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主脈,每一支主脈之下還能分出許多的支脈,如此看來擺渡人的總體規模也的確稱得上是龐大。
當初在金大遇到的鄭吟寒,自稱是小茴一脈的五代傳人。現在竟然連一條大脈都算不上。
“現在外面屍災肆虐,還有屠法教的人躲在暗處,可謂是危機四伏。謝老你接下去有何打算?”陸陽問道。
謝達思索片刻後說道:“呵呵,你小子也不必試探,老頭子我現在並無其他要事。現在外面局勢複雜多變,既然你把這小子交給我,在他沒有跨入晉道境(宗師)之前,我都會守在這一片魂河內。屠法教的人忌憚魂河,一時半會也攻打不進來,這片魂河倒也算是一處安定之地。”
“倒是你小子。”說著謝達重新看向陸陽,好奇的說道:“接下來要去哪裡?你可別忘了你身上還有他們留下來的標記,你的一舉一動可都在那幫人的眼睛裡。”
陸陽淡淡一笑。
他既然能夠隨意掌控血脈意志的去留,自然有著對應的壓制手段。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切斷血脈意志和對應之人的聯絡。一旦他這麼做了,反而還會失去唯一和屠法教有關的線索。
所以他並不著急,這血脈意志就是他手中的一張牌,要在合適的時候打出去,才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估計屠法教那邊的人也不會想到,原本自己放出去的死亡定位,到頭來會變成敵人反過來對付自己的手段。
“接下來麼?”陸陽笑道,“進城!”
“啊!大哥,事情辦完了?”虎哥被忽然出現的陸陽嚇了一跳,在看清對方的臉後,急忙恭敬的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小瓶茅臺,雙手奉上。
陸陽掃了他一眼,沒有接酒,反而從納物符中拿出兩條華子,扔給後者。
“我車子後備箱裡面有一些物資,你去送到張義家裡,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要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清楚。”陸陽道。
看到兩條紅彤彤的包裝條,虎哥眼睛都看直了。現在離末世過去也有一個多月了,各種物資都被急劇消耗,尤其是香菸這樣的高消耗品,早在十幾天前就徹底絕跡了。這對他這樣的老菸民來說簡直是要了命啊,現在看到手裡這兩條軟裝,那簡直是見了生命之源啊。
虎哥接過兩條紅華,將其慌忙塞入懷中,生怕陸陽會反悔,他大聲道:“哥!您放心,只要我在一天,那張家就出不了事!我王虎別的本事沒有,但在白瓦寨這一畝三分地上,哪怕是村書記也要賣我個面子。”
陸陽沒有多說什麼。
末世當中,生存才是一切,誓言什麼的,那就是狗屁。上一秒還和你稱兄道弟的人,下一秒就會把刀捅進你的胸膛。
這王虎只是他隨手打發的一個小兵,陸陽並不擔心他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有謝達在這裡,白瓦寨的人就翻不了天。
把車鑰匙留給王虎之後,陸陽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王虎在原地愣了三秒,才堪堪反應過來,看著陸陽之前站立的地方,口中喃喃著:“臥槽!大哥,真乃神人也。”心中對陸陽的敬畏之情更甚,躡手躡腳的上了車,往村中心開去。
江常。
這裡是海都與金陵連線的中段,同時也是金陵戰區的東南遠角。
“算上今天這一批,倒在我們手中的蟲子已經有整整二十一批了。”崗臺上,身材魁梧滿臉絡腮的中年男子自豪的說道,“這些畜生玩意兒真tm的多,也不知道是哪個狗孃養的玩意生的這些臭蟲,一批就有上百隻。不過好在都被我們截在了這裡,這樣一來,金陵那邊也會好受一些。”
在中年男子身旁,還站著一名青年人,劍眉星目,俊榮神秀。更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肩頭的軍銜,一條白槓穿越三顆白星,上士軍銜!很難想象,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青年人,竟有如此成就。
若是田一雯在這裡,肯定一眼就能認出眼前年輕人的身份,正是曾經的第一天驕,孔自毅。
“雄哥,不可大意。這些蟲子雖然沒有什麼靈智,可是適應能力卻異常強悍,水路、地下甚至是空中,都是他們行走的路線。我們阻截的不過是地表的幾批,誰也不清楚這些蟲子會不會從其他地方出現。”孔自毅正色道。
看著後者如此嚴肅的神情,馬雄昌笑道:“你個小毛頭真是不懂享受,都已經是士官了,還要自己親自出來站崗。這大半個月來,但凡是由蟲子過來,你總是衝在第一個,就算是想要立功,也得有命去領不是?”
馬雄昌頓了頓,忽然壓低聲音說道:“現在這世道,能活著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