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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璃做了很長很長的夢,夢到那年在國外街頭偶遇的流浪漢,被一群人毆打卻不還手,甚至連痛都不喊一聲,當時不知自己出於什麼原因,心念一動,就上前制止了。
夢裡的人看不清模樣,可洛璃卻覺得他的目光彷彿有些熟悉,說話的語氣也是。
他和洛璃說謝謝,然後……
“洛璃…”
程晏禮的聲音……洛璃緩緩睜開眼,怕是夢還未醒,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去仔細看在自己面前的那張臉。
徹底確認後,洛璃趕緊起身,因為太匆忙,又跌了回去,程晏禮反應很快伸手將她攬住。
洛璃跌進了他的懷裡,深秋露濃,他身上帶了些微薄涼意,洛璃穿的單薄,身體輕輕打了一個冷戰。
“怎麼回來了?”洛璃從他懷裡撤出來,坐好。
“喝了多少?”話是問她的,可眼睛往周邊去看,便已經瞭然。
洛璃也順著程晏禮的視線去看,眼睛剛好和收回目光的程晏禮碰撞到一起。
“你都忙完了?”酒勁兒還未全部褪散,洛璃的聲音還飄飄浮浮的,像緩墜的羽毛……
“嗯。”程晏禮語氣不明。
“要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你的電話打不通……”
洛璃斷了線的記憶一點一點串聯在一起,她想著便伸手去找,下一秒程晏禮將手機遞到了她面前。
洛璃伸手接過那個早就已經電量耗盡的手機,眼含歉意,“抱歉,沒電了。”
程晏禮只淡淡嗯了一聲。
洛璃手裡拿著手機來回擺弄,“所以,你是因為擔心我才回來的嗎?”
“原本還有些工作今晚收尾,明天回來,可一直聯絡不上你,就改簽了。”
“抱歉。”她嘴上雖這麼說,可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這種被人放在心上好好珍重的感覺讓人無比開心。
程晏禮搖了搖頭,“我只是擔心你…”
“酒醒了嗎?”程晏禮手掌撫上洛璃的臉。
“醒了一點了。”
“那帶你去睡覺。”
話音落下後,洛璃感覺一陣失重感,再回神時已經被程晏禮攔腰抱起。
“可是,程果。”洛璃邊說邊尋程果的身影。
“你的朋友貌似比你認床。”程晏禮語氣不似方才那般淡漠,目光溫柔的看著懷裡的洛璃。
洛璃思考了三秒他這句話的意思,才明白程果這女人竟然丟下她,自己回屋睡了!
洛璃心裡的情緒還未消散完,便覺耳邊一陣熱風,像是有什麼輕掃心尖的癢,“今晚一起睡……”
……
洛璃再也不敢讓程晏禮聯絡不上自己,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那種害怕失去的表情,一遍一遍的在耳邊輕喚她的名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好幾次,洛璃眼角噙了眼淚,都被程晏禮溫柔吻去……週而復始,直到兩人筋疲力盡……
沉沉睡去之前,洛璃抱怨他不溫柔,程晏禮箍住她腰肢的手臂卻更緊了些,但不會不舒服。
“下次一定溫柔。”
“嗯……”
洛璃酒意未褪,又被程晏禮纏了那麼久,早已疲憊不堪,沒說幾句便睡了過去。
徹底失去意識前,程晏禮好像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可她太困了,實在聽不清。
程晏禮望著懷裡已經睡著的洛璃,原本深邃的眼眸,此時卻像是染了一池春雨的清泉,“這一次,不會再錯過你了。”
洛璃第二天醒來時,渾身像是被打了一般的痠痛。
程晏禮已經不在床上,床上放著乾淨衣服,洛璃穿好後,起身向浴室走。
簡單洗漱後,剛打算出門,便聽到廳內傳來的熱鬧聲音,洛璃回身去床上拿已經充滿電的手機,開啟後,沒看到有程晏禮發來的訊息,於是給程果發了資訊過去。
洛璃:外頭有客人?
等了半天,卻沒回復,於是洛璃只好又回浴室更認真的整理了一下,最後才開門出去。
大概是聽到響動,一下便安靜下來,洛璃在看清來人後,瞳孔放大,滿臉震驚,乾脆站在那裡不動了。
“你這孩子,離家出走這麼久,就真不打算回去了?”
許英看到自己女兒呆站在那裡,一臉驚訝,笑呵呵的過來拉她。
洛璃像是失去了行動力的布娃娃,任由許英將她牽到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