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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莫吉廖夫圍城戰(7)

莫吉廖夫是白俄羅斯的第三大城市,蘇聯的一個主要工業中心,生產著鋼鐵,機械,化學品等產品,其獨特的被第聶伯河一分為二的城市結構也成為蘇軍在第聶伯河畔的防禦重點。鋼鐵廠,化工廠因為其內部複雜的結構不需要做太多的防禦工事就可以成為一座難以逾越的堡壘,蘇聯的火車拖拉機修理站甚至有著修理戰車的能力。這是78步兵師成軍以來第一次參加巷戰,在此之前她們都是大部分作戰都是在曠野和森林。 艾麗卡舉著槍瞄準著頭頂上的房子視窗,靠著牆沿著前往紅星大橋的主路前進,周圍的房子早就被炸的面目全非,兩列隊伍中間夾著一輛三號突擊炮,而sdkfz250噴火戰車被排在最後,加裝的兩條噴火器不斷地將火焰灌入兩邊的房屋,敢開這種戰車的都不是一般人,所有的德軍士兵也像避瘟神一樣避開它,它的裝甲也就能抗一抗一般的步槍子彈,在反坦克炮面前就和紙一樣,一但被擊毀,燃料爆炸產生的火球那是非常得壯觀。 莫吉廖夫的市民似乎不太友好,老幼婦孺轉入地下,青壯年很多都自願參加了當地軍隊,簡單培訓幾天就被拉上戰場,他們使用“莫洛托夫”來歡迎這幫遠道而來的客人。天空中炮彈呼嘯劃過,德軍軍官命令士兵停止前進,那是在德軍在炮擊十字路口的蘇軍防禦陣地,再走幾步就會進入蘇聯人的控制區,蘇聯人在十字路口架設反坦克炮和機槍陣地,但這些成群結隊的敵軍反而好對付,大炮可以直接將其摧毀,而散兵遊勇反而難以清除,他們像老鼠一樣到處鑽,廢墟,高樓,甚至下水道,冷不丁給你來一發讓你措不及防。 隨著炮聲的停止,催命哨聲響起。“23步兵師在第聶伯河東岸和蘇軍糾纏,士兵前進,不要讓蘇軍炸燬紅星大橋。”德軍士兵紛紛起身,煙霧太大,還是隻能慢慢地向前摸索。艾麗卡走在後面,看到有人影在一旁的廢墟里閃過,趕緊提著槍上前確認,看著隊友都若無其事地走過,並沒有想著去檢視,也沒有出現什麼情況,應該不是蘇聯士兵吧。艾麗卡小心翼翼地用槍管頂住牆角轉身,卻沒有看到人。繼續向前走去,突然背後傳來的腳踩到碎磚塊的聲音,艾麗卡嚇得一個踉蹌趕緊回頭,但出現在槍口下的卻是一名手無寸鐵的小男孩,看起來才十幾歲,個頭才堪堪自己的一半多,脖子上繫著條紅色領帶,這說明他還在上小學,只有蘇聯的小學生才會系,然後參加一個結構類似於元首少年團的布林什維克組織,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應該是被嚇傻了,下意識地靠在了牆角,眼神麻木又呆滯,連叫喊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小學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蘇聯平民不都已經轉入地下了嗎。 “艾麗卡,艾麗卡發生什麼事了?”是莫爾納的聲音,她看到艾麗卡離隊以為是出了什麼情況。不好,這個芬蘭人對俄國和布林什維克恨之入骨,看到紅色領帶,保不齊會殺掉這個男孩。 “快走啊,快回去找你媽媽。”艾麗卡不會俄語,只能用英語對低聲對他說話,但對方似乎並沒有理解她的意思,還直愣愣站在原地。而莫爾納已經在掀外面掉落的石板試圖進來了,艾麗卡一把直接把她提了起來,對著那男孩屁股就是一腳,男孩被踢的一個踉蹌,似乎明白了什麼,撒丫子就消失在了廢墟里面。 “艾麗卡,你在這裡幹什麼,有什麼情況嗎?”莫爾納拿著步槍趕來支援。 “沒什麼,我剛才看到這裡有動靜,過來檢視,只是一隻狗而已,危險解除,回去吧,你有火嗎,給我點根菸。” “沒有,等到十字路口的時候自己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東西被炮彈點著,這裡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火,消防隊可不會上班。” 回到德軍隊伍裡,艾麗卡只得把煙叼在嘴裡,端著槍繼續前進。還沒走幾步,後面突然傳來了叫喊聲,還有瓶子碎裂的聲音。艾麗卡回過頭去,突然sdkfz250半履帶車裡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間吞噬了所有車組成員。 “啊啊啊啊,上帝啊!”渾身是火的車組成員叫喊著從戰車裡爬出,但翻滾卻無法撲滅身上的火焰,叫喊聲就像是地獄裡的厲鬼,讓艾麗卡的腦子一片空白,嘴裡叼著的煙掉在了地上。著火計程車兵使出最後的力氣拔出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結束了痛苦。一旁的戰友還想上去救火,卻被老兵死死拽住衣服。 “樓上有蘇聯人。”不知道是誰大叫了一聲,艾麗卡這才反應過來,跟著戰友撞開了樓下的房門。德軍士兵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戰友被蘇聯人活活燒死,真是豈有此理,向來只有她們燒俄國人,這次俄國人回過來燒她們,哪裡吃過這種虧。恨不得把罪魁禍首抓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用火焰噴射器烤一遍。這是一個5層高的居民樓,雖然被飛機轟炸,但依然保持了完整的主體,蘇聯人可能會隱藏在其中任何一個房間裡。艾麗卡蹲在地上背靠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