飼養在家中,就為了在貴族們相互的攀比中更有面子一些。” “即使是在這樣人口密集的地方,有哪個白痴貴族想要飼養一些危險的動物,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倒是我在找另外的一些痕跡......” “痕跡?”櫻和貝洛疑惑的回過頭。 “痕跡?什麼痕跡?”劉建設對於這個慘劇發生的現場其實毫無頭緒,他也沒有過辦案或者偵探的經驗,只是學著隊友們的樣子到處拿起一些東西來看看摸摸——他一度以為這些隊友恐怕都是懂一些東西的,直到他發現其實貝洛也是在學著那倆本地人的樣子在東摸西看。 “這就要問那位先生了。” 蘭斯放好盤子的碎片,擦了擦手套上的乾涸血塊,和禿頂的男子打了個招呼。 “怎麼稱呼你?” “叫我維澤爾就好,這位勇者大人。”禿頂男子忙不迭的遞上一張手帕給蘭斯,蘭斯接過手帕並不急著擦手,而是打量了一下手帕角落繡著的花紋,又和那個瓷盤上的花紋對比了一下,“我想,你是這家的管家、或者男僕的頭領,是嗎?” “啊呀啊呀,正是正是,鄙人正是大班,平時負責安排僕人們服飾老爺太太們......” “閒話就不說了,我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點,但貴族家裡那點烏七雜八的破事實在是太清楚了。我現在只有一個問題。” “啊呀,勇者大人有什麼問題儘可以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為什麼沒死?” 蘭斯打斷了他的客套話,目光銳利如刀劍,直看得那禿頂男子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勇、勇者大人——” “整棟房子裡的人幾乎全都遭遇了碎屍級別的攻擊,血都噴濺到天花板上了。”蘭斯上前一步,抄起一個被斬斷的銀質燭臺架,“連燭臺都被幹淨利落的一刀切斷,你為什麼沒死?” “你難道想告訴我,當晚你身為大班,並不在宴會上服飾客人?” “勇者大人!我確實——” “你確實不在。” 蘭斯“奪”的把銀質燭臺插進桌子碎片裡,他其實也沒覺得這件事會和禿頂男子有關係——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整棟大宅全被屠殺卻唯獨一個沒有任何戰鬥能力的人倖存下來,如果不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其實他是個劍聖的話,那就只可能是他確實並不在兇案發生的現場。 他之所以要這麼故作威脅的斥責大班,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讓他慌神而已。 以便於他問出接下來的這個問題。 “那麼,護衛們的屍體呢?” ...... 在勇者隊伍於兇案發生的大宅之中調查的時候,另一隊人馬其實也正在介入這件案件。 槍之勇者下發的徵召令並不是針對於某一個勇者小隊的,而是所有在三聖王都的無任務勇者。 這其中就包括另一隊勇者。 嚴格來說,其實劉建設所在的勇者小隊算是二隊——他們的人員雖然還算得上是經驗豐富且成分複雜,但畢竟掌握神器的時間還短,全員也不過是將將跨過了第一次覺醒的門檻罷了,就神器的覺醒程度來說,其實全面落後於另一隊更早組建的隊伍。 也就是所謂的“一隊”。 一隊的勇者全員都是異世界勇者,他們來到阿卡迪亞的時間更早,與神器的契合程度更好,因此也獲得了更高層次的覺醒進度——每人都跨過了第二次覺醒的門檻,甚至於有個別極其優秀的人已經在著手準備進行進入第三次覺醒的關隘。 正是如此,他們對於這起殺人事件的興致缺缺。 與二隊比起來,他們固然有更高的自由度,卻也有更強的自信心——或者換個形容詞的話,就是更加自傲。這也是在異世界勇者之中難免會出現的問題,他們往往從前並不是擁有超人力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