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會遇到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人,那幾名士兵和兵站的人應該都是一個營的。” “你要說什麼,伊凡娜?” “上帝保佑,車站上的敵人應該不會太多,我們已經消耗掉她們一批了。” “好吧,她們肯定不會太多,我聽哈斯上士說,蘇聯人的編制,向來虛的很。” 9月夜晚的森林裡只有出奇的寧靜,100多雙腳踩在樹林的落葉堆上卻沒有任何一點雜音,德軍以扇形作戰隊形分散。經過數小時的努力,她們早早地在蘇聯人警覺前就離開了村莊,在深山裡繞了數小時的路程,最後成功在天黑前摸到了通向車站的大道,休整了一段時間沿著道路左側向著車站進發。德軍空降兵加上78步兵師的滲透人員加起來足足有一個連的規模,ig18步兵炮被4名士兵推動走在最後。艾麗卡和羅斯由於認識路,上尉非常賞臉讓她們走在隊伍前列,難免會緊張——鬼知道公路上會不會出現蘇聯士兵。 “其實我是不太想來的,但你知道,這些黨衛隊有多麼狡詐,天哪,中途更改目標,真是夠天才的。” “誰不是呢,羅斯,但現在上帝還不想讓我死,就這樣吧。” “也許吧。”心裡一緊張兩個人的嘴就停不下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護衛擲彈兵都有些害怕了,畢竟對手可是有整整一個營,而自己這一方頂多一個連,只能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麻痺自己。在她們右前方就是道路,陰雲遮蔽了月亮,蘇聯特色泥巴公路就像一條看不見首尾的黑色長蛇。上帝似乎還在上夜班,聽到了艾麗卡的祈禱,公路上並沒有發現蘇軍的營地,陣地或者警戒崗哨,一切安靜的反而讓人有些奇怪,走在蘇軍的控制區,似乎也過於輕鬆了,要知道在她們西面不到35公里,可是蘇聯的預備隊方面軍數十萬人,而這裡是他們運輸的大動脈。 “隱蔽!隱蔽!”就在兩人逐漸放鬆的時候,黨衛隊士兵突然低聲叫喚著艾麗卡在這幾天最熟悉的詞語。“曬色!”都不用傳喚,在夜晚所有人都以前排戰友的動作為基準依葫蘆畫瓢。艾麗卡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趴下,一旁的羅斯更狠慌亂間表演了一個平地摔,好在頭前方全是落葉和樹枝,要是塊石頭,八成就會頭破血流。一枚照明彈騰空而起,天空中迸發的光芒讓一大片的樹林都丟失了黑夜的籠罩,就像是上帝拿著提燈。樹林裡也是非常潮溼,艾麗卡身上的軍服可以說是溼了又幹幹了又溼,雨水滲透衣服的寒意撲面而來,在這個鬼地方可沒有多餘的衣服給她換,總不能穿蘇聯人的軍服吧。有照明彈除了說明已經靠近蘇軍的據點,也表明了這裡警戒等級很高,和前線無區別,這對德軍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等照明彈完全熄滅,德軍繼續起身前進。艾麗卡用手拍了拍衣服,自認為能拍掉一些水分。好在斯特爾茲內上尉似乎明白蘇聯人夜晚射照明彈的規律,每一次都能在照亮德軍位置前下令隱蔽,艾麗卡不得不跟在後面又一次玩起來一二三木頭人。而在她們繼續向前走了差不多600米後,樹木逐漸稀少,前方似乎有光芒閃爍,驅散了樹林的冰冷和沉寂,眼前展現的景象更是讓德軍士兵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走動的人群,大批的想要經過哨卡的車隊,閃耀的探照燈,懸掛在最高處的紅色鐮刀錘子旗,轟鳴的火車開動的聲音,不出意外的話,這裡就是蘇軍的物資中轉站。這個車站似乎不大,甚至可以說是不起眼,壓根比不上沃爾科維斯克的車站,更別說莫吉廖夫了,那裡的火車修理站堅固的像個要塞。這個小車站就4條鐵軌,雖然有著向前延伸,但蘇軍的火車 並沒有繼續前進的意思,這裡似乎就是終點站,一來一回。但誰能想到能成為蘇軍反攻的大動脈呢,甚至靠著防空炮和戰鬥機組成的防空體系讓德軍偵察機幾乎是來一架就掉一架,也沒有燈火管制,而且人是真的多,好在大部分都是黑色制服的鐵路工人和穿著普通服裝的搬運工,日夜不停地搬運物資。一些造型奇特線條呆板的嘎斯汽車被從鐵軌上卸下,在上面加裝了數排不知道用途的導軌,一些蘇聯人抱著一米長的加了尾翼的火箭彈將其安裝到導軌上,上下各一枚,每一車都足足有大約16枚火箭彈,78步兵師的偵察兵差點叫出聲,這就是把她們炸了靠半個月的“喀秋莎”,和德國火箭炮簡直天差地別,原來是有卡車自行底盤,怪不得難以摧毀。但要看那火箭彈實在是太粗製濫造了,精度大打折扣也不是難以理解的事,要知德國也不是沒發展過火箭炮,帝國工程師精密設計的“噴煙者”150毫米火箭炮採用了最精密的旋轉推進,尾部若干的噴嘴甚至可以改變角度和點火先後,以保證最小散步,而不是這種粗製濫造的尾翼推進。即使這樣也因為不夠精準被軍方直接pass,而蘇軍喀秋莎在葉利尼亞戰役的表現著實打了帝國工程師和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