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娘手腳麻利的，將收攏成堆的稻子裝進筐中，立刻就有人上前，倆人一把將籮筐提起，低著頭，準備往庫房方向跑去。 一筐稻子，不重也不輕，一隻小手也搭上筐沿，二寶娘只覺得手上一輕。 二寶力氣大，心疼自己，再說了這會兒也沒有功夫來埋怨自己兒子，說什麼你趕緊去躲躲雨，免得淋雨著涼之類的了。 這樣說了，自己兒子不僅不會聽，反而會惹來大家的不快。 慌亂而有序。 人多好種田，喔，人多力量大，沒多大功夫，整個大稻場，算是清理的差不多了。 有村民也不管外面雨點有多密集，帶著自己的農具，埋頭往家裡狂奔。 不奔也不行啊，倉庫，屋簷怎麼可能容得下這麼多人。 當然了，就算你在倉庫，在屋簷，有個落腳的地兒，也不過是稍稍歇息，依然會手扶草帽，斗笠，再一往無前的衝進雨裡。 無他，衣服溼透了，你待的住啊。 腦瓜子靈醒的，一開始就鑽進了倉庫，在庫房忙碌著，身上，灰汗交織，倒也不至於將所有衣物完全溼透。 衣服一溼透，就會緊緊貼著身體。 這下，長年勞作的，大媽大嬸子們，雄壯的腰肢。 娃娃們不大的嫂嫂們豐滿的胸脯。 還沒有出嫁的小姑娘的曼妙身肢，這一刻，基本上無所隱瞞的，出現在眾人眼底。 何大龍，這會兒，雖然有些狼狽，可人腦瓜子靈醒啊，早早的，他就在倉庫裡忙和著。 就那麼一眼掃過，他就發現，許家大妮的身材竟然和那倆個知青姐姐身材一樣的棒。 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平時穿的都是肚兜，有的嫌麻煩，還會用一塊布條將自己裹的緊緊的，唯恐被人看見，鬧得自己臉紅。 唯有大城市下來的知青，才有專門的內衣。 現在的內衣，和幾十年後的內衣，是有區別的。 簡單一點，就是蘇式的。 這穿不穿內衣，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了。 許家大妮自然看到大龍停在自己胸脯上的目光了，雖然只是短短的一頓。 她有意無意的，將自己胸挺了挺，在送給大龍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妮家，也有五個弟弟妹妹。 農村家裡，最苦的，就是長女。 不要埋怨村民們重男輕女，畢竟，女娃剛剛長大，就成了別人家裡的勞力。 換誰心裡都不平衡啊。 二寶的表姐，剛滿十八歲，一開親，不就被男方催嫁了嗎，還真當她婆婆想抱大孫子啊，人家直接就明說，家裡缺勞力，希望媳婦早些進門。 大妮家不一樣，為了留下這個勞力，閨女二十了，誰上門提親，她家就是不同意。 看官大大們，就別說，二十歲姑娘早著呢，急什麼嫁，你得看是什麼時代。 在村裡，過了二十，娘就該稱呼自家閨女是老閨女了。 再說個有些殘酷的現實，水利工程年年都得修繕，你去工地看一看，工地上的女同志，大部分，就是家裡沒有出嫁的閨女。 不要問為啥，出嫁了，只要男人沒病沒災，誰捨得讓自己媳婦幹這麼苦累的活計。 大妮也是個有心眼的姑娘，娘不讓說親，她就主動出擊，希望有個好人家的主動上門提親。 年輕人都喜歡往知青點跑，他們更希望從這些知青的口中，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大。 大妮很快就發現了，村裡小夥子，最喜歡看女知青們鼓鼓的胸。 開始，她認為這些女知青們不要臉，不知道將自己的胸收束起來，可隨著家裡一年又一年的將她當牲口使喚，她明白想要脫離這種現狀，就只能靠自己了。 於是，她有閒暇，也會摸些魚蝦，從園子裡面摘下菜，往鎮裡跑。 家裡為了安撫自己女兒，對這閨女攢私房錢，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她也想買一盒百雀羚，讓自己臉蛋兒香香的。 也想學女知青，讓自己胸鼓鼓的。 可這點錢怎麼夠花。 看電影的夜裡，她鼓起全身所有的勇氣，將知青點的門全部撬開，知青們果然有錢，特別是那姓楊的知青，竟然有二百多元，關鍵是，這裡面還有不少票證。 最後，她實在忍不住，將楊萍的胸衣給順走一件。 剛開始，她的心一直都是懸著的，好在，大龍這傻小子，分擔了村子裡面所有的注意力，這讓她懸的的心，才鬆緩了許多。 直到她確定，沒有人注意自己後，這才在夜裡，藉著月光，將那件胸衣拿出來，自己偷偷的換上。 果然，這令她羞羞的衣服，穿在身上，感覺是那麼的自在。 她在將這衣服構造全部記在心裡後，這才包了塊石頭，扔進長河。 然後，自己又去供銷社，買了點細棉布，自己在家裡縫了件胸衣，又買了盒百雀羚。 她判斷的沒有錯，這胸衣一穿起來，村裡向她家提親的就多了起來。 在外人眼裡，何大龍就愛偷奸耍滑，她可不這樣認為。 她反而覺得，這小子，頭腦靈活。 明明幹輕鬆的活，就能拿到一樣的工分，為什麼要傻傻的搶那些又苦又累的活計。 真有加工分的夥計，也輪不到他大龍啊。 大龍哪裡不好了，家裡不缺勞力，有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