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安全了,快讓開地方,把傷員放這裡,注意警戒,通訊兵快把電臺給我搬過來。”一百多名德軍士兵擠進了廠房,把裡面守著通道的20名士兵嚇了個半死,她們還以為蘇軍傾巢而出了呢,結果一看才知道是自己人,趕忙過來接應。 “不想吃槍子的話就別靠近窗戶。”阿爾弗雷德指揮著德軍士兵進行部署。 “上尉,電臺!” “裝甲211號,裝甲211號。你們現在在哪裡?我們遇到了蘇軍狙擊手,還有重傷員,需要緊急支援!” 兩名被打傷的德軍士兵被戰友抬著放在了蘇聯人平常時候加工零件的工作臺上,腹部中彈計程車兵已經由大喊變成了呻吟聲,然後就沒了生息,另一名士兵還在叫喚就說明還有救。 “曬色!傷到哪裡了?”阿爾弗雷德上尉見還沒有回話先扔下了電臺給通訊兵,直接走到大腿中彈的德軍士兵身前,僅剩的兩名慢吞吞處理傷口的醫療兵被上尉一把推開,“還猶豫什麼?你們這些吃乾飯的,把她衣服撕開!”說著就直接用刺刀劃開了她的褲子,用手粗暴地撕開內褲,露出了大腿上的可怖傷口,子彈像一塊刀一樣切開了一整塊肉,血液流的滿臺都是。 “混蛋,準備注射!”另一邊醫療兵手裡的嗎啡已經準備好了,把一整管都注射下去,這樣也許能減輕傷員的痛苦。另一名醫療兵用腰帶死死纏住傷口上側,但血液依然止不住,人體的動脈就像是拉緊的橡皮筋一樣,一被切斷就會彈回去,這個可憐蟲的大腿動脈可能已經縮到了距離傷口5厘米左右的地方。阿爾弗雷德上尉洗了洗手,竟然直接就用手去掏傷員的動脈血管,不斷地向上摸索著。後者疼的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幾名士兵配合著壓住她的身體不要讓她亂動,這哪是在處理傷員,這簡直就是一名屠戶在殺豬。 “堅持住,啊,摸到了,摸到了!”阿爾弗雷德突然眼前一亮,“止血鉗準備!”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向外拔,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個紅色的管子,是動脈!當上方動脈斷口被拉出時血液像噴泉一樣噴射而出,濺了阿爾弗雷德上尉一臉。“快夾,快夾!”醫療兵不用指令,已經準確地夾住了斷口,成功將流血止住了。阿爾弗雷德鬆了口氣。“你這傢伙,命真大。把她推到另一邊去,一定要一直和她說話,不要讓她失去知覺。” “快多給我打點嗎啡吧!” “這東西可是會上癮的,而且既不是天上掉下來也不是地裡長出來,剛才已經是最後一支了!” “上尉,已經聯絡上189突擊炮營了!”一直在恢復通訊的通訊兵終於有成果了,上尉拿起耳機,裡面傳來了一陣非常不符合氣氛的歡快聲音。 “費雪上尉!姐,你記錯了吧,我派依芙是裝甲212號啦!一聽到你有難,212號就立刻接單啦!”另一邊的突擊炮兵心情似乎不錯,212號戰車就是在紅星大橋十字路口費雪找來救瓦格納的那臺。 “別費雪了,克莉絲汀費雪上尉被莫辛納甘打了個窟窿,現在還光著身子在外面躺著呢!我是阿爾弗雷德上尉,暫時指揮部隊。管你是幾號!現在派依芙上士。快來聯合鋼鐵廠3號區域,我們遇到了幾名蘇軍狙擊手,你們現在有什麼問題嗎?” “上尉,你不知道,其實我們現在問題一堆,剛才不過就是裝裝樣子罷了。我們一天就已經打掉了3處炮兵陣地和一輛坦克!正在去補充彈藥。”聽到費雪陣亡這些突擊炮兵先是愣了幾秒鐘,但聽語氣反應似乎不大。 “曬色!我說你肯定能,現在我就需要你的龜殼和短樹樁來掩護我們。” “我已經在路上了,但你要知道,現在是黑夜,我自己找路不會太快的,城裡的瓦礫太多了!機師,快加速!” “越快越好!上士,你聽好了,我們這裡還有重傷員,不做專門清理的話會傷口感染死亡的。”說完,上尉扔掉了通話器,“這些混蛋。”在這種緊急情況下阿爾弗雷德好像被這些突擊炮兵的散漫性格氣的不行。 德軍士兵就只能待在悶熱的廠房裡,沒有一個人敢出去。 “嘿,克里斯蒂安,你這個笨蛋,你竟然還能睡得著覺!”艾麗卡拉動了系在手臂上的繩子,另一端系在克里斯蒂安手上,兩個人原本計劃猜拳決定分配,一個人警戒一個人休息。在互相耍了幾分鐘賴皮後確定丹麥人先放哨,但才堅持不到20分鐘,就困的自然閤眼了。繫繩子是為了不發出聲音將休息的人叫醒的,現在反過來休息的人叫醒了放哨的人。克里斯蒂安還以為蘇軍來了,被嚇的一個激靈,鋼盔都掉在了地上,“哐當”的聲音把周圍戰友都嚇的pdsd。 “我覺得以後就不能指望你。” “沒辦法,實在,哈——,困的不行。” “算了,你去休息吧。”艾麗卡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畢竟機槍手可是特別的招仇恨,一不小心就會沒命,每次戰鬥神經都崩的很緊,打幾次短點射就要低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