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交代幾句。
實際上,不用柳景晏多說什麼,侍衛們都知道此時留下並非明智之選。
後面跟著一個的龐然大物,他們留下是嫌命長?得趕緊逃進鎮子。
馬車的速度再一次加快,連帶著放置在車內的東西東倒西歪。
沈瑤護著柳銘瑾,柳景晏護著沈瑤,一家三口待在車廂裡牢牢抱在一起,誰都沒有繼續說話。
當天外的光芒劃過黑夜,璀璨明亮的金色光線灑落在大地上,跑了一夜的馬車總算能短暫停下。
正好旁邊是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柳景晏藉著溪水清理自己。
沈瑤和柳銘瑾沒有下車,而是等水端過來後他們清洗好自己才出來走了走,活動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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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過多停留,甚至連早飯都是吃的乾癟餅子和糕點。
一行人急匆匆地趕向前面的城鎮,抓緊每分每秒。
過了一上午,一座陌生的小城出現在他們面前。
城門處懸掛的牌匾已經褪色,甚至佈滿裂痕。
陽城
記憶中,沈瑤有些印象,不過陽城實在是小,進去後只有一個十字交叉的街道,連客棧也不過三兩間。
挑選一家面積最大的落腳,沈瑤總算能躺下來歇歇。
柳景晏還要去處理事情,只是交代客棧小二送些溫水和膳食,自己便躲進隔壁的書房忙忙碌碌。
房間門被外力敲響,是客棧小二,送來一桶溫熱的水。
飯菜還在做,不過小城小店,美味什麼就不用求,只能量大管飽。
柳銘瑾已經睡著,還打著小呼嚕,沈瑤抽空看了眼,確保沒什麼大事才藉著溫水打理自己。
飯菜什麼的她也不挑,只要食物的味道不是太過奇怪,通通都被她吃進肚子。
“我們還要在陽城多留兩天,放心,訊息已經送了回去。”
柳景晏從隔壁出來,一身清爽地坐在沈瑤跟前。
他身上還帶著沒有及時散去的墨香,清清淡淡恍如其人。
“我記得陽城曾遭遇過滅頂之災,要見一見陽城的城主?”
陽城的現任城主在陽城出事的最後關頭力挽狂瀾,才得以將陽城百姓救下。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坐上陽城城主的位置。
畢竟這位城主出身普通,自小就沒有任何修煉機會,不過是走運搭上一家鏢行,靠著鏢行的功法得以入品,繼而跟開了掛似的往前衝。
因為陽城地理位置偏僻,周圍又沒有值得爭搶的礦藏,這位新城主上位不上位,於柳家而言並沒有太大關係。
眼下不然,光是昨晚追了他們一夜的龐然大物,仔細想來必然與陽城脫不開干係。
既然他們見識到了這些,柳景晏便毫不客氣地將事捅了出去,等柳修文親自趕來解決。
“肯定是要見的,”不僅要見,還得探這位城主的底。
柳景晏伸手蹭了蹭鼻子,仔細過濾一遍陽城城主發家史。
總結起來就是套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先靠女人,再靠老丈人,最後靠自己。
自身本事肯定有,但男人存在的劣根性也不少。
人族內亂這些年,像陽城城主這樣突然崛起的人不少。
穎川地域就有那麼幾個,無一例外,全被柳家招攬,雙方合作,達成共贏。
“小心些,我們如今在他的底盤,”如果想動手,他們躲不掉。
當然,自從昨天晚上趁夜色趕路,他們就避免不了與陽城接觸。
“你和瑾兒在客棧等我,”柳景晏心有分寸,在柳修文未到之前,他不會做出什麼不明智的舉動。
“陽城城主選擇留在陽城,龜縮起來偏安一隅,可見他也不是喜歡動手之人。”
不然他們昨天晚上就得被前後夾擊,而不是順利進入陽城,讓他們有足夠時間聯絡柳家。
沈瑤覺得也有可能是陽城城主得罪不起柳家。
就像是他們面對龐然大物的追殺,只能逃跑,而不是想著如何反制。
“我們沒來過陽城,這次有機會,可以逛逛。”
儘管陽城看起來沒什麼好逛,街道就一條十字路,長度不過百米。
…………
“娘,我們不回去嗎?”
柳銘瑾睡飽一覺,直接被親孃抓起來陪著逛街。
兩個人的早飯都是在外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