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兩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浩浩蕩蕩地向著炮擊座標開進,一路上那些新兵們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去掃蕩的,倒像是在旅遊,步槍被隨意地挎在肩上,看來昨天蘇軍的襲擊並沒有讓這些人提高警惕。 施伯納少尉帶著人來到了昨天晚上的炮擊座標,看著已經被打成廢鐵的迫擊炮,滿地的彈坑,地上還殘留著不少沒有來得及清理的人體組織。但施伯納少尉馬上就發現了可疑的痕跡,通往東面村莊的車轍,但北面也發現帶血的腳印。這應該是被炮擊後蘇軍清理屍體和傷員的時候留下的,但蘇聯人為何要前往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施伯納也不知道。她只能將部隊分成兩部分,自己帶一部分前往原計劃的村莊,另一部分向北面扇形搜尋蘇軍的痕跡。兩隊都攜帶了電臺和訊號彈進行溝通。 東歐平原早早就進入了雨季,一場大雨過後,森林也是異常潮溼,蘇聯人的車轍在一條小溪旁消失,在穿過小溪後,施伯納少尉已經能隱隱約約看到遠處村莊的房屋了,而蘇聯人的嘎斯汽車就停在了村莊門口,車斗裡還能找到染血的繃帶和用來消毒的酒精。施伯納少尉將部隊分開來搜尋,那些新兵們雖然沒有戰鬥經驗,但也不傻,警惕地看著周圍,一點點地檢視著每一座房屋,一點腳踩斷樹枝的聲音都能讓人一激靈。在經過了半小時的搜查後,士兵們報告沒有發現一個蘇聯人。施伯納少尉總覺得哪裡有問題,而北面並沒有傳來槍聲,那蘇聯人能到哪裡去了呢。森林裡寂靜的可怕,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子彈射來,士兵們都不由得緊張起來,交談都刻意的壓低了聲音,即使她們並沒有在摸敵人的戰壕。 就在此時,視野死角里突然轉出了5個人。她們一邊走一邊交談,身上和德軍相區別的黃褐色卡其布軍服已經表明了她們的身份,是蘇軍!在這個眼節股上還是那些葉利尼亞地獄活下來的老兵反應快,德皇抬手一槍就正中走在最前面的蘇軍。那名蘇軍瞬間暴斃,慘叫都沒發出來。後面跟著的4名蘇軍趕緊拖住戰友的屍體,雙方零碎地互換了幾槍後蘇聯人便消失在了東方的密林深處。施伯納少尉認為這些人是過來處理屍體的,跟著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蘇軍的大部隊。隨機下令追擊,這些新兵們剛才旗開得勝,誰都沒想到這麼快就嚐到了勝利的果實,紛紛都認為立功的時候到了,功勞和榮耀就在眼前,爭先恐後地沿著蘇聯人留下的痕跡就向前方追過去,爭取一次就將這幫布林什維克一鍋端。 在向東移動了差不多十分鐘後,一座單獨的小木屋出現在眼前。德軍停止了追擊,敵人很有可能就藏在那個小木屋內。施伯納少尉親自帶著十幾名勇敢的老兵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其他人留在原地警戒四周。拿著衝鋒槍的德軍士兵一腳踢開房屋,轉身看到屋內一個躺在臺上的身影下意識地扣動扳機,周圍的德軍士兵也跟著射擊,噼裡啪啦打的是木屑飛濺,在射完半彈夾後才發現桌上擺著的是一具蘇軍屍體,就是在開始照面被擊斃的那名,他的戰友應該來不及將其掩埋,只得丟棄在這個小木屋內,屋裡除了沒來的及帶走彈藥和繃帶外,就沒看到其他東西。 看到眼前的景象,施伯納少尉就感覺有點不對勁,在這個時間段,樹林裡實在是太安靜了,蘇聯人向來神出鬼沒的,剛才剩下的那幾個人又到哪裡去了呢,而且自己的直覺從開始進入密林深處的時候就一直覺得這裡很危險。她打算退回去向麗莎中校重新反映情況,等部隊完全集結完畢後進行掃蕩。就在她準備回頭集結那些讓人費腦筋的新兵的時候,密密麻麻的槍聲突然響了起來,子彈從密林中打出,那些平常時渾渾噩噩的新兵們壓根反應不過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不少人都被打倒在地。 “所有人隱蔽,隱蔽!”施伯納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看到前方敵人機槍不斷噴吐的火舌,整個木屋都被子彈充斥,自己還是中了蘇聯人的誘敵之計。好在14團的老兵們還是非常靠譜的,她們和活下來的幸運兒依靠著木屋和周圍的石頭樹樁為掩體以機槍火力建立了一道防線。上帝保佑,施伯納少尉用無線電成功聯絡上了那些朝著北方搜尋的友軍,希望她們能繞到蘇聯人後面去,一旦形成反包圍,這些蘇軍將會不攻自破。 可惜好景不長,在命令釋出沒過多久,北面的友軍就遇到了新的困難,她們好像迷路了,沒辦法,只能聯絡在蘇軍彈雨下的施伯納少尉。讓這位年輕的軍官也體驗了一把氣爆血管的感覺,好在身體素質過硬,沒有像麗莎中校一樣暈厥過去。她只能非常有耐心地透過電臺通話器一點點矯正她們的路線,子彈“嗖嗖嗖”地從她頭皮上飛過,施伯納只能自認倒黴,遇上這種士兵哪怕把老毛奇從墳墓裡刨出來也沒用。德軍此時被蘇軍三面夾擊,在她們面前是人數洶湧大喊著“烏拉”的蘇聯士兵。好在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