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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三舅結婚5

“二寶娘,這是你么弟吧,長得真一表人才啊。” 別看這一下下的稱呼,學問大了去了。 桂英剛嫁過來時,她被稱作高義家的。 後來大家慢慢熟絡了,覺得這人不錯,她的稱呼就變成桂英,桂英嫂子,桂英嬸子。 大家認可了何二後,立馬就有人改口,叫她二寶娘了。 聽到大家叫她二寶娘,這是誇她崽,她能不開心嗎! “是啊,這是我么弟,現在都十七了,整天還沒個正形。” 說弟弟沒正形,就是一謙虛用語,村裡人就這樣,你要真當真,那肯定是哪個旮旯裡出來的外國人。 別看這些婆婆媽媽的,書讀的不多,可這說話還是挺有水平的。 我說自家人不正形,這不就給了你一個反駁捧梗的機會了嗎。 對方這一捧梗,這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別不信,你往下聽。 “二寶娘,你這話就說岔了啊,你瞧瞧,哪濃眉大眼的,怎麼看都精神。” “是啊,二寶娘,我瞧你弟弟長得還真不賴,你瞧,那一身軍裝,哎喲,我都想將自家侄女介紹給他了。” “是啊,是啊,剛才出村的倆人,一個也是孩他舅吧,他這是回來,將你弟弟也帶到部隊上去?” 瞧見沒,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先一聲二寶娘,將你家娃隱晦的誇了誇,讓你開心了,再兜兜轉轉的問到大家最關心的問題,你這么弟一身軍裝的,是不是也要去部隊上了。 這套路,大家配合的熟練之極。 桂英撩了撩額前的頭髮:“大家誤會啦,我三弟回家,可不是接么去部隊的,他是回來接他媳婦隨軍的。” “隨軍,你弟媳有福氣啊,這也算熬出頭了啊!” 語氣中少不得些許羨慕。 土地是農民的根本,可真又有幾人願意在地裡刨食的。 “我可是看見,來的時候,就你么和你三弟,那姑娘是誰,難道是我們村裡的姑娘?” 瞧,重頭戲來了。 薛知青天天往她家跑,現在她們過來,薛知青沒了,難道,隨軍的是薛知青! 桂英笑了起來:“是也不是,大家都認識的,就是薛知青。” 這無異是拉響一顆巨雷,還是將大夥炸得外焦裡酥的那種。 大家心裡有好多疑問,七嘴八舌的,這要一一解答,這飯還要不要做了。 “他們證明早就打好了,現在倆人去公社扯證去了,大家就等著吃喜糖吧。” 大家得到準確答覆後,慢慢的散去了。 其實,這仙女一樣的姑娘能嫁出去,還真是一件好事兒。 沒看到,村裡多少小夥子遲遲不願談物件,不都盯著那姑娘嗎。 村裡又有多少姑娘喜歡那些個知青,現在她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不就走了麼。 雖然,後面大多數知青最後拋家棄子,獨自回城,將人性最醜陋的一面展露出來,可這又能怨誰。 畢竟雙方心裡,都有了傷痕。 最受傷害的,就是那些個孩子。 貴鋼和薛雪,就不用多說了。 一個在前面低頭帶路,一個在後面傻樂著跟。 就連肩並肩,倆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路上遇到熟人,都恨不得將頭縮到脖子裡去。 直到獎狀在手,這個黑臉漢子才用手掐了掐自己。 看得工作人員一陣的好笑:“行了,你這不是在做夢,還不帶你媳婦回家去。” “媳婦,我們去供銷社。” 這貨小心的將獎狀收好後,拿出一沓錢票遞到媳婦手上。 這個時代的男人就沒有那麼多心眼兒,就連年年被奶壓榨的高義,錢不都交到桂英手上。 媳婦有保管權,老公有決定權,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麼多!”這位新媳婦看到厚厚的一沓錢票,有些驚訝。 “這些票是特批的,我提幹已經有四年了,現在是正連級,一個月扣除伙食和寄給家裡的,還能剩下近30元,這些錢,我就全帶回來了,是有點多。” 他沒提幹前五年,津貼是6、7、8、10、15元。 那時每個月給家裡寄5元。 提幹後每月55元,給家裡每月寄10元。 “你是我媳婦了,這錢當然交給你保管。” 新媳婦心裡有些小感動,她數出100元后,這才從票據中選出一些工業票糖票和布票,將剩餘的全部還給了貴鋼。 “全國糧票不能動用,我們去部隊的路上要用,工業票和布票也要留一些,不能回部隊了還得想辦法淘換,這糖票也要留一半,你不得請戰友吃糖啊,錢放你身上比我身上安全。” 為什麼要留票,這丫頭拿著貴鋼的照片時,就開始想著怎麼經營自己的家了。 貴鋼哪裡想過這些,聽自己媳婦一說,連連點頭:“媳婦,都聽你的。” 臉又紅了! 看著自己仙女一樣的媳婦,他又多抽出一百。 就覺得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愛意,有錢的男人啊都愛這套套! 她也沒有再推辭,接了過去。 “姐家沒有暖水瓶,我們買個送她,還得買上一斤糖果,要不然,回村會被人笑罵的,其他的,等辦酒時再看著買。” 這小妮子,拿起錢票,就開始當家做主了,再也沒有來時的那麼多羞澀了。 至於臉紅嘛,這毛病一時半刻的,好不了。