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上,一股分外焦灼的氣氛不斷向四面八方傳開。
原本平和的飛舟變的面目全非,儘管飛舟還在正常飛行,但周圍整潔的佈置早就變的凌亂,甚至其中還有隱藏起來的血跡。
不難讓人注意到,這裡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戰鬥來的突如其來,又以一種很快的方式結束。
至於為什麼飛舟還能飛,自然是因為開船的人有問題。
“還剩下多少人?儘快處理,飛舟不能前往景寧城。”
其中一位身穿玄衣,手上捏著一把摺扇的男人淡淡說著話。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但雙眼卻不是正常的顏色,而是一種妖冶恐怖的紅。
如果沈瑤在這裡就能認出來,這些都是魔修。
與前幾個世界定義的魔修不同,滄瀾大陸的魔修是一種新體系,和邪修類似,比邪修更沒底線。
這艘原本飛往景寧城的飛舟,被有心之人提前佈局,目的自然是為了船上這些看起來十分不錯的祭品。
沈瑤之所以入局,只能說運氣所致,完全屬於倒黴鬼。
系統已經扯著嗓子在沈瑤腦海裡大喊大叫起來。
‘宿主,我們怎麼辦?這裡好危險,’是那動不動就會要人性命的魔修。
而且,這裡的魔修們修習的法術也是可以飛昇上界的,甚至修真界的修士對魔修儘管厭惡,卻沒有之前那種喊打喊殺的勁,因為魔修的修煉來源還是靈氣。
奇葩,垃圾!
系統罵罵咧咧,同時提醒外面的人已經朝這邊趕來,其中那個玄衣男子還是金丹修為。
憑自家宿主的修為和半吊子的功法根本抵擋不住。
系統急得團團轉,不知怎麼樣才能將他們撈出去。
沈瑤:……
沈瑤嘆了口氣,讓系統不用緊張,她手上底牌不少,甚至不少法器都是金丹修士攻不破的。
感謝在玄天大陸的經歷,她如今能這麼倒黴還活下來,都是傅衡衍和幾個崽兒們足夠給力。
……
耳邊是呼呼作響的風聲,從飛舟上一躍而下,沈瑤像是平穩落進湖泊的一滴水,完美融入環境。
察覺到沈瑤離開的魔修開始試圖攻擊沈瑤,無奈沈瑤拿出來的法器太強橫,不管撬房門還是窗戶,突出一個快準狠。
玄衣男子氣鼓鼓地拍了拍手腕,手上的摺扇佔滿血跡。
他以為煉丹的那些丹修都是功法廢柴的貨色,不想竟被人擺了一道,讓其從他眼皮底下溜了出去。
“長老,我們可以將人抓回來?”身後的弟子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平日比較有頭有臉的弟子開口試探詢問。
“不用,跑便跑了,下面是一望無際的山脈,只為了抓一個逃跑的人,不划算。”
扭頭,玄衣男子讓駕馭飛舟的人即刻返回之前的城鎮。
“不要讓大人那邊久等,這次我們血魔門行事,誰都不能阻止。”
事關重大,他們可不能破壞晉升,不然有幾個麻袋夠掉的。
被玄衣男子的話嚇得渾身一抖,再沒有人關注離開的沈瑤。
原本不斷向前的飛舟慢慢調轉車頭往回飛去。
而落下去的沈瑤,此時正站在被茂密樹木遮擋的地面。
呼
“到底怎麼回事?先通知陽琢,”沈瑤之前給任陽琢發過傳音符,任陽琢最近剛結束閉關,正在宗門內的秘境歷練。
得知親孃要來看望他,任陽琢提出他過來,兩人在外面匯合,被沈瑤以時間不急為由拒絕。
如今以傳音符的速度,沈瑤對此不抱希望。
‘那艘飛舟回去了?應該與獻祭有些關係。’
這裡的魔修晉升渠道就那麼幾種,躲不開濫殺無辜四個字。
沈瑤俏臉微冷,乾脆往認識的人那裡依舊發傳音符,甚至包括雲霞谷。
‘宿主,你這麼做沒用,’等訊息傳回去時黃花菜都涼了。
‘盡人事聽天命,不能什麼都不做,’不符合她的人設。
沈瑤表情冷淡地說完,扭頭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身上倒扣的金色玉碗還散發著微光,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禦性法器,作用是抵禦元嬰之下的所有術法攻擊。
這件寶物是在玄天大陸時的一次秘境探索中找到的,傅衡衍將其重新煉製一番,最後交到沈瑤手上充當底牌。
也是從玄天大陸離開,沈瑤才知道傅衡衍對她的縱容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