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掃視著戰場,只見遠處街口和正前方街道上都出現了蘇軍戰車的身影,槍炮聲亦是在很短時間從低谷直接攀升到新的高潮,就連原本的廢墟旁也響起了槍聲。麗塔的心裡一沉:“怪不得剛才的215團指揮官將自己部隊計程車兵全部向後移,留下的都是些懲戒營炮灰和坦克殲擊營的看來是早料到這裡守不住了。” 那我為什麼還要在充當炮灰! 最後掃了一眼堆積在一旁已經打空的彈藥箱,能用來阻擋蘇軍裝甲部隊的穿甲榴彈已經所剩無幾,直接架起那昏昏沉沉的上等兵操炮手,朝著還在射擊的屬下和兩名炮兵大喊“撤退!” 跟隨自己的四名士兵是沒有半點的猶豫,但那兩名炮手卻是瞻前顧後的——她們還沒有長官的命令。穿甲彈已經被填入炮膛,唯一一個眼睛完好的裝填手咬著牙坐上了pak40的炮架,一個人吃力地轉動炮管開始瞄準,眼睛腫脹的炮手擔任裝填手。反坦克炮炮鏡比起蘇軍戰車的炮手鏡並沒有寬大多少,在沒有人指引的情況下,寬闊的視野優勢根本無法發揮。手忙腳亂地一番調整,就朝著遠處拐過街角的t34開火。 但麗塔壓根無心關注那炮彈是否命中目標,配合著艾麗卡將上等兵架著拼命向著後方的街壘撤退。第561反坦克營上等兵“蕾娜.布蘭特”麗塔看到了她脖子上掛著的銘牌。原本的街壘炮位上還有一些德軍士兵,但如果現在不走,待會真就得和陣地共存亡了。 “快,快把反坦克炮炸掉,不要把它丟給蘇聯人!” 當原本炮位的叫喊聲從後面傳來時,布蘭特就像著了魔一樣甩開麗塔,沒走兩步就又支撐不住倒下了。這個時候,麗塔完全可以放棄掉三名炮手,她和她計程車兵可沒有跟著一起送死的義務,懲戒營可從來沒有什麼長官,那些憲兵可個個都是惜命的主,麗塔就沒有收到一條上級軍官的明確指令,要不是自己的堅持,恐怕早就跑到後面的街壘了。 最後的回頭一眼,面目猙獰的蘇軍t34戰車已經碾壓上了街壘,沉重的身軀壓爛了pak40反坦克炮,並以猛烈的機槍火力掃射著殘餘的德軍士兵。在這裡已經能聽到街壘上德軍絕望的叫喊聲。 “願逝者安息。” ------------------------------------- 穿過滿目瘡痍的街區,艾麗卡謹慎而又迅速地觀察著周圍的街道,在新的街壘上,原本帶領著懲戒部隊的憲兵早就不見了蹤影,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決心在這個城市裡死戰到底。一個街壘的喪失,並不代表勝負的確定,而是新一輪戰鬥的開始。 一個街口就是一條防線,在克列配尼諾這個並不算特別大的城鎮,嫣然變成了一個可以和茲韋尼格羅德相媲美的防禦體系,越是靠近中心地區,守備部隊和工事就會越密集,有些重要的街壘甚至有整連整連計程車兵防守。 在防禦士兵的注視下,麗塔繞過廢墟進入一個新街壘,身邊計程車兵也多了起來,熟人也多了起來,看來有不少195團計程車兵前來支援,原本的防禦主體——默克中校的215步兵團反而成了少數派。 找到個安全的角落,麗塔將布蘭特放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左臉靠上被迫擊炮的彈片劃出一道很深的傷口,在低溫的作用下雖然不至於涓涓地流血,但在沒有進行縫針處理也很難自然癒合了,便讓士兵們分開去找彈藥和軍醫。 麗塔坐在了一旁,半天的戰鬥已經將她的體能消耗的差不多,艾麗卡也好不到哪裡去,周圍的德軍士兵不是縮在掩體裡,就是在匆匆地穿梭在廢墟之間,彎腰低頭似乎成為了大家的常態。 看著這些披著白色雨披,帶著白頭盔的德軍士兵,麗塔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她多麼希望裡面出現一些熟悉的面孔——特蕾莎.維特爾斯巴赫,漢娜,阿爾弗雷德上尉,瓦格納……她甚至想到了遠在非洲的隆美爾元帥以及原本第七裝甲師的戰友,要是她們突然出現在這裡該多好,好讓自己在這個悲觀的環境下能夠有所驚喜,但隨著78步兵師計程車兵們的來來往往,這些也都只是些幻想罷了。反而是伴隨著槍炮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多的退下來計程車兵湧入了防線,大多都帶著驚恐之色,就像是受驚嚇的羊群,潰散了很遠才重新找到新的組織。 “額,這是……” 躺在地上的布蘭特上等兵終於醒了過來,說話的速度也比較慢,就像是一個失憶者,疑惑的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後落在了麗塔臉上,兩三秒的遲疑下,突然瞪大者眼睛,掙扎著爬起對著進入掩體計程車兵大喊著剩下的兩名炮手的名字。 麗塔抬頭朝著原本街壘的方向看了一眼,雖然沒有直接看到那炮手陣亡,但在t34戰車的威脅下,能存活下來的機率似乎並不高。 “為什麼……為什麼不把我留在那裡……”布蘭特沮喪地質問著麗塔。 對於這個問題,麗塔似乎也無法解答,也許是對這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