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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不再說什麼，伸手回抱他，手掌在他後背輕輕撫著以作安慰。

“洛璃……”

程晏禮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

“我在。”洛璃回應他。

說話間，兩人之間隔開了些距離，洛璃伸手理了理他額前有些亂了的碎髮。

“去睡覺好不好？”

程晏禮沒說話，洛璃便當他預設，於是先起身，打算清掃乾淨那堆碎片，卻被已經站起身的程晏禮制止。

“明天有人打掃。”

說完後，便牽著洛璃的手往外走。

他身上酒味很重，應該喝了不少，方才起身那會兒才看到另一邊被開啟的酒瓶，但走路卻穩。

回房間後，洛璃問他：“要去沖澡嗎？”

程晏禮說好，以為她是嫌棄自己身上的酒氣，轉身便進了浴室，洛璃完全來不及反應。

但又想著把他一個喝酒的人仍在這兒實在不算好，於是便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等。

果然，十分鐘後，程晏禮在浴室裡問她還在不在，浴巾和換洗衣物他都忘了拿進去。

洛璃只好按著他的指示將所有東西拿齊，然後將浴室門開啟一點點，遞了進去。

感覺到手上變空，洛璃剛要把手收回，那扇門下一秒便被開啟，洛璃手腕一重，被拉了進去。

浴室內霧氣繚繞，洛璃看著身後那扇又被關上的門，身體能感受到貼附在哪裡，不敢動。

“程晏禮……”洛璃聲音很低。

“可以嗎？”程晏禮輕聲問。

他身上有未擦乾的水汽，洛璃覺得自己的衣服也一樣。

“我衣服溼了…”

“一起洗。”

程晏禮的聲音像是被施了魔法，洛璃感覺自己像是沉醉了進去，酒是誰喝的，竟一時分不清了。

他引著她，一步一步向更深的地方沉淪……

洛璃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已經全堆放在一旁，身後有溫度傳來，洛璃不堪力氣，伸手抓住了鏡子前的大理石桌沿。

程晏禮乾脆將她抱起，回過身放到上面，洛璃的眼神漸漸遊離，像是也沾染了浴室裡還未完全消散的霧氣，雙頰緋紅，如暗夜玫瑰誘人品嚐。

花灑的水聲和別的什麼聲音混淆在一起，像是秋夜裡奏響了什麼交響曲……

從哪裡結束的……洛璃一時記不清了，只記得最後一次從浴室清洗乾淨，出來後昏睡過去的前一刻，她聽到，程晏禮在她耳邊輕輕說：“我愛你，洛璃。”

洛璃再睜眼時，陽光已經浸透窗簾，想來時間應該是不早了。

她渾身酸乏，卻能真切感覺到身後有手臂環住她的腰，她輕輕動了動，轉了身過去。

洛璃去摸搭在她身上的那條胳膊時想，程晏禮應當是有保持健身的習慣，昨晚就真切感受到了……

她輕輕靠近，近在咫尺的距離，伸出手指在他臉上輕輕勾勒，最後停在嘴唇上，想起昨晚在下躍層的事，那會兒的程晏禮是她從未見過的一面，彷彿輕輕一碰就會破碎。

“因為什麼事？”她聲音很小，倒像是問自己。

因為走神，手指的力道便重了些的戳到了程晏禮的下巴。

“醒了。”

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些撓人心肺的沙啞。

洛璃輕嗯了一聲。

說話的間隙，程晏禮已經伸手將洛璃拉進懷裡。

“休息過來了嗎？”

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響，讓洛璃想起之前出去旅遊時南方小鎮的民宿裡掛在窗邊的風鈴，微風輕拂時，悅耳動聽

洛璃沒回答他，不知道他是否是故意，恐怕自己會掉落在另一個陷阱，就像昨晚。

程晏禮見她像是一個害怕生人將自己蜷在一起的小貓，笑出了聲。

“害羞了？”

洛璃還是沒理他，只是頭紮在被子裡更深了些。

程晏禮不再逗她，起身去了客廳。

洛璃聽見他腳步聲越來越遠，才敢從被子裡露出眼睛。

就當她是膽小害羞吧，昨晚的事情光是想起來就讓人面紅耳赤，再經不住程晏禮挑逗了。

趁他出去的空當兒，洛璃伸手去夠床下的衣服，可掃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才恍然想起來，衣服是被脫在了浴室的地上。

洛璃洩氣般地躺了回去，衣服是溼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