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端著槍計程車兵可不會調頭跑，她可以被允許橫著坐車離開，但絕對不可以調頭離開，那樣肯定沒戲，不談自己真實想法，不談敵人，你的長官是不可能讓你調頭的，不管前方射來的子彈有多燙。當你上戰場了，你只需要這麼想‘從現在開始，我的命就歸上帝管了’。看好了，上帝會照顧好每一位上場計程車兵，等你的時候到了，那顆子彈就會打中你，你做再多的動作也沒用，如果你時候沒到，那子彈就會從你頭上划過去，敵軍想打中你都沒法子。總之有人會殺你，而上帝就負責讓你活著。”這些都是在慕尼黑福利院裡的“死顱上尉”說的話。他原本是世界大戰時期暴風突擊隊的上尉，在皇帝會戰的時候被英法聯軍的毒氣燻了，導致頭髮全部掉光，長期的戰壕艱苦生活加速了身體的老化，他的頭部面板幾乎貼著骨頭，映出了頭骨的大致形狀，教會福利院的女孩們給他起了非常惡魔的外號——“死亡顱骨上尉”，但聽到這個外號後老人不僅沒有反感，還非常享受，以後就以“死顱上尉”自稱，真名是什麼反而沒什麼人在乎了。艾麗卡小的時候經常和“死顱上尉”交談世界大戰裡的事，其他老兵都唯恐避之不及，但“死顱”不一樣，他似乎非常喜歡回憶當年蹲戰壕的時光，並將其講給教會的孤兒聽。而現在當年教會學校孤兒也拿上了槍走上了那些老兵們原本的路。以前的艾麗卡還不太信一些神神鬼鬼的話，別看她說自己是天主教，畢竟都20世紀了，誰還不信個教呢，但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相信上帝是真實存在的，“將自己的命交給上帝”，漢娜和克里斯蒂安就是如此，她們都被蘇聯狙擊手瞄準了頭部，但結局卻截然不同。那應該就是漢娜命數到頭了，子彈就打中了她，而上帝想讓丹麥人活下去，子彈就只是帶飛了她的頭盔，她腦門上一個印子都沒留下，再摸一摸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莫吉廖夫的戰鬥似乎還發生在不久前。對，也就幾十天前。混蛋，從巴巴羅薩到現在整整2個月了，要是放法國都繞了兩圈，而她們現在連莫斯科的門都沒摸到，這裡還丫的叫葉利尼亞。 “呸”艾麗卡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甩了甩已經酸了的手，又是十幾分鍾過去了，她就和麗塔看守的交通壕。原本的槍聲已經漸漸消失，整個陣地又陷入了幾個小時之前的沉寂，是德軍已經重新奪回了戰壕，但卻一直沒看見自己人來接應，是敵軍攻佔了戰壕，但此刻蘇聯人的後續進攻部隊到底在哪裡？雲層遮住了月亮，戰壕外漆黑一片，其他陣地怎麼樣了是一點也不清楚。這幾天真是倒黴透頂，難道前2個月透支了她們所有的幸運，剛才上帝為啥不取走她的性命，只需要讓那蘇聯人早一些扣下扳機，早早得開啟下一段人生，省得在這裡受罪進退兩難，一直繃緊神經真是一種煎熬。 “砰”一發照明彈再一次從陣地後騰空而起，這不像是炮射照明彈倒像是槍射的訊號彈，但也照亮了相當小的一片區域。是德軍的還是蘇軍的？“山坡下有情況！”克里斯蒂安低聲叫喊，mg34機槍子彈上膛，這個時候從山坡下爬過來的，不用說就知道是蘇聯人。“混蛋，到底讓不讓人喘口氣！”要麼戰死，要麼投降，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而蘇聯人的戰俘營是什麼樣子，艾麗卡可不知道。 “是蘇聯人嗎？” “不知道，照明彈熄滅了，在熄滅前我看到有一大排的黑影在前方不到50米的地方。”50米，在往前一些即使是再爛的擲彈兵也可以準確將手榴彈送入戰壕。就在這個時候遮擋月亮的雲層散開，在月光的映照下真的出現了那些匍匐前進的黑影，是敵兵！ “開火！” “噠噠噠”克里斯蒂安立刻按動扳機，綠色的曳光彈劃過夜空，在石塊和斷木上打出一串的火花。就在點射的間隔中，麗塔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大聲叫喊，不像是俄國人那種歪比巴布一樣的語言，這個語言到有點像……德語！ “停火！克里斯蒂安，別開火！”麗塔立刻下令機槍停火。這一會大家都聽到了下面人的叫喊。“別開火，紫甘藍！紫甘藍！我們是德國人！”“紫甘藍”是夜晚憲兵巡邏時會對的暗號，這樣的話下面的確實是德國人，搞什麼，緊張了半天結果是自己人。但她們為什麼會從山坡地下過來？ “慢慢爬過來，別起身，這裡到處都是伊萬！”麗塔向下面的友軍招手，但隨後又低聲說到“注意警戒”，那幾名友軍幾乎是在克里斯蒂安槍口的注視下慢慢從石頭後面爬出，等近了就可以看見那德軍標誌性的大耳沿鋼盔但穿著卻區別於普通步兵的灰黑色炮兵制服。竟然十幾個人用了大約5分鐘的時間慢慢爬入了機槍掩體，而且從那幾乎全部都是最新式mp40和波波德衝鋒槍的配置就可以看出這是189突擊炮營的護衛擲彈兵。她們進入戰壕後立刻接手了通道的警衛。本小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