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敢去拿賬本,家裡做的那些事,她作為國公府的女兒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裴之安竟然什麼都知道。 她心裡暗罵幾個侄子蠢笨如豬,竟然被一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王爺給抓到了把柄,另外一方面也生氣裴之安敢這樣和自己對著幹。 想到阿爹說的話,皇后心裡有些許煩悶。 “舅母怎麼不說話了?” 裴之安微笑著問。 “十五萬兩太多了,國公府哪裡來的那麼多銀子?”皇后想維持著自己的笑,但那笑卻勉強到不行。 “既然這樣,那這賬本我回頭給太傅看看。” 他拿著賬本就要轉身離開,卻被皇后喊住。 她都顧不上其他了,壓低聲音說道:“安安,十五萬兩確實多了。” 裴之安配合著點頭,“十五萬兩確實多,但我聽說國公府不是娶了個富商之女,舅母不妨讓他們回家問問。” 說完,他也沒有逗留,而是進了寢殿裡。 皇后終於是忍不住了,剛剛還想闖入寢殿裡,現在卻是沒有任何想法,直直的就打道回府。 她對著身邊的大宮女說道:“把這件事告訴我爹,讓他馬上就來找本宮。” “奴婢馬上就去。” 大宮女應聲,很快離開了。 嘩啦啦…… 一回宮殿,皇后把茶杯掃的哪裡都是,嘩啦啦的掉了一地。 一旁的宮女太監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沒多會,老國公爺就來了。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 “爹。” 皇后遮蔽了宮女太監,這才開口問道:“女兒不知該怎麼辦,所以來問爹是怎麼想的?” 老國公爺輕嘆一口氣,“他手裡有我們的把柄,他既然想要那就給他,十五萬兩確實多,可現在的情況不由我們再有任何差錯,橫豎都是浩然做的錯事,讓娘娘委屈了。” “女兒倒是不委屈,只是浩然他也太大方了吧,那可是一大筆的銀子,他到底是哪裡來的?” 皇后問著,老國公爺壓低聲音說道:“一年前你弟弟發現了一個金礦,挖了三十多萬兩黃金,府裡倒是不缺銀子,但他確實也太高調了些,改日爹好好的訓斥他。” 聞言,皇后的心裡也是一驚。 她道:“家中竟然有那麼多銀子,為何還要和商賈人家聯姻,那個宋府是商賈人家,多丟我們國公府的面子啊?” “雖是商賈人家,但也是有些財力的,何況我們的銀錢需要透過正規的途徑,宋府有錢莊,銀錢從他們那出來,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老國公爺的聲音壓的越低了,“難道你不想兩個皇子裡,有一個可以坐穩東宮之位嗎?” “可皇上遲遲未有立太子的意思,我懷疑皇上寵愛貴妃,想要立三皇子。” “爹不會讓這件事情發生的。” “有爹在,女兒自然是不怕的。” 皇后舒了一口氣,這才放下心來。 老國公爺說銀子會很快的運往沙城,皇后自然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但這個訊息,也很快的傳到了太傅府。 太傅近些日子倒是沒有頻繁的出入皇宮,皇上身體抱恙,他們倒是落得個清閒。 暗探來通報訊息的時候,太傅正在練字。 他的字蒼勁有力,如蛟龍般蜿蜒,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因為暗探的話而分心。 寫下最後一筆,太傅才落筆。 “爹。” 長子謝錦言瞧著父親不疾不徐的模樣,心裡也不由的有些著急了,“難得國公府現在出了這件事,我們這會借題發揮不好嗎?” “做大事者就一定要沉得住氣,如今朝局越來越動盪,皇上還未立太子,你又怎麼知皇上是真的生病了,還是考驗我們?” “可御醫都已經過去了,不都說皇上是中毒了嗎?” 謝錦言話說完,太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直起身來,斥聲喝道:“你什麼腦子,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你妹妹就生了一個皇子,我們太傅府現在還不夠扎眼,誰都知道我們太傅府和國公府不對付,若是這會去皇上面前說,豈不是坐實了這個罪名?” “那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這機會溜走?” “急什麼?” 太傅眼神陰鷙的看著手下的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字。 絕後…… 謝錦言不解,“爹,您這是想要讓我們把國公府的那些世子都在外面給解決了?” 太傅冷笑出聲,“司徒浩然最近勢頭很大,聽說他在新開的魁花樓裡玩的不亦樂乎,年輕人嘛,火氣旺盛,若是在這家花魁樓裡出了什麼事,既可以解決我們的心頭大患,也可以順便把魁花樓給接手了。” “爹的意思我明白,這件事孩兒馬上就去辦。” “一定要辦好,不要留出任何的破綻。” 太傅囑咐著,又繼續練字。 - - 因著草莓到了上市的季節,宋暖也去店裡看了下預定的情況。 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好賣。 雖然貴,但前來預定的人還是特別的多。 光是京都一家店就預定了十幾萬份,讓宋暖忍不住的咋舌。 她覺得今年的草莓應該是可以賺上一大筆。 果然,十二月底草莓正式開賣,預定的草莓全部都送到了各個府裡,國公府更是預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