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因為微醺的緣故，音調裡都滲著點酒精味。

程果站在她另一側，這話一問出來，把她逗笑了，“我說洛璃，你之前酒量也不算差啊，今天怎麼喝這點兒就成這樣了？”

“哪樣兒啊？”洛璃現在聽不明白她這句話，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程果沒回答她這問題，從程宴禮手上接過洛璃的手，“走吧，咱倆一起。”

兩人朝身後衛生間的方向走，程宴禮拿起座位上的帆布包，對著今晚話並不多的徐淮之問道：“需不需要送你一趟？還是等你家司機來接你？”

是出於禮貌和客氣，徐淮之起身回他：“不麻煩你。”

說完拿出手機撥電話，接通後對著那頭說了句：“金叔，我把位置發給你。”

從始至終，徐淮之的語氣都很冷淡，表情亦是。

程宴禮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終究還是太年輕，心裡如何想的，表面上全都顯現出來了，一點不難猜。

程宴禮自然看得出他的情緒，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兩人不再說話，空氣裡瀰漫著安靜和不自在的氣息。

兩分鐘後，身後突然傳來很大的聲響，緊接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多，有低語還有驚呼聲。

程宴禮心頭一緊，順著聲音回頭去看時，突然想到那是衛生間的方向。

他轉身向那邊走，腳步很快，表情也冷了下來，反應過來的徐淮之，也緊隨程宴禮身後，大步朝那邊走。

“你他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成這樣還學人家搭訕？搭訕就算了還他媽鹹豬手尾隨？”程果對著那個已經倒在地上的男人大聲罵道。

程宴禮擠過那群人，幾步走到前面，眼神掃了一圈，沒看到洛璃，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洛璃呢？”程宴禮眼神向下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油膩男人，話是問程果的。

“璃璃還在裡面，你去看看她，估計她酒也醒了。”程果聲音降了下來。

程宴禮又看了一眼男人，對著此時已經趕過來的陳冷說道：“別讓他走。”

徐淮之原本打算直接走過去尋洛璃，可剛邁起步子，又緩緩放下，現在他的身份，實在是沒什麼立場。

洛璃此時站在衛生間裡，門是關著的，她渾身都在顫抖，剛才發生的事情此刻正一點一點復原回她的記憶裡，那個在外面和她搭訕的男人是什麼時候尾隨她進來的，她完全沒印象，開門時，他手裡舉著手機，一臉猥瑣的笑，她完全未提前預測，所以被他原本就提前伸出的手，摸了一把，程果洛璃想到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新聞，那些喜歡偷拍的人渣。

但她無法確定。

“洛璃。”程宴禮站在門外，沒將門推開，是怕自己影響到她還未平復的心情。

洛璃沒出聲，她現在情緒很複雜，憤怒，害怕，噁心，甚至想要衝出去暴打那男人一頓，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只想自己安靜待一會兒。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