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1月12日 瑟喬夫卡 在第九集團軍司令部戰情室裡,第一裝甲師師長克魯格少將(不是那個背鍋俠克魯格元帥,德國人叫克魯格的將軍還挺多的,畢竟軍人世家。),他們才剛到瑟喬夫卡,以及作訓處處長布勞羅克中校站在態勢圖前,在場聆聽的還有勒熱夫—瑟喬夫卡所有能作戰的部隊,第一裝甲師參謀長溫克中校,78步兵師代理師長保羅.艾米莉亞.特勞特上校——庫爾特.加倫坎普炮兵少將因為作戰不力而被中央集團軍解職,送到西線,後因為在1944年盟軍“市場花園”行動中屠殺英軍傘兵和被俘飛行員,1947年被判處絞刑,後改為終身監禁。 一個校官突兀地站在一堆將軍裡,艾米莉亞也沒見的有多麼難以施展,78步兵師195步兵團守住洛科季亞已經讓這個原本不算特別出眾的步兵師名聲大噪。大家怎麼可能會去反感一個自願墊後的人。 屋內可以聽見外面傳來的機槍聲和沉悶的迫擊炮射擊聲。一週前,這個小鎮及其龐大的鐵路貨運所還是位於前線後方的一個安靜所在,是集團軍司令部駐地,也是後方的一個補給基地。對於後勤人員和軍需官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堂。此刻,這裡變成了前線,而且已經持續兩天。 “各位長官,請允許我介紹這一混亂血腥的態勢,”作訓處處長展開地圖開始會議,“自1月9日以來,從奧斯塔什科夫地區來的蘇聯軍隊,一直保持著對我們左翼的第23軍的全面進攻,並已經將該軍逼退至南面。與此同時,第六軍的左翼也遭到了相當猛烈的進攻。” 布勞羅克用手指著地圖,“我們要求上級批准將前線收縮至格扎茨克—伏爾加河一帶,但被拒絕了。蘇聯人從西北方向過來,她們的哨兵已經到達了鎮子的西郊。”布勞羅克將手摁在瑟喬夫卡上,懇求地說著:“將軍先生,一定要為我們守住瑟喬夫卡,這裡絕對不能丟失。” 圖靈根第一裝甲師的軍官們都點了點頭,這是他們的任務,但克魯格少將卻一直在張望著。 “施特勞斯大將在哪裡?” “施特勞斯大將的身體出問題了,他的參謀也是一樣被迫休病假,現在第九集團軍由我來接管,克魯格將軍。” 隨著屋外吉普車車門撞擊聲和下達命令的聲音,一名勤務兵走了進來。 “莫德爾將軍到!” 帶著大簷帽,穿著短大衣,耳朵上套著老式但卻實用的耳罩,腳上穿著一雙柔軟的高筒皮靴,右眼夾著作為莫德爾的不可或缺的靈魂——一枚單片眼鏡。 “但願這一次也是合作愉快,克魯格將軍。” “遵從您的命令,將軍,布林什維克她們輸定了。”在加里寧戰役中,一裝歸屬於莫德爾的41摩托化軍,只要她出現在哪裡,好運氣就會跟到哪裡:最大膽的計劃成功了,最危險的情況被挽救了。在3個月前,她還只是第3裝甲師的師長。 這位新任女司令官走進了房間,雖然身材矮小瘦弱,但身上散發著火力和無畏,她與在場的所有軍官握手並脫下大衣,帽子和耳罩,擦拭著因為屋內的溫暖而起霧的單片眼鏡。 “哦,你就是保羅.艾米莉亞.特勞特,守衛洛科季亞為兩個軍斷後的英雄,不僅是加倫坎普,克魯格元帥對你的評價也很高的。”莫德爾一眼就看到了因為個子太矮破例站在最前面的艾米莉亞。 “非常感謝,莫德爾將軍。” “替我向加倫坎普小姐問個好吧,如果她還沒有離開師部的話。”轉身邁步走到態勢圖前,“好吧,簡直是一團糟!除了在瑟喬夫卡的蘇聯人,蘇聯騎兵也已經到了維亞濟馬公路,布林什維克的第29和30集團軍也轉身向著瑟喬夫卡進攻。她們想打下這裡,然後北上包圍整個集團軍,就像是一道旋轉門。” “我已經將主要問題的大致情形介紹給了諸位長官,將軍!”布勞羅克彙報到,“中央集團軍群給第9集團軍的首要任務是穩住瑟喬夫卡周圍的局勢,並且保護維亞濟馬—瑟喬夫卡—勒熱夫鐵路線,武裝黨衛隊‘帝國’已經在明斯克裝車。” 裝甲兵上將莫德爾是一個幹勁十足的戰地指揮官,同時也是善於冷靜思索的參謀人員,“很好,接下來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封閉這裡的缺口,”她將手指放在了地圖上的紅色箭頭上,這些箭頭表示蘇軍在尼科利斯科耶與索洛米諾之間,突破了勒熱夫西部,“我們要把這些突進來的蘇軍部隊的補給切斷,然後從這裡,”她的手又放在了瑟喬夫卡上,“對俄國人的側翼發起反擊,把她們一網打盡!” 克魯格和溫克都呆了,不是他們不知道反包圍,在1月8日的時候,施特勞斯大將就試圖封閉缺口,那個時候靠著新補充的黨衛隊騎兵旅在奧列尼諾發起進攻,但蘇軍實力太過強大,隨後一場暴風雪將一切徹底癱瘓。 “那麼,將軍小姐,請問您帶來了哪支部隊用來執行這次任務?”布勞羅克中校以謹慎的提問概括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