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義兄弟” 老吳剛一開口,就被二寶爹給笑著打斷了。 “吳兄弟,咱們都這麼熟了,你就叫我高義吧,兄弟兄弟的叫得生份。” 何二心裡不由得給自己老爹豎了個大拇指,別看自己老爹,又憨又倔的,這話說的可真有水平。 兄弟都叫生份了,那還能叫啥,總不能叫爹吧,好吧,都是胡思亂想的。 老吳也是個人精,立刻笑了起來:“我也是早就這麼覺得的,你就叫我老吳吧,我全名吳滿倉。” 他轉身看向身邊幾個娃,順手擼了擼何二的小鍋蓋,好柔順,下意識又柔了一把。 “你們要是哪天想看電影了,就去電影院找叔,叔帶你們進去,免費看個夠。” 何二:我忍了,不是因為想看你電影,在我爹前還老吳呢,我宰不死你! 不能怪老吳在高義面前自稱老吳,他現在剛提幹,又怎麼可能沒有一絲優越感。 這老吳還真是的個人精,一下子就俘獲了幾個娃娃的心。 最先開口的是四丫:“叔,有小兵張嘎麼。” 小兵張嘎沒有看到,是她們心裡永遠的痛。 “有,只要你們想看,叔就讓他們給你放。” 瞧見沒,現在的老吳就有了這底氣,當然這裡面少不了高義家甲魚的功勞。 這一頓飯,吃的是賓主盡歡。 飯吃完,就該談正事了。 老吳的心是急切的,甲魚的功效,他是深有體會的,不說別的,這一家子的面相,就能說明一切。 求人不是耍心眼的時候。 “高義,這甲魚還有嗎?” 高義將目光看向自己二子。 何二怕倆小丫頭為了看電影,將這裡面的底細給漏了出去:“三丫,四丫,小黑豬又不聽話了,你們去給撓撓癢癢。” 自家二寶,很少支這倆丫頭的嘴的,高義倆口子心裡頭立刻了然。 阿孃直接就將倆小丫頭帶了出去。 二寶這才憨憨的一笑:“叔,甲魚哪都有,可這種老鱉太稀罕,又特別兇悍,還真有些不好抓。” 高義看著自己裝傻的兒子,心裡就想笑,家裡什麼時候少過這甲魚,過年時,一次就宰了十多隻,魚凍都是用盆裝的。 “二寶,你滿倉叔既然開口,你就想想辦法,怎麼都得給你叔整上一些。” “對,對對,二寶,叔絕對不讓你白辛苦!” “好吧,這幾天,我去長河河底摸摸,叔,你要幾隻?” 這下,就連大寶都明白了,自己二弟又在瞎胡咧咧了,自己二弟下午去河裡玩水是真的,什麼時候摸過魚了。 但這話聽在老吳耳朵裡面就不一樣了,難怪上次高義家開出那麼高的天價,原來這甲魚是在河底摸的啊。 “二寶,叔就謝謝你了,這老鱉,越多越好。” 他不知道,何二能摸到幾頭甲魚。 何二:“我一天,從早到晚的,應該能撞上個一兩頭,一個月下來,三五十隻應該沒有問題吧,再多,就要摸到山裡去了。” 老吳一聽,大喜過望。 “好,二寶,叔就再次感謝你了 然後,他拉著高義的手: “兄弟,這次你想要什麼票,我去給你想想辦法。” 大寶還記掛著周敏的衣衫:“布票” 話一出口,就被他爹看了一眼,這小子急忙閉上了嘴。 爹在家,有他說話的地兒嗎。 這些話兒,就不該讓娃兒們摻和了,不過何二倒是摟過自己阿爹的脖子:“爹,如果有多餘的,就幫忙多換幾箱茅臺酒。” 是箱,不是瓶。 高義就這點好,你私下裡,給他提要求,他會想方設法滿足你。 可你要像大寶一樣,直接越過他提出要求,嘿嘿,還布票,他不找個由頭抽死你,他就不是你親爹了。 瞧見沒,送走老吳,老爹就開口了:“大,你去將只留地的哪攏空地給翻了,然後給我去澆上糞,過兩天要灑菜種子的。” 嘿嘿,這小子現在最是愛乾淨,讓他去去擔糞,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大寶不敢頂嘴,拿上農具,就往家裡的自留地方向去了。 “二寶,我給老吳商量過了,除了換些糧票,油票,布票外,剩下的全部換成茅臺,不過,全部換茅臺,就得花上好長一段時間,你要換那麼多酒做什麼?” “爹,我也不知道,剛才,腦袋裡就突然冒出這個念頭,我壓都壓不住。”裝傻賣萌,現在的何二,已經將這技能掌握的爐火純青了。 他這樣一說,他阿爹反而更加開心了。 “好,好好,二,這甲魚老吳一頭出的是十元,有多少,他要多少,今後,我都給你換成茅臺囤起來。” 哈哈哈,何二真想放聲大笑,這哪裡囤的是茅臺,這分明就是一箱箱大鈔啊。 時間如流水,村民們發現,家裡兔子再不賣,籠子就裝不下了。 這兔子太多了,於是,雙搶一過,老騾子直接又找上老黃。 “黃書記,你什麼時候,安排供銷社去我們村收兔子啊?” 老黃:“老騾子,不是說你送過來過的嗎?” 這老傢伙祖上,怕不是山西逃過快的,咋就這麼會算計呢。 “黃書記,數量太多了,我們村實在是不方便啊!” 看著這頭老騾子明明滿臉的嘚瑟,還故意裝出一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