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沒嫁人前叫夏春,別人都喊她春丫頭,嫁人後附近的鄰居都喊她夏氏,也就只有婆母孫氏喊她春丫頭。
如今一聽婆母喊自己春丫頭,夏氏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啞著嗓子說道:“娘,沒事的,我們得罪了縣太爺,得要趕緊去別的地方躲難。”
“得罪縣太爺了?”
孫氏想起這段時間聽到的流言蜚語,是說她的兒媳被縣太爺給看上,想要把她給佔為己有,還說她有福氣,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只是這樣的話孫氏不能說,兒媳是個好的,這些年把她伺候的特別好,親女兒都未必做得到。
所以,她沒問縣太爺的事,而是想聽兒媳說些什麼。
夏氏深吸一口氣,“婆母,等到了地方我再同你解釋。”
“好。”
孫氏也沒有問,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很快,馬車離開了千都鎮,來到了其他地方。
但他沒有通行令,所以只能不停的趕馬車走小路,走了三日,找到了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將小攤老闆給埋了。
孫氏也在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了。
但她好像已經知道了,本就瞎了的眼睛此時更是眼淚朦朧,對著兒媳夏氏開口:“春丫頭,強兒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娘,都怪我!”
夏氏跪在了她夫君墓前,哭的死去活來,“是我被陳員外看上,他想要把我帶到陳府,夫君他不同意,他們就打夫君,我讓他們別打,他們把我擄走,還把夫君給殺了。”
“是這位來我們攤前吃過麵的小哥救了我,還幫我們把夫君給埋了,說可以帶我們到北方去,全家在那邊生活,就不會被陳員外欺。”
孫氏聞言,嘴唇抖動的不成樣子。
她這些日子其實有些感覺了,只是以為兒媳是不是變了心。
如今聽到事實的真相,孫氏哭的不能自已。
可惜,時間不給他們太多哭泣的時間,帶著他們的孩子跪拜以後,又繼續趕路。
每日都在馬車上,累了就路上歇息,渴了就喝水囊裡的水,每日都自己做飯,在鎮子裡時就補些食物。
就這樣一路趕著馬車到了北方,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他們是秋天到的北方,那邊卻已經是皚皚白雪,凍的人瑟瑟發抖。
夜幽半路將夜明珠賣了一顆,換了三萬兩白銀,此時也在北方名為漠河的地方找了個落腳地。
他花了五百兩銀子在漠河的縣裡買了個三進三出的院子,院子有些破敗,卻有半畝多地大,他打算在漠河住一個冬天,等來年將房屋全部修葺好,再離開這裡。
夏氏婆媳對他也特別客氣,知道他還是個不大的孩子,孫氏對他更像是孫兒那樣的疼。
將院子打掃好了些,幾人隨便的吃了些東西,便躺在房間裡休息。
翌日一早,夜幽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吵鬧了起來。
夏氏的三個孩子年紀不算小,也都是懂事的。
此時跟著夏氏和孫氏在院子裡打掃,屋子裡也全都打掃的乾乾淨淨,應該是很早就起來了。
看到他,夏氏的小兒子寶兒走上前,拉著夜幽朝著客廳裡走去,嘴裡嘟囔道:“哥哥,吃包包……”
:()洞房夜,相公趴在床上要我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