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凌晨,克里沃舍伊諾附近的黎明被打破了。這是一個灰暗而又朦朧的清晨。 簡單的早餐過後,又開始了德軍的日常工作——挖地道。士兵們以為自己不在戰場而是在魯爾的煤礦,連長就是她們的工頭。 “別磨蹭,艾麗卡快起來幹活。” “是,麗塔中士。” 她們已經將戰壕和地道向蘇軍陣地方向延伸了1公里,經過的低溫的冷凍後,爛泥被凍成形,挖起來比雨季要好多了。原本模糊的寬闊樹林帶已經清晰可見,那就是蘇軍陣地的方向。 太陽出來了可不會代表氣溫就一定會高,閃亮的積雪反而干擾了德軍的視線。 “真冷啊,阿秋!”索菲亞拿著一根樹枝捅著帳篷頂,結果被積雪砸了一臉,凍的不停搓手,她的感冒才剛剛好轉。結果又粘上了蟎蟲——這是因為睡覺的時候睡在了陰暗潮溼的角落,而且士兵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洗澡換衣服了。 “冷嗎,冷的話就把手塞到褲子裡。”莫爾納說著就丟下鐵鍬,解開大衣的扣子,把手塞進內褲裡,“噢噢噢噢,我的上帝啊,真舒服,你知道嗎,我甚至可以聽到那凍僵的手在吱嘎作響,沒有暖手袋,沒有加厚的棉手套,沒有冬季的靴子,吃的還爛,德意志礦工都沒有這麼慘,連工會都沒有,要是出什麼問題,你都沒處說理去。” “怎麼沒有工會?你可以去找對面的布林什維克,她們說不定有這些業務呢。” “別鬧!克里斯蒂安,有吃的送過來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昨天我就沒吃什麼,土豆泥一點味都沒有,今天早上就吃了一塊麵包,都要餓死了,我還以為來這能吃飽飯呢。” 艾麗卡並沒有參與談話而是看了看周圍,接著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塊白布,裡面好像裝了什麼東西。 “裝了什麼好東西?” “給,火腿和麵包。”說著就分了點給班裡的人。 “你從哪裡找到的?” “我自有門路,別問,問就是上帝的恩賜。” “啊,曬色,比‘斯大林的麵皮’要好一點,但味道還是有點像舊鞋。” “想開點,莫爾納,說不定下週這個時候就有雞肉大餐吃了。” “沒門!等等!”莫爾納站的高,她突然踮起腳尖,“好像有震動,那邊好像有樹倒下了!” “什麼!” 騷動聲也引起了一些軍官的警覺,她們拿出了自己的望遠鏡,一群騎兵衝出樹林的邊緣,馳騁著消失在了遠處山坡後面。 “俄國戰車!東北方向!”隔壁連的陣地上有人怪叫了起來。3輛t34戰車從雪坡上轟隆隆地開了過來,這些配備的寬大履帶的戰車在雪地中表現非常出色,她們在樹林裡曲折前進,樹幹被直接撞斷。 但這些坦克就像是路過的一樣,走出樹林後又停了下來,更奇怪的是,她們沒有一點的步兵陪同。 “注意!注意!樹林右側,騎兵!”就在德軍士兵們還愣在那裡思索的時候,蘇軍騎兵出現了。馬匹先是一路小跑地逼近德軍還未完善的陣地。最前方的是剛開始的偵察隊,跟在她們後面足足又四五十名騎兵組成的前鋒。頭戴棕色垂耳的布瓊尼騎兵帽,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的雨披用白堊粉塗成雪地色,這簡直就是一個荒誕的夢。 “嗶————”刺耳的催命哨聲和炮兵觀測員的叫喊把德軍拉進現實。 “布林什維克進攻了,所有人快進入陣地!”軍官們瘋狂地叫喊著自己計程車兵,士兵們紛紛扔掉鐵鍬從挖了一半的交通壕進入了還沒有加蓋子的機槍掩體。另一邊連隊的捷克zb37重機槍已經開火了,暴露的位置遭到了蘇軍戰車的射擊。 “Поднять нож!вперед!приготовиться к ускорению!(拔刀!前進!準備加速!)” 就在這不到10秒鐘的時間,敵軍的數字已經逼近到了一兩百人,沿著一個寬大的正面衝出了樹林,一箇中隊挨著另一箇中隊。在她們身後,又是一條騎兵構成的散兵線。拔出的馬刀的一瞬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積雪潔白而又明淨,馬蹄攪動著積雪和泥土,馬鐙挨著馬鐙,騎手們趴在馬脖子後面,她們的馬刀架在肩頭上。3輛t34戰車都被騎兵甩下。一邊慢速前進一邊開火。 “團.....團級騎兵衝鋒!上帝啊!前鋒已經在2000碼處。”炮兵觀測員趕緊彙報著,已經被嚇的聲音有點哽咽,她趴在一個散兵坑裡,旁邊是一門75毫米步兵炮。 “1500碼!” “開火!” “烏拉!!!!”對面的蘇聯人爆發出對德軍新兵的精神特攻——震天戰吼,手裡的馬刀整齊劃一地指向前方,馬匹由開始的小跑變成了快跑,最後邁開大步子奔襲,瞬間就讓炮兵的座標作廢的,零星的迫擊炮炮彈根本跟不上馬匹的步伐。 克里斯蒂安扣動著扳機,窸窸窣窣的機槍聲雖然不如隔壁連的捷克斯洛伐克zb37威猛,但卻是真正的殺手。只用了幾秒鐘,克里沃舍伊諾的雪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