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屬於民間勢力,與官方的勢力應該是管轄與被管轄的區別。 但是,宗門與那些俗世之間的武道世家最大的區別是,是實力之間的差距。 俗世中的武道世家,其最高的武力便是宗師。只有少數幾個家族中還存在先天強者,但那些先天強者無一不是老怪物一樣的存在。都是從上個時代存活下來的人物。到如今都已經油燈枯竭,能出手的次數不多。 而宗門就不一樣了。 宗門中的長老都是宗師的水平,且數量還不止一位,光憑這點就不是俗世武道世家所能媲美的。最關鍵的是,宗門的宗主都是先天強者,且狀態都處在巔峰時刻,與武道世家中的老怪物不一樣,況且,誰也不知道一個宗門的底蘊到底有多深厚。幾百年乃至幾千年的傳承,宗門中是否還有太上長老這樣的超越先天水平的強者,誰也不敢去肯定。 若不是全國古武協會出了金豐羽這樣的強者,恐怕現在的這些宗門連官方都不放在眼裡。所以,官方在暗中和以五大宗門為首的宗門勢力達成了協議,只要宗門的人不傷及到無辜的百姓,官方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忍讓。 這才有了剛剛羅雲對鄭道長敬禮的一幕。 羅雲從張義家裡走了出來,上車後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大門裡的陸陽。 “現場有什麼發現?” 坐在車後面的韓月言,翻了翻手裡的小本本,回答道:“死者名叫張······” “這些資訊可以省略,直接說重點。”羅雲抬手打斷道。 “是!”韓月言急忙又翻了翻,繼續說道:“在死者的一樓發現了大量的血跡,化驗組的人與系統中的血庫對比後,並沒有發現適配的樣本。死者的傷口切面平滑,應該是為利器所致,但在現場並沒有發現兇器。死者臉上有多處抓傷,後經現場查證,為死者自身所為,由此推斷,死者在生前可能遭到了脅迫。 此外,在現場還發現了三種不同的腳印,經過對比後,確認其中一種為死者所留。另外兩種,暫沒有與之相配的物件。” 靜、很安靜。 在韓月言說完之後,車上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按照韓月言所說的,目前他們除了知道死者是誰外,其餘的幾乎是一無所知。除了腳印之外,再沒有其他線索。甚至他們連死者是被什麼東西殺死的都不知道,村長脖子上的切口光滑如鏡,就連骨頭都是平整的。哪怕是再鋒利的利器也很難切出這樣像鐳射一樣的效果。 “羅隊,我們接下來。” 顯然,在場的人都失去了方向。這案子有太多的不可思議之處,那誇張的出血量,那詭異的切口,都讓人心生疑惑。 如果非要下個定義,更像是兩個變態殺人狂犯下的隨機殺人案。 羅雲揉了揉自己緊皺的眉頭,道:“接著走訪一下附近的村民,把死者生前的社交圈子拉出來。村子裡面還有不少的孤寡老人,死者並不是最好的下手物件,且死者生前有被虐待的跡象,不排除仇殺的可能性。 此外,以白瓦寨為中心,向附近的村子排查。現場不止死者一人的血跡,還有其他的受害者,先找到他的屍體。還有之前失蹤的那個兩個人,查一查他們生前與死者有沒有什麼關係。” “是!” 在場的警官收到指令,有了方向,頓時開始行動起來。 羅雲作為一名資深的刑警的,在一線的工作經歷豐富,以他的經歷,早該更進一步。但是他自己放棄了晉升的機會,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相比起坐在局裡看著螢幕,他更喜歡自己衝在前線。 可能等什麼時候身體幹不動了,他才會考慮退居幕後吧。 等到其餘的人都離開,羅雲對著身後的韓月言說道:“月言,剛剛坐在張老先生家門口的年輕人你注意到沒有。” 一提到陸陽,韓月言的腦海就浮現出陸陽那深不見底的眼眸。 她甩了甩腦袋道:“看到了。羅叔叔你覺得那個年輕人有嫌疑?” 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陸陽很年輕,不過二十出頭,甚至比她都要小,這樣一個坐在桌子旁邊安安靜靜吃著餛飩的人,她很難把陸陽這樣的形象和變態殺人狂聯想到一起。 羅雲道:“人,不能光憑他的外表來決斷。前些年的碎屍案你還記得嗎?誰能想到兇手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 韓月言點了點頭,這個案子她有印象。當時她還在讀大學,案子在學校裡面引起了很大的轟動,犯罪心理學的教授在課上還著重強調了。 那個死者是兇手的家庭教師,兇手對死者進行強,暴之後殘忍的將其分屍。 最後那兇手因為未成年的緣故,只是被判了一個無期。 這件事也讓許多人憤憤不平,當今,越來越多的未成年人意識到了自己的“特權”,所以他們才敢鋌而走險,犯下一些駭人聽聞的案子。 韓月言問道:“羅叔,張老先生家的那個年輕人有什麼異常嗎?”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