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發生什麼了?” “低頭!慌什麼!那是蘇聯人在射擊食物。” 幾名揹著大罐子德軍士兵穿過茲維尼戈羅德已經滿是瓦礫的道路,衝進房屋,蘇軍的子彈濺射出的灰塵就在她們腳後跟不遠處。 “吃的來了!” “今天的大廚做的是什麼?”瓦格納中尉歡喜地開啟保溫罐,用勺子盛出濃稠的黃白色糊狀物,臉直接拉了下來,“曬色,又是土豆泥和豆子糊糊!這些廚子肯定是一群傻子,離開土豆就不會做飯,她們怎麼不自己嚐嚐這些鬼東西有多難吃。” “別太挑剔,中尉,這可是熱食,零下20度的天還能來一口熱乎乎的土豆泥,看對面的蘇聯人,狗鼻子怕不是聞到味,在那裡探頭探腦呢。” “信來了!信來了!哦,瓦格納長官!馬薩爾!馬尼拉.克里斯蒂安!費舍爾.........”士兵在外打仗家人那是最為牽掛的,即使是克里斯蒂安這種父母不討喜的叛逆孩子,德軍士兵們紛紛放下手裡的午餐。 艾麗卡貼在牆邊上,她是教會學院收養的孩子。世界大戰後,霍亨索倫帝國戰敗大動亂時期的孤兒千千萬萬,可沒有父母來給她寫信。透過窗戶縫看向大街,像麗塔說的一樣對面房屋裡的蘇聯人確實在張望著。大街上走過一個灰頭土臉抱著孩子的女人,在廢墟和雪堆裡尋找著什麼,按道理來說,這裡應該不會出現平民才對。 “曬色,這竟然是20天前的玩意。”丹麥人翻了翻時期,“上帝啊,這到底被扣了多久。” “聽說太冷,把白俄羅斯火車的水管都凍爆了不少,然後才想起來用蘇聯人的火車頭。” “哎呀,芬達都漏氣了,果汁壞掉了。” “快吧扔出去毒蘇聯人!” “克里斯蒂安,不會還是那丹麥教士給你寫的信吧。” “那肯定的,他說他每天都在教堂裡向上帝祈禱,讓上帝來保護我的安全,但就是不提我家農場的母牛,我爸媽記性太差,做事總是喜歡拖沓,要是乾草沒備好別把家裡的牛都餓死凍死了。曬色,聽聽這個,還有鄰居家的混小子偷雞棚裡的蛋!要是讓我抓住了絕對會把那個混蛋給絞死!” “這話還輪到你說,你翻的蘇聯人的屍體可沒比我少!” “那可不一樣,艾麗卡,這裡是戰場,又不是在我家,哦,我的包裹下面竟然還有一封信,哎呀,讓我看看,艾麗卡.伊凡娜,慕尼黑老城孤兒院。” “混蛋!克里斯蒂安!”艾麗卡一把從丹麥人手裡把信搶了過來,低頭走過窗戶躲到一個角落,慢慢地拆著信封。 “是你男朋友寫的嗎?” “笑話,我可沒有,只有可能是老爺子上尉的。” “上尉?還在療養院的阿爾弗雷德?” “是威廉皇帝的上尉,但確實是在療養院。” 德軍士兵們交流著,對面的蘇聯人哼唱著詩歌,俄語搭配上手風琴,迴盪在比亞維斯托克的廢墟里。 (Мой друг, когда ты вернёшься)我的伴侶啊,你何時才能歸來。 (Твой лю6имый город улы6ается те6е)你鍾愛的城市在向你微笑。 “安靜!曬色,索菲亞,安靜用俄語怎麼說。” “為什麼,長官,讓她們繼續唱吧。”麗塔中士擠在房屋還算溫暖的角落裡。 (3накомые дома, и3умрудные сады, прекрасные сцены)熟悉的房屋 翠綠的花園 一切美妙的場景 (Мы охраняем прекрасный город)我保護著我們美麗的城市 (Не дай фашистам превратиться в ра3валины)不要被法西斯變成廢墟里的瓦礫 “艾麗卡,快看呀,羅曼教士給我寄了些紅麵包,可以搭配大廚馬糞一樣的土豆泥,比那些‘斯大林的麵皮’要好吃不知道多少倍!”克里斯蒂安撕開包裹,裡面是一整根像是法棍一樣的東西,硬邦邦的。 “厲害呀,放了靠一個月了都沒壞。” 但後者躺坐在角落裡,臉色卻陰沉的可怕,顫抖地揉爛了手裡的信。 “艾麗卡?”丹麥人見狀彎腰慢慢走上前,“怎麼了?家裡出事了嗎?” “克里斯蒂安,今天的報紙上寫的什麼?” “就是一些日常的戰報,還有球賽,上次贏拜仁慕尼黑的漢諾威這一次卻輸給了沙爾克,還是3比0。” “球賽,勝利戰報,勳章,曬色!我在這裡為了國家出生入死,而曾經收留我的教會孤兒院在一個月前被英國人轟炸都不知道........”艾麗卡低聲說著,沉著臉看著周圍計程車兵,她們中間有不少都是來自慕尼黑。 “哼,哼,英國人!元首說我們在東線的戰爭爆發前就把她們的空軍徹底擊敗了,帝國上空不會有一架敵軍飛機。她們的陸軍在法國被我們像趕鴨子一樣追著打,轟炸教會,這是違法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