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九點了。 陽光透過簾子的縫隙,鑽進房間裡面。 昨晚從村長家出來,他就回到了張義的家裡。白瓦寨的村長死了,村民當中免不了要出現一陣恐慌,這個敏感的時候,他還不想惹什麼麻煩上身,一切照舊即可。 經過一晚上的修煉,他的修為已經到達煉氣境中期,只需一步便可邁入煉氣境後期。 嗶卜~嗶卜~ 急促的鳴笛聲從窗戶外面傳了過來。 想來應該是村長的屍體被村民發現了。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響起,沒有昨晚那般驚悚,簡單幹脆。 “小兄弟,你醒了麼。”張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陸陽起身,將房門開啟,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這個點那詭異還徘徊在魂河上面。 “張老。”陸陽對著張義打了個招呼。 張義見到陸陽安然無恙,也是鬆了口氣,道:“幸好小兄弟你沒出什麼事。” “鎮上出什麼事了麼?我剛剛好像聽見有警車開過來。”陸陽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八卦是人的天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般人不可能不去了解一點什麼。這時候顯得不聞不問,反而有點問題。 見狀,張義也是嘆了口氣,道:“哎,你有所不知啊。就在今天早上,村長的屍體被人在家裡發現了。” “竟然有這種事情?真是難以置信。”陸陽煞有其事的說道,臉上的震驚恰到好處。 殊不知他才是真正的兇手。 張義有些傷感的說道:“哎,村長平時人也不錯,對鄉親們都挺好的。村裡的那幾條水泥路還是他組織給修的。這樣的人怎麼就招這樣的罪呢,我聽他們說,屍體的腦袋都被砍了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人乾的。” 要是張義知道村長對白衣厲鬼生前乾的那些事,估計也就不會有這麼大反應了。 當然,要是讓他知道,那個砍了村長腦袋的兇手,現在就一臉人畜無害的站在他面前何他談笑風生,村長也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陸陽挑了挑眉頭,跟著感慨道:“嘶,腦袋都被摘了?多大仇多大怨啊,真是恐怖。” “現在警察也過來了,以現在的技術,相信過不了多久,也能把兇手捉拿歸案,也好還村長家一個公平。”張義嘆息道,“小兄弟,我煮了些餛飩,不嫌棄的話,一起吃點吧。現在的年輕人,不吃早飯可不行。” “麻煩張老了。”陸陽點點頭。 白瓦寨鄉里街道上面沒有攝像頭,唯一的幾個還是在幾公里外的公路上。所以,警察想要從監控上調出作案的過程,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光是村長家一樓的那滿屋子的血跡,估計就有警察忙的了。 “請問這裡是張義老先生的住所嗎?” 就在陸陽在一樓盛起一碗餛飩的時候,幾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敲了敲敞開的鐵門,禮貌的詢問道。 張義從一樓的廚房裡面走了出來,看著幾位警察道:“沒錯,是我。” “啊,是這樣的。聽附近的群眾說,死者生前在你家待過一段時間,我們能和你詳細瞭解一下有關情況嗎?”為首的警官禮貌的問道,順手拿出胸前的證件展示了一番。 陸陽掃了一眼,那名警官叫做羅雲。 “當然可以,你們都進來坐吧。”張義熱情的招呼著。 “那麻煩張老先生了。”羅雲微微點頭,隨後對著身後的一名女警官招了招手,示意後者跟上。 他們來的人很多,但是羅雲出於禮貌只叫了一名女警負責記錄。 家裡進來太多警察,對主人家來說多多少少有些影響。 羅雲一進門,就看見了坐在圓桌旁吃著餛飩的陸陽。 此時的陸陽嘴裡剛剛塞進去一整隻餛飩,腮幫子微微鼓起來,和羅雲大眼瞪著小眼。 羅雲的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隨後對著陸陽點點頭,轉身跟著張義進了大廳。那女警官揣著著個小本本緊跟著羅雲腳步,她也看到了陸陽,沒辦法,這顯眼包往那一坐,想不看見都難。 女警官的五官清秀,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褪去,應該是剛調過來的實習生。她的視線和陸陽碰撞在一起,在見到陸陽那深不見底的瞳孔之後,陷入了短暫的失神,感覺自己的靈魂像是浸泡在了一處溫暖的泉水當中,心裡盪開一絲暖意,身子不自覺向著陸陽靠去。 “月言。” 大廳裡面,羅雲遲遲沒有見到韓月言,對著外面喊道。 “啊,來了,羅隊。”羅雲的聲音把韓月言拉回了現實。 她看著陸陽,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陸陽微微鞠了個躬,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就小跑著追到大廳裡面去。 陸陽拿著瓢羹,舀起一個餛飩,看著韓月言跑開的背影,喃喃著:“沒想到在這個小鄉村裡面還能見到上等的靈根。” 靈根,也就是修仙者天資的體現。 在修仙界,修者所擁有的靈根越高,其感悟天地道法的能力也就越強,其修煉的速度也就越快。所以,一般的門派在招收弟子的時候就以靈根的高低,來對弟子進行初步的篩選。 藍星上雖然靈氣枯竭,但是並不代表就沒有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